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会邀请他们过去大陆,会这么招待?”
孟砚青便懂了:“这有什么不对吗?他确实厨艺很好啊!地道四九城的味儿,他可以做出来。”
谢敦彦一时无言以对。
他不断想着那位陆绪章,那位一句话可以香港媒反复引用推敲的陆绪章。
……手艺不错?
他深吸口气。
好像听起来很不错。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见识见识,这位大鼎鼎的陆绪章,在自女朋友面前,到底是什么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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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家的别墅占地颇广,院中竟是小桥流水的中式园林风,走在鹅卵石路上,路边还有斑斓蝴蝶翩翩飞舞。
别墅建造用的都是贵木材,用了中式的雕镂门窗。
谢敦彦陪着孟砚青到了门前,那谢承志已经在保姆和秘书的陪同下,拄着拐杖出来迎接。
之前见到谢承志时,他是坐在主席台上的,距离也远,并不觉什么,是如今当面见了,又见他拄着拐杖,便明显觉,他确实年纪大了,走路都不便利。
也怪不他急着小儿子掌权。
谢承志显然对孟砚青很是欣赏,他亲自把她迎去。
谢家的客厅宽敞到常人无法想象,白沙发搭配茶色咖啡桌,层次分明。
一行人分别落座后,几句寒暄,谢承志便请了孟砚青过去楼上会客厅,她看自的珠宝珍藏,也和她聊起许多事来。
他对孟砚青显然很是偏爱,他喜欢她的那件珠宝设计,他打动了,以至于这位商业巨擎在面对孟砚青时,竟然格外放松,他变慈爱温和。
他竟然敞开心怀,和孟砚青谈起自的童年,谈起当年自在孟家的珠宝铺子当伙计,谈起后来如何背井离乡,谈起自在香港讨生活的艰难。
提起这个的时候,他笑了笑,道:“你我一种熟悉的觉,也许因为你姓孟吧,和孟家有些关系,气质上很相似。”
“我背井离乡这么多年,我在香港做出了那么多爆款珠宝,我把我们家的珠宝铺子开到了美国,是那又如何,我至今没有做出一款我自满意的,我反而觉,自距离自的梦想越来越远了。”
他看着孟砚青:“你的设计,就是我想的,是我一直想追寻却一直不到的。”
孟砚青安静地听着。
她明白,对于这么一位年迈的老人,他其实心里藏着很多话,他想倾诉。
是谁能听他说呢,他的儿女都是生在香港在香港,他们听不懂这位老人的思乡之情。
听了许久后,孟砚青也和谢承志聊起如今的大陆,聊起廊坊二条,聊起琉璃厂,聊起护国寺,谢承志听津津有味,他一边听着,一边在那年代的缝隙中,忆着他年少时的点滴。
孟砚青也聊起地质学院,以及她的打算,她去后从事珠宝设计教学,会慢慢培养大陆珠宝设计人才。
谢承志自然赞同,他表示愿意捐献一些钱地质学院的珠宝学院,以促大陆珠宝研究的发展。
最后,个人也聊到了以后的合作,孟砚青的这款珠宝设计将作为明年鸿运珠宝的主打产品,也成为他们四十年的纪念款。
这款产品会命为“故乡蓝”。
至于合作的细节,需孟砚青和谢敦彦详细谈。
孟砚青起身离开的时候,谢承志亲自起身相送,谢敦彦从旁陪着。
走在花园中的时候,突然,谢敦祥从外面冲来了,他憔悴削瘦,神情略显狰狞。
他这么冷不丁地出现,旁边安保人员立即反应过来,连忙把他拦住。
谢承志拄着拐杖,绷着一张老脸,没什么表情地盯着这个儿子:“敦祥,你这是做什么?”
谢敦祥咬牙切齿:“爹地,我不明白,凭什么,凭什么取缔我的继承资格,凭什么剥夺我一切权利!你还把我赶到欧洲去!赶到欧洲去!设计部是我一手创办起来的,现在的首席,还是我从法国挖过来的!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把我赶出去?我不是你的儿子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说到这里,他声音颤抖,几乎哭了:“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我这些年付出了多少心血,爹地,我这么努力,我也是你的儿子,你凭什么这么偏心眼,难道什么东西都谢敦彦?他有什么,他不就是从大太太肚子出来的吗?凭什么!”
谢承志看着这个儿子,道:“敦祥,你凡冷静下来想想,就该知道,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你的弟弟也没有对你赶尽杀绝,我把欧洲的司交你,只你用心经营,未必不能做出一番事业。”
谢敦祥咬牙:“可我凭什么去欧洲,欧洲能有什么业务!我不想去欧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