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警官,我能见一下我堂姐吗?我不相信是我姐下的毒,更不相信她会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一起毒死。还有我姐她爸妈也来了,我们想去劝一下,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其他的线索。”李二桥满脸急切,言辞恳切地恳求着,眼中满是期待与焦急。
“行吧,不过你们要抓紧了。一旦等村里那边调查的人回来以后,李小兰肯定要被带回县里边去的,毕竟这个案子太大了,已经震动了上面。”民警一脸严肃地提醒说道。
李二桥听了,赶忙又是好一通感谢。他心里明白,也就是当下这个年代,要是放在后世,遇到这样的大案,这种情况肯定不可能让他们去探视的。当然,这里面除了时代因素外,估计警察也是出于对李小兰这些年境遇的同情,和他们一家老小为这事心急如焚、痛心不已的模样,动了恻隐之心。而且,这个案子确实存在着诸多疑点,李小兰就算对高家人有再多怨恨,想杀高家人,也不可能把自己的亲生女儿给一起杀了。可她自从到了警察局,除了刚开始回答了句“人是我杀的”之后,就再也不吭声了,就像把自己封闭了起来一样。警察们也想看看,李二桥他们这次去劝说,能不能让李小兰再多说几句,打开心扉,道出些关键的隐情来,说不定就能让这迷雾重重的案子出现转机呢。
想着这些,李二桥便迫不及待地带着大伯、大妈等人,朝着关押李小兰的地方快步走去,每走一步,心里都越发紧张,不知道等会儿见到姐姐,又会是怎样一番情景,能不能从她口中问出点有用的线索来。
等李二桥他们在两位警察陪同下进入关押室的时候,大妈陈道红一瞧见里面的李小兰,立马就控制不住了,隔着栅栏就冲了上去,整个人趴在栏杆上面,声泪俱下地哭喊着:“小兰啊小兰,我的乖女儿哎,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妈来看你了,妈来晚了呀。”那哭声在这不大的关押室里回荡着,透着无尽的悲痛与揪心。
大伯李广章在一旁也是泪流满面,嘴唇颤抖着,想说些什么,却又好似被什么哽住了喉咙,半天吐不出一个字来,只是默默地抹着眼泪,那哀伤的模样也让人看了心里直发酸。
其他人也皆是一脸的哀伤,就连小凤那小丫头,此刻也是吓得大哭起来,一边喊着“妈妈”,一边靠着墙角坐在那儿,小小的身子不停地颤抖着,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而原本在里面很久都没有动静的李小兰,听到这熟悉又饱含深情的声音,缓缓抬起了头,当看见自己的亲人都来了,她嘴唇微微抖动着,似乎想说些什么,可终究什么话都没说出口,只是猛地爬了起来,踉跄着冲到栏杆边,也抱着栏杆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里,有这些年所受委屈的宣泄,一时间,整个关押室里都被这浓浓的悲伤笼罩着,让人觉得无比压抑。
李二桥也难受得紧,鼻子发酸,泪水早就不受控制地流了下来。可他心里清楚,这个时候绝不是一味伤心的时候,当务之急是得抓紧问出真相。
他赶忙凑上前去,急切地喊道:“小兰姐,快告诉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你会杀了高家全家,甚至连翠花你都杀了!”
李小兰本来正沉浸在嚎啕大哭中,整个人哭得都快昏厥过去了,听到李二桥的这话,像是被什么狠狠刺激到了一般,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激动,猛然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声嘶力竭地大喊道:“他们该死!他们全都该死!没错,就是我杀的,就是我杀了他们全家,他们全家都该死!”那话语里满是恨意与决绝,喊完之后,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又一下子瘫坐下去,再次失声痛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喃喃自语道:“翠花,我对不起你啊,是妈妈没有保护好你,妈妈马上就来陪你了,你等等妈妈……”那悲戚的模样,任谁见了都忍不住动容,可李二桥却越发觉得事情透着古怪,姐姐这般反应,定是有什么隐情没说出来,他咬了咬牙,决定继续追问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把背后的缘由弄个明白。
“小兰姐,你冷静一下,不要瞎说。我今天去了你们村子里,全村的人都不相信你会杀了高家全家,为了一帮畜生,把自己搭上了,不值当啊。要是有什么隐情,一定要跟我们说,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得为大伯、大妈他们想一想啊。对了,还有小凤,小凤她才五六岁,她要是没了妈妈,以后可怎么办?”李二桥眼眶通红,言辞恳切地劝说道。
说到这儿,他猛然想起了小凤,赶忙转身去墙角把小凤抱了过来。原本李小兰整个人已经沉浸在呢喃和悲恸中僵住了,可当听到小凤的名字,再看到李二桥把小凤抱了过来以后,顿时哭得更是上气不接下气。
别说李家众人了,就连那两个警察,见此情景,也忍不住红了眼眶,轻声抽泣了起来。
过了好久,李小兰的情绪才稍微平静了一点,她看着陈道红,声音沙哑又虚弱地说道:“妈,小凤是个可怜的丫头,以后她就是孤儿了,您帮我照顾好她。女儿不孝,不能再给你们尽孝了,今生的恩情,只能等来世偿还了。”
说完,她又满含不舍地看着小凤,温柔地说道:“小凤,好好听外公外婆的话,不要怕,妈妈去找姐姐了,姐姐一个人会害怕的,妈妈要去找她,你就好好跟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