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喜喜摇了摇头,只觉得这个醉鬼莫名其妙。
石头吃的小脸放光,“喜喜姐,这个鹌鹑好好吃,肉圆也好吃,米饭好香!”
顾喜喜点头,“嗯,好吃,都好吃。”
隔了一会儿。
石头疑惑地歪着脑袋,“喜喜姐,你的脸咋红红的?”
顾喜喜挥手:“胡说!我没醉!”
……
雨声淅淅沥沥,顾喜喜睁眼时,太阳穴一阵抽痛,她皱着脸倒吸凉气。
“疼疼疼!”
头怎么这么疼?
三花猫听见新主人醒了,轻灵地跳上床,蹭她的手。
顾喜喜摸了几下,忽然醒悟,“小花?”
她明明记得还在酒楼吃饭,现在怎么躺在自己床上?!
房门推开,张婶端着碗进来,“你还知道头疼?”
“昨天你回来时,问你啥你都不知道,就一个劲儿的唱歌。”
顾喜喜冷汗,“我唱的……什么歌?”
张婶搅动着碗里的解酒汤,努力回忆了片刻,“嗯,什么天涯,什么我的爱?我没听过这歌,不过怪好听的。”
顾喜喜:“……”
这都怪她曾经在ktv里练出来的反射性记忆啊!!
张婶还在絮絮说,“你毕竟是个未嫁的姑娘,就算有小陈在,你在外面也不能这么喝酒啊。”
“还好小陈机灵,回村的时候没叫别人看见。”
顾喜喜低头望着被子上的花纹,生无可恋。
所以她是真的喝醉了?!
她拧眉思索片刻,想通了症结所在。
曾经的她酒量是很好,可耐不住现在这个顾喜喜酒量差啊。
顾喜喜沉痛地深吸一口气,大意了。
张婶把已经温热的解酒汤递给喜喜。
“这是老姜头配的,你喝了再躺会儿,头就不疼了。”
顾喜喜一口气干了整碗醒酒汤,穿衣就往外走。
张婶在后面问,“你不睡了?急着做啥去?”
“找陈方。”顾喜喜留下这三个字,人已经推门出去了。
张婶欣慰地笑了,“小两口感情越来越好,估计明年我们家也有喜事了!”
走进院子,忽然听见某种动物的叫声。
顾喜喜扭头看去,又是一愣。
西屋,慕南钊正在写什么东西。
看见顾喜喜门也不敲,气势汹汹地进来,他停笔,问,“有事?”
顾喜喜在旁坐下,“我问你,昨天究竟是什么情形。”
“酒楼吃饭之后,发生了什么?”
“屋檐下那头骡子又是哪来的?”
慕南钊说,“你喝醉了酒品还是不错的。”
顾喜喜听到这话,先是松了口气。
慕南钊接着说,“你知道要拿钱结账,然后非要去骡马市场,那骡子是你自己挑的,你跟那个臭小子一起砍价,让老板不得不哭着把骡子卖给你。”
“最后你说累了,自己躺倒在车板上,说今日就不去苗圃了。”
“不过你也没忘记答应石头的话。你跟他说,你有很大的计划跟他有关,过几天你就去找他,雇他做工的事到时候一并说。。”
等慕南钊说完,顾喜喜已经完全没有开口说话的力气了。
她总算明白别人为什么说,最怕的不是自己发酒疯,而是酒醒后,有人帮你详细回忆一遍。
慕南钊却是饶有兴味,“你那个很大的计划是什么?”
顾喜喜站起来,无力地摆了摆手,“我头疼,我得再睡会儿。”
“还有,村塾正式建好之前,你在家多歇歇,别总是抢着干活了。”
慕南钊此刻心中只觉得有趣,看她这样,尤嫌不够,含笑追问:
“你的骡子怎么办?”
片刻,顾喜喜的声音从外面飘来,“等我睡够~等雨停~~给它搭个棚~子~~”
顾喜喜这一觉睡到了午后。
老郎中的解酒药很管用,她头不疼了,感觉浑身都有力气。
这下该给新来的骡子建个住所,嗯,还要想个名字。
雨暂时停了,天色还是阴沉的厉害。
屋檐下的骡子已经不见了,大门东边靠墙的地方多了一个小木棚。
木棚前方的栅栏门上了锁,骡子在里面好好地吃草。
顾喜喜以为自己还没醒酒,揉了揉眼。
张婶忽然过来拉着喜喜就走,边说,“你可算醒了,咱们走快点还赶得及!”
顾喜喜不解,“什么赶得及?”
张婶说,“当然是正式开村塾,正式请花池渡村第一位教书先生啊。”
即将迈过大门口,顾喜喜急忙指向小木棚,“这是……”
张婶说,“小陈忙了一早上,刚建好,老钱就来请人了。骡子还是我放进去的,给它添了草。”
他竟然不声不响就建好了,顾喜喜心里想着,又问,“师父呢?”
张婶笑道,“他本来不想去抛头露面的,可小陈要他同去,说家中长辈理应在旁做个见证。老钱他们也跟着附和。”
“小陈这孩子,过去我总以为他傲气得很,跟谁都相处不来,如今看来是我错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