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绪章扯唇,苦涩地道:“怪得你只联系儿子,见都见我。”
孟砚青轻叹,放缓了音,道:“绪章,我们七岁便认识,十四岁就谈对象,十八岁结婚,我们从小就黏连在一起,彼此只有对方给予的那片世界,现在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吗,我们给彼此一些距离,拥有自己的空间和新的发展方,那是挺好的吗?”
陆绪章闷道:“你要我了,也要亭笈了,因为我们够好,你就把我们都扔一边了。”
孟砚青:“你话要这么诛心,我在理智和你讲道理,你再这样,那我们还谈谈了?”
陆绪章深吸:“行,你,我听你。”
孟砚青:“上天怜我,让我终于重返人间,以尝试这个世界的美好,但我想,我得到这样的机会,是为了化解你们父子的矛盾,是为了让亭笈够走上正道,但是更多,应该是为了我自己,让我自己走出一个更精彩的人生,去享受这个世间的美好。”
陆绪章薄唇乎抿成一条线,他安静地听她。
孟砚青道:“我应该对自己更好一些,尝试人生更多,而是被禁锢在一个身份和位置上,成为陆绪章的妻子,成为陆亭笈的母亲,成为陆家的儿媳妇,这并是你们是否足够好的问题,而是我希望更多,我甘心十八岁就步入婚姻,我也甘心我一辈子围着你转。”
陆绪章静默地着她,良久,终于道:“我明白了。”
他的音有些发涩,显然,他确实明白了。
彻底明白了。
孟砚青颔首:“管怎么,除了曾经的夫妻,我们还是朋友,我们还有一个儿子,眼下我们得处好关系,尽量把亭笈教育好,让他有个美好的未来,是是?”
陆绪章道:“好。”
他淡道:“这些年我确实做得好,你对我提出批评或者意见,我都接受,接下来要怎么办,你以讲讲,我们互相配合。”
孟砚青道:“绪章,别这样,怎么一脸意兴阑珊的样子?”
陆绪章抬眼,很是一丝苟地着她:“有吗,我是在认真和你探讨孩子教育问题,我心情好没精神行吗?”
孟砚青着他那样子,默了片刻,笑了。
陆绪章眸底泛起一丝狼狈。
孟砚青便勉强收敛了笑,道:“你也你的想法吧,如果你有什么意见,或者觉得我这样太自私,也以和我,凡事都好商量嘛。”
陆绪章:“我需要一点时间,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来慢慢谈吧。”
孟砚青:“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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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绪章带着孟砚青去了咖啡馆,他衣着谈吐一就一般,那咖啡馆的店主见此,忙恭敬地把他请到了僻静角落,正好是临窗的位置,两个人坐下来话。
咖啡馆幽静轻柔的音乐中,陆绪章没话,他薄薄的眼皮垂下,修长的手指拿着咖啡勺,轻轻搅拌着,瓷质的勺子发出细微而清脆的音。
孟砚青以感觉到,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已经把一些个人情绪整理好了。
这个男人就是这样,哪怕面对措手及的状况,他总是在最短时间以最理智的姿态去面对。
陆绪章再次开的时候,确实是非常冷静的态度。
终于,陆绪章开道:“砚青,我承认你得对,我也认为你的决定是正确的。”
孟砚青:“然后呢?”
陆绪章正色道:“但是,我们除了曾经是夫妻,还是朋友,从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你现在就算和我继续做夫妻,那我肯定也会对你尽一份责任。”
孟砚青听到“责任”这两个字,突然觉得有些对。
她着他,蹙眉:“什么责任?”
陆绪章:“责任包括很多,比如我们以的积蓄,那都是共同财产,该给你的我都会给你,就算一时给你的,我会给你写欠条,以吧。”
孟砚青:“其实也用,家庭共同财产就算了,我要了,就给我嫁妆吧。”
陆绪章道:“嫁妆,暂时方便给你。”
孟砚青:“?”
陆绪章道:“当年你对我的话,你还记得吗?”
孟砚青颔首:“对,我,请你为我妥善保管。”
她的嫁妆中,有件就是世间至宝,特别是其中一件翡翠凤凰,更是关系到一桩陈年旧事,当时世道好,风雨飘摇,她其实心中忐忑,生怕这些保下。
所以当时陆绪章在她面做下承诺,定会保这些嫁妆安然无恙,待到儿子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