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没什么表情地看着床的她。
明明往日总是让人觉得温润如春的男人,此时从眉眼五官再轮廓,都格锋利,神情也是冷峻的,像是一座冰山。
可就是这样的男人,他被打了一巴掌,清俊好看的脸已经泛起红,但他依然并在意的样子,就好像疼痒一样。
他垂着薄薄眼皮,淡声开口:“砚青就是砚青,打人都这么会打。”
他将另一边脸凑过:“再一下?”
孟砚青看着那近在咫尺的脸,那面无表情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她怔怔地看着他半晌,之后浑身无力地躺倒在床,整个人都瘫了。
她是没辙了,彻底没辙了。
这绝对是一个正常的陆绪章。
她是正常人类,只能和文明人讲道,没和这种疯子论!
她颓然地躺在那里,喃喃地道:“你是陆绪章,你是假的陆绪章,我的绪章会这么对我……你是假的……”
陆绪章单腿跪在床,看着有些沮丧的孟砚青。
午后明亮的光线犹如利刃一般穿刺过玻璃窗户,投射在白色床单,她一头乌发散落,半露的肩头雪肤明媚,她闷头在那里,怏怏乐的样子。
于是陆绪章的胸膛便被什么刺中了,在些许的痛意后,却是绵长的留恋和舍。
他起年少时的孟砚青,那个张扬明媚的孟砚青。
一切都是他的错。
她怎么可能有错。
她既然没有错,为什么现在这么难过。
于是他底俯首下去,伸出修长的手,温柔地抚她的脸颊。
孟砚青连一个眼神都给他:“也许我已经怀孕了……”
她扯唇,嘲讽地笑了笑:“怪得今天胃口好,就是为怀孕了,你害得我生孩子,我也许会死!绪章,这次我死了可会再有这种奇遇了,你就等着看我再死二次吧。”
她故意放着狠话,冲着他柔软的地方狠狠地刺。
她心知肚明,无论两个人走什么地步,这些话都是能伤他的。
陆绪章却是并在意,他抚摸着她的脸颊。
那指尖微凉,过他的声音却是温柔的:“傻砚青,我怎么舍得让你怀孕呢,看你气成这样。”
他轻轻啄吻她气鼓鼓的脸颊:“会让你怀孕的。”
孟砚青过脸去躲开:“胡说!”
他的唇流连于她的唇畔:“我逗逗你而已,恼。”
孟砚青疑惑。
陆绪章埋首下去,轻啃着她的雪肩,之后用一种带着极致温柔的呢喃声音道:“我已经结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