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托家里老人打理,每个月都有固定一些进项,现在陆亭笈还小罢,等他年满十八岁,他应该能分到一些钱。
许并不多,但哪怕他毫进项,有那么一笔,好歹不至于挨饿受冻。
况且,陆绪章父亲疼爱这个长孙,怜惜他年少丧母,应该对他更多几分疼惜,有老人在,陆绪章算是个混账,不敢放肆。
陆亭笈哼道:“他出国回来,竟然买一个电动小汽车!”
孟砚青:“买小汽车怎么?那不挺好吗?”
陆亭笈有些羞恼:“我都这么大,怎么会玩那种小汽车,那是地上爬的小孩玩的!”
孟砚青:“对……”
傻陆绪章,一点不懂孩子的心!
陆亭笈嘲讽道:“我看他其实是一心想个新孩子,那种小的,听话的,软软的。我现在长大,他觉得我不听话。”
孟砚青看着眼前这比自己还高一头的儿子,想想,觉得有点道理。
这么高高大大有小性子又倔倔的儿子,硬/邦/邦的,自然不如软软糯糯的小孩子可爱。
其实她这么觉得啊!
万一陆绪章以后的新孩子是个女儿,会讨巧卖乖那种,甜甜蜜蜜搂着脖子撒娇,陆亭笈更没法比。
这么想着间,她记起孟建红的父亲,心里有惆怅之。
这个世上拥有大力量的是时间,时间可以改变一切,当然包括人心。
有一天,许陆绪章会忘记过去,而那曾经视如珍宝的儿子,在他的库房深处蒙尘吗?
陆亭笈看母亲心思仿佛有些活动,他叹道:“所以说,我看父亲是靠不住。”
孟砚青:“那你是什么打算?”
陆亭笈干脆地道:“母亲,我想和你一起住,我不想和他住!”
孟砚青略想想,道:“你如果喜欢的话,可以。”
陆亭笈琥珀色眼神带着期盼的光:“真的可以吗?”
孟砚青:“我想办法租一个房子,我搬出来,等我安顿好,你过来和我一起住,你父亲那里——”
她叹声,道:“抻这么久,该和他摊牌。”
不可能一直瞒下去,终究面对。
陆亭笈小心地问:“那你打算和他怎么说?”
孟砚青:“说吧,怎么说服你父亲,我自然有我的办法。”
陆亭笈想想:“租房子贵吗?”
孟砚青:“不贵吧,其实我近打听过,如果租普通的房子,一个月十块八块的,我的工资现在三十八,我们和他摊牌后,让他补贴你一些生活费,肯定钱是够用的。我现在在琢磨着挣钱,已经有个谋划,运气好以后能挣很多钱。”
实上她开始觉得,挣钱是一件迫不及待的,看来必须挣钱。
许应该答应那位法国人去当模特,这样好歹宽裕点,以后设法把罗战松那个珠宝抽成的生意抢过来。
她继续分析道:“说,摊牌后,他总得分我一些钱吧,我当年除嫁妆,还有——”
她说到这里,突然想起一件来。
陆亭笈:“还有什么?”
孟砚青便笑:“我突然想起,我有一个存折,当年连你父亲都不知道,只不过我走后,不知道他找到没?”
不过她很快道:“不过按照我对你父亲的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动这笔钱,应该会留着给你。”
陆亭笈眼睛都亮:“是吗?那我们想办法把这存折找到,然后取出钱来,我们可以买一个房子!”
孟砚青很赞同,她笑道:“那个存折里面有些钱,虽然不多,但有大概四千多块吧。这笔钱是以前你公留给我的,我记得是在农业银行,那个存折户头是我的名字,那时候我应该是夹在一本印有《Jewels Of Portugal 》这样的英文中。”
陆亭笈:“那我想办法拿到这个存折?我们把钱取出来?”
孟砚青想想,道:“我估计不容易拿到,一则他如果当年翻过这些,应该发现这张存折,二则他算没发现,你很难找到这本。”
因为上面有很多她的笔记,根据一切迹象看,他大概率收起来。
陆亭笈闷闷的:“那怎么办?”
孟砚青:“我们直接去挂失不行?挂失,然后把钱取出来。”
陆亭笈才十四岁,自然不懂这些:“怎么挂失?挂失能把钱拿到吗?”
孟砚青:“你记性很好,对吧?”
陆亭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