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二桥,是这么回事儿。我今天跟李老五吵架了,原因是今天晚上我准备做饭的时候,发现家里放钱的柜子被人动过了,你们也知道,自从结了婚,家里一直都是我管钱的,大丫还那么小,肯定不会是她动的,家里又没别人来过,我当时就怕是遭贼了,赶忙去查看了一下。这一查可不得了,家里存钱的柜子里,所有的钱都没了,就还剩几个袁大头在里边了。
一开始我以为真是遭贼了,等李老五晚上回来,我就跟他说了这事儿。刚开始他还死不承认呢,等我打开柜子给他看了,他居然还说丢了就丢了吧,也没啥事儿。要不是我说到明天去派出所报警,他都不会承认是他拿的。他说是借给村上王庆发家了,可他这明显就是在骗人嘛。王庆发这几年外出打工,虽说手里没大钱,但也不至于来我们家借钱呀。而且家里这些年,二桥那年给了我们每家两千块钱,又给了我们每家几个袁大头,再加上妈您这些年明里暗里贴补我们的那些钱,还有我们夫妻俩这些年挣的钱,那么大一笔钱啊,怎么能说借就借出去了呢?我当时一听就急了,要去王庆发家核实,李老五死活不让我去。妈,您也知道我这脾气是火爆了些,在争执的过程中,我俩都打起来了。妈,我性格虽然泼辣了点儿,可那么大一笔钱不明不白就没了,搁谁身上能不着急呀。”说完,五婶一脸难过,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眼看就要掉下来了。
李二桥的五婶叫陈芳,当年就是因为怕自己弟弟妹妹受后娘虐待,才养成了这泼辣的性格。不过李二桥全家都知道,五婶虽然泼辣,但却是个讲道理的人。确实发生了这样的事儿,换谁都会着急的,李二桥赶忙安慰道:“五婶,您别急,肯定是有原因的。五叔这些年虽说年轻的时候有点不靠谱,但这几年已经好了很多了,尤其是有了大丫以后,更是一直老老实实赚钱。”
李奶奶也说道:“是啊,老五媳妇,你放心,这个事儿我给你做主了。我待会儿就让二桥去把李老五那混蛋叫过来,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说了这么长时间,李二桥总感觉自己漏了什么,在那里想了好半天,李二桥才猛然想起来哪里有问题了,抬头问五婶:“五婶,您娘家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出什么事儿?自从我弟弟结了婚和妹妹出嫁以后。我跟娘家都不怎么来往了,除了跟我弟弟妹妹定时来往联系,我跟我爹还有我那个后娘根本就没什么交集呀。二桥,你为啥这么问呀?”
“那您弟弟有没有来借钱呀?”
“没有啊,我弟弟这些年一直在外面打工,也挣了些钱,虽说条件比不上咱们家,但在他们村也算不错的了,而且这几年家里也没干啥大事,没什么开销,所以没来我们家借过钱啊。”
听到这儿,李二桥就知道自己被五叔给骗了。
“二桥,你为啥这么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李奶奶听完李亚乔的话,赶忙问道。
于是,李二桥就把今天下午五叔过来借钱的事儿说了出来。五婶一听李老五来朝李二桥借了一千块钱,顿时火冒三丈,那火爆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恨不得现在就去把李老五逮过来狠狠揍一顿。还好李奶奶和李二桥赶忙把她给劝住了。李奶奶让李二桥赶紧去把五叔找过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李二桥又安抚了五婶几句,然后才转身就穿上雨靴出门了。
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因为是夏天,虽说已经是晚上了,但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所以李二桥借着夜色,也没打手电筒,就去找五叔了。五叔这些年自从那次被五婶因为泼粪水的事儿教训了之后,就再也没赌过大钱了,不过平时没事儿还是会去打打牌。尤其这段时间下雨,李二桥估计他肯定是在村口小卖部那边和人打牌了,于是就朝着小卖部那边走去。
到了小卖部那儿,确实有几桌人在打牌,可就是没看到五叔。倒是他三叔在那儿看别人打牌呢,看到李二桥来了,还问道:“二桥,这么晚了来这边干嘛呀?是要买什么东西吗?家里要是缺什么东西,下次你就跟我讲,我给你们送过去,下雨天路不好走。”
“没有,不买什么东西,对了,三叔,五叔今天没过来吗?”
“老三呀,老三今天没过来呀,我今天一天都没看见他,他是不是在家带孩子了。怎么了?”
“没事,我找五叔有点事儿。对了,三叔,你要是没事的话,跟我一起去找找呗。”
“行,我正好在这边也没事,光看他们打牌也没啥意思,我跟你去找。”说着,就跟李二桥往外面走去。
李二桥也和那些打牌的叔叔伯伯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三叔出去了。走到没人的地方,李二桥才把五叔和家里发生的事儿跟他三叔说了。李老三一听,也着急了:“李老五是不是又犯浑了?我说这几天没在小卖部这边看到他过来打牌,我还以为他在家里安心哄闺女了。走,我跟你一起去找他。”
“三叔,那五叔可能会在哪儿啊?家里是没有的,咱们老宅那边也没有呀。”
李老三闻言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去大队部那边看看吧,那边有时候也有人会打牌。要是那边没有的话,我估摸着就得去王四波家里面找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