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表面上看,确实是王良踩人家的红布在先。但深究起来主要的原因,还是刚才那个大胡子突然冲过来故意撞人导致的。
“小哥,我踩了你的红布,确实有失妥当,这样吧,多少钱,你说个数,我赔。”
王良不想纠缠。
但他话说完,这个摊主却更加恼怒起来。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可以乱踩我吃饭的家伙吗。”
这个摊主声音很大,瞬间就引起了周围一群人围过来看热闹。
“小哥,我们是来旅游的,刚才我朋友是为了救我,才不小心踩了你的红布,这样吧,三千行吗。”
苏静说着就要从自己钱包里掏钱。
“呵呵,三千可不行。”
“那你说多少?”
“这可不好估,毕竟我这红布上头随便一个小玩意都上万,今天被踩了霉运,没个万怕是解决不了。”
“你真的好过分。”方碧晨也被这摊主的行径气得够呛。“我告诉你,你这样我可以报警。”
“你报啊,踩了我吃饭的东西你还有理了,这块红布是我祖传的,刚才我说万是吗,现在不行了,十万。”
握草啊。
这个古玩城的几个老鼠,真的能坏了一锅好汤。
王良直接恼了。
“小哥,就按我朋友说的,我给你三千,算我们的赔偿,但如果你非要纠缠,我一定奉陪到底。”
“好啊你个外地来的乡巴佬,踩坏了我的生意,还敢叫嚣着打我,你打我一下试试。”
“是啊,这小子挺猖狂,敢欺负到咱们本地人头上了。”
“就是,人家小哥摆摊不容易,这个家伙坏了人家风水,还想打人,真是气焰太嚣张了。”
这个摆地摊的小哥名叫余三,和刚才故意撞人的大胡子,包括围在摊子旁边起哄的几个人都是一伙的。
换句话说,他们都被许茂暗中收买了。
就是要找茬。
强龙难压地头蛇,这句话绝不是放屁的空话。
有人带节奏,周围刚过来看热闹的也纷纷指责王良。
“这些人良心真的被狗吃了。”
“只会恃强凌弱,连狗都不如。”
王良被围在中间,还要随时保护方碧晨和苏静的安全。
眼见人越围越多,并且还有人趁机伸出咸猪手。
他恼了,准备强行推开一条路,至少先把方碧晨和苏静推出去。
但人群里围得很结实,并且人越围越多。
最后黑压压的人墙彻底把三人给围在了里面。
“你们在干什么?”远处一个铿锵有力的声音传了过来。
众人望过去,便看到一个五十来岁的男人走了过来。
“吴先生,求你给我做主。”余三直冲到了这人面前。
“怎么了?”
“吴先生,这人踩我红布,还叫嚣着要打我,求吴先生给我做主。”
余三口中这个吴先生叫吴国平,是汴京古玩收藏协会的副会长,同时也是杨公湖这一带最有名的古玩大师。
他门下弟子极多。
这个余三,虽未拜师,却也是他的一个记名徒弟。
“你们是哪里来的?”吴国平盯住王良问。
“吴先生,我们是神都来的,久闻汴京这里很好玩,就过来玩一下。”
吴国平的目光再次瞥了下王良,又捎带着看了看立在王良身旁的方碧晨和苏静。
“你们来玩我们当然欢迎,但你们欺负我的学生,这是我决不能忍的,也是我们汴京整个古玩同仁不允许的。”
好家伙,短短一句话,竟然把王良放在了整个汴京古玩同仁的对立面。
“吴先生,我们并没有欺负您的学生,这……”
“我不想听解释。”吴国平很武断地摆摆手。“我只想听你们怎么处理这事。”
王良原以为这个吴国良很成熟,没想到竟然也这么偏听偏信。
“我说了赔三千。”
“放屁,这块红布被你沾了晦气,必须十万,除非这小子和我赌一局,如果我输了便放了他,如果我赢了,去跳一下杨公湖,算是给我赔罪。”
闹了半天,这小子最终的落脚点竟然是想和他赌一把。
而且输了要跳杨公湖。
王良把刚才的事完整串一遍,突然觉得这一切好似是个套路。
你踏马想找死。
“余三,你虽然是我的学生,但你的水平真不值得出来班门弄斧,不然你也不会在这摆地摊了。”
吴国平怼完余三,立刻转过头盯住王良说道:“年轻人,现在我徒儿想和你赌一局,如果你赢了他立刻停止纠缠,这事你愿意吗。”
王良望了望近在咫尺的杨公湖,又见周遭已经密不透风的人群,他已经断定这是个阴谋。
恐怕这个最后杀出来的吴国平,也不会是凑巧路过这么简单。
看来汴京的蛀虫真的不少。
有必要帮着好好清理一下。
“我看可以,怎么赌?”
“这样吧,你俩的比赛今个就由我来做主,时间限定在半个小时,地点范围就在这个古玩城,金额不超过一千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