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在这？”姜不灵愣了一下。
“刚掉下来。”宴明羽笑着抬了一下眼。
“我不是刚才把你推开了嘛？”姜不灵冷声道。
“不记得了。”宴明羽沉吟片刻道。
姜不灵回想刚才的每一个细节，确定自己刚才推出去就是宴明羽。
至于为什么又在这里遇到了，鬼才知道。
多说无益，他知道对方不会回答他，所以干脆跳过这个话题，没有继续与他争辩。
“还不确定周围的情况，你站在那里别乱动。”姜不灵提醒道。
“嗯。”那人轻声应了。
姜不灵从怀中取出一张符，轻念咒语，符纸点燃，可以暂时让他们看清周围的一切。
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普通的地洞。
这里的空间比他想象中要宽阔很多，他们前面就有一条通道，通道黝黑不见底，姜不灵转身往身后望去。背后也有一条通道，同样也是深不见底。
符纸很快便熄灭了，周围又变成了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那么现在是要向前走还是向后走？
以前姜不灵遇见这种问题，总是就近原则——哪一个选择离自己比较近就选择哪一个。
但是这次不同，这里还有一只鬼，万一自己做了错误选择，运气不好遇到什么东西，再害了这只鬼……
姜不灵胡思乱想之下，决定把这个决定权抛给对方。
“往哪儿走？前还是后？”姜不灵问道。
“我想想。”那人的语气温温沉沉，不急不忙。
这时，大凤在姜不灵怀里不停地扭动，姜不灵并没有制止它。
大凤从姜不灵怀里飞出来，尾巴上的羽毛带着点点微光，在空中打了个转。
这点点微光洒在这足够黑暗的空间里，很受用。
姜不灵的眸光落在那模糊的轮廓上，静静的等着对方的回答。
“这里，走这里。”
姜不灵乍然回神，抬眸盯着头顶的大凤。
“你会说话？”姜不灵疑惑道。
空旷的环境中充斥着宴明羽低沉的笑声。
姜不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你什么时候会说话的？”姜不灵继续问道。
大凤兴奋的在空中打转。
“不说，不说。”大凤回答道。
宴明羽：……
“要不要跟着它走？”宴明羽低笑道。
两条路对于他来讲，哪个都一样。
“走吧。”姜不灵应道。
姜不灵率先起步：“我走前面。”
“好。”宴明羽应道。
没有过多推辞，两人一前一后，在黑暗的通道内前行。
大凤始终与他们保持一段距离，在前引路。
片刻后，被他们甩在身后的路自动结了一层光障，里面密密麻麻的蛇蝎张皇失措，想要逃窜，却发现无路可退，只得纠缠在一起，躲避着接下来的屠杀。
徒劳
大片的蛇蝎被无形的力量瞬间绞成粉末。
光障淡去，一切归于平静。
百无聊赖，姜不灵开口调侃道：“刚才忘了问你，没受伤吧？”
“受了点惊吓。”宴明羽假装听不懂，认真答道。
姜不灵：……
多余问这一嘴。
“那神女都没吓到你，掉下来反而把你吓到了？”姜不灵回怼道。
对方只是闷笑，不置一词。
“话说这里不会是那妖精的老巢吧。”姜不灵道。
“应该是。”宴明羽表示肯定。
姜不灵用手轻轻的拂过墙面，碰了一手黏答答的青苔。
“这洞是挺一言难尽的，怪不得会对神像起了歹念。”姜不灵吐槽道。
“要是我是那妖精，说不定我也……”
“修仙者当谨言慎行。”话还没说完，宴明羽打断了他。
听到这话，姜不灵愣愣的有些出神，他无法言明内心的想法，但是让他很在意的是他觉得——好像本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