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陆绪章：“我说的是真话。”
孟砚青：“不信不信才不信呢！”
陆绪章听着她那语气的骄里娇气，便抿唇了：“不信就不信吧。”
孟砚青：“你就是坑人，就是精神病！精神病还不吃药，出害人！”
自那次疯狂后，人都是刻意忽略了这话题，现在孟砚青突然提起了。
陆绪章也就解释道：“砚青，当时我情况确实不太好，你了后，大概有三年时间吧，我一直不太好，但是这件事怕传出去，所以一直在外面留学，一边留学一边治病，我有几次——”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有几次差点就想一了之，但是想到亭笈，到底是活下了。”
孟砚青听着，便不说话了。
她确实不知道最开始那几年的情况，那几年她一直浑浑噩噩的，完全不记得那时候的事，处于混沌。
陆绪章又道：“国内的情况你也知道，我的问题一直有胡大夫负责，我身上承担的责任说，我必须配合胡大夫，积极治病，有些问题我也和胡大夫聊过，他一直劝我设过去出，去面新的生活，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好转。”
他声音转低：“你说的相亲，是你了后大概五年吧，可我心里明白，除了你，别人什么都不是，我也不可能再去接受另一女人了，我只是在试着去——”
他顿了顿，才有些艰难道：“再试着去扮演一角色吧，一已经忘记过去，一过得很快活，很正常，看不出任何毛病的人。”
孟砚青轻叹了声：“行了，你也不用解释那么了。”
反正打都打了，事到如今，她的怨气确实消散得差不了，没那么恼火了。
这事也是赶巧了，她头三四年一直浑浑噩噩，到她终于有了意识，好了，正好看到他去相亲！
其实如果她看了他几年，看到他的痛苦，那时候哪怕他和别人直接抱一起，她在意的感觉也就消散了很。
陆绪章：“砚青，我以后一会谨言慎行，和任何女人都保持距离，洁身自好。”
他很快又道：“我以前也很洁身自好啊……”
孟砚青不免想：“那你在机场，你又是发什么疯，胡闹！”
陆绪章听她突然提起这，略有些无奈：“昨晚一直没怎么睡好，就想着明去送你，谁知道临时要开会，开完会，我一直赶过去，差点以为赶不上了。”
其实她只是过去香港培训月，月后就回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刻他竟然有种奇怪的错觉，想起了她离世时，想起了过去种种的希冀。
曾经在国，她的哥哥做下那些巫术，一次次取血，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落空，每一次，他都觉得自己在梦里追寻着她。
大雾漫，他觉得自己看到了她，拼命追，可怎么追都追不上。
所以在机场，当这次他终于赶在最后一刻追上，捉住了她的手。
想起这些，胸口便溢出酸楚，他低声道：“当时真以为追不上了，我拼命追，总算追上，周围的人和事，我什么都看不上，也顾不上了。”
孟砚青听着，心里只觉酸酸软软的，其实她自己何尝不是。
那一刻，周围都是云雾，都是虚幻的，只有他们是真实的，他们眼里也只能看到彼此。
不过她到底压下了胸口涌起的澎湃，低声道：“傻啊！后呢，宁助理和亭笈说什么？”
陆绪章：“他们要说什么吗？”
孟砚青：“人家人四只眼都看着呢！”
她当时突然被他那么亲了，其实也是有些没想到，也有些脸红，根本无暇顾及别人反应。
陆绪章：“看就看了，他们还能问我什么吗？”
孟砚青略怔了下，之后抿唇了：“行行行你是上级你长辈，你做什么他们也只能随你。”
陆绪章便也了。
这么一间，人便觉得，一切的过往好像都可以释然。
曾经酸涩的痛苦的，都变得不那么要紧了。
最要的是，隔着电话线，人还能这么闲淡说着话，还能这么着彼此打趣。
陆绪章手攥着电话通，微闭上眼睛，低声道：“砚青，你还生我气吗？”
孟砚青：“以前很气，现在只有一点点了。”
陆绪章：“嗯？一点点是少？”
孟砚青想了想：“指甲盖那么大吧。”
陆绪章的声音便越发低下了：“那该怎么让你消气？”
孟砚青：“可能得买一搓板，让你跪在那里，再拿一皮鞭，抽你一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