要毕业的份上,不要处罚我,不然我这几十年的学就白上了。
我网店已经关了,以后这东西我绝对不再碰了,我发誓!”
说着说着,刘谦礼甚至举起了三个手指,给几位法官看无语了。
“要是说完了,那今天的庭审就先到这里吧啊。”
扭头跟两位同事商量了一下,确认了一下各自的看法,付中超很快就做出决定:
“今天就先休庭,由于本案的争议较大,合议庭将会在庭后再行商议,商议完毕后再决定是否判决,又或者是进行第二次庭审。”
法槌扬起,重重落下:“闭庭!”
这就结束了?
刘谦礼刘鑫源父子面面相觑,还以为今天就能出结果呢?
“任律师啊,这怎么还有第二次庭审啊?”
刘鑫源一溜烟从旁听席上跑过来。
“可能法官们觉得有些问题需要再想想,要是想明白了就直接判了,要是没商量出个一二三来,那就有可能再开一次庭。”
任真在庭审笔录上签完字,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要是每次开庭都商量不出个结果来,这会拖多久啊?”
刘鑫源眼珠一转,“会不会拖着拖着就不判了?”
“那不可能。”
任真摇头,怀疑刘鑫源是想到了什么歪招,提醒了一句:“案件到了法院是有审理期限的,到期之前法官肯定会做出判决的。
哪怕有些地方理的不是很顺,他们也会给出一个差不多像样的解释,要是当事人对判决结果有异议还可以上诉,但想让他们一直拖下去,这个可能性为零。”
“这样啊。”
刘鑫源有些失望。
“任律师,那我这个案子,到底有没有可能无罪啊?”
开了个庭,刘谦礼觉得自己出了得有二斤汗,背上的衣服早就黏在身上了。
“现在看来,有点希望。”
任真思索了一会儿,话没有说的太满:“法官都说择日宣判或者再次开庭了,说明他们心里其实挺纠结的。
他要是纠结到最后,认为你那些妹套应该是扑克牌的话,那你就无罪了,伱这点数量最多也就够个行政处罚,罚罚款什么的。”
“罚款小问题,可千万不能让我坐牢啊!”
刘谦礼稍微放心了一点,但还是哭丧个脸。
其实他现在对于坐牢都有些无所谓,他最担心的,是法院一旦判他有罪,那他八成会被学校开除,这是他最不能接受的。
“行了行了,要不是你小子卖这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能有这么多事情?”
刘鑫源一脸恨铁不成钢:“我看你到时候没有毕业证,到社会上怎么找工作?
就你这样,还想自己闯出一片天地?我看你找个媳妇都费劲!
到时候真被开除了,就回家里厂子帮忙吧,有没有你那个大学学历不重要,刚好也绝了你找个垃圾工作的念头!”
刘鑫源带着刘谦礼离开,听到了八卦的任真和常嘉航有些唏嘘。
“原来家里是开厂的啊,这样就算被开除,起码也能有个正经工作。”
常嘉航啧啧称奇。
“没听他爸说,刘谦礼自己想在外边找工作吗?没毕业证学位证肯定是不行的,有案底大多数公司也不会要。”
任真摇摇头,同时觉得有些好笑,刘谦礼这社恐还挺严重的,竟然更想出去工作,而不是待在家里啃老。
估计也是被家里束缚的太久,想要有点自己的空间?
年轻人的想法奇奇怪怪,跟不上咯!
“你们觉得,这妹套,该按‘副’算,还是该按‘张’算?”
办公室里,三名法官坐下,开始讨论这个棘手的案子。
“按‘副’算就是扑克牌,按‘张’算就是画片,计量的标准不一样,被告这个数量刚好得到两个不同的结果,这不净给咱们找事吗?”
庄学玉喝了口茶,叹了一句。
“干这么些年了,哪年碰不到几个奇奇怪怪的案子?”
邱中宇也是摇头无奈:“这什么妹套,要不是审这个案子,我压根都不知道还有这玩意儿。”
“谁说不是呢,也不知道现在的年轻人脑子装的都是什么,不就是动画片里的人,衣服穿的少了点,有啥好看的?还做成卡套,真是闲的没事了!”
付中超再次对这种有伤风化的物品表示了不满。
“我觉得按画片算,或者按扑克牌算都可以。”
庄学玉托着下巴:“它上面印的有图案,说是画片没问题,但它又是跟牌一起用的,而且一套的图案一样,说是扑克牌好像也没问题。”
“我真是谢谢您嘞!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付中超没好气道。
“我这不是也拿不准。”
庄学玉讪笑,又喝了口茶。
“不讲直觉,讲道理,我觉得辩护人说的更有道理点。”
邱中宇回想了一下庭审时任真的话:“单从案涉物品本身处罚,从它们的使用习惯看,跟扑克牌更为接近。
从它们的社会危害性看吧,确实也没那么大,现在连淫秽扑克牌几乎都看不到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