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章也过来了,他一过来,陆老爷子便数落起来:“你看你,忙,忙,就知道忙,亭笈做手术呢,砚青一个人守这,你怎么为人父为人夫的?你说你,让人怎么放心!”
陆绪章被数落,看了眼孟砚青,看到孟砚青泛红的眼睛,显然是刚才哭过。
孟砚青躲开他的视线,对陆老爷子道:“父亲,我没什么,我这是高兴的,看到你过来,我到亭笈没什么事了,心高兴,绪章有重要的会议要开,他也没办,一直守在这。”
陆老爷子叹息摇头:“也就是砚青护你!”
对于陆老爷子的话,陆绪章自然照盘全收,他先说了如今的情况,医院专家会诊,接来的治疗案等,听起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由此安慰了老爷子,又劝弟妹,让他们先回去。
他给秦绍使了一个眼色,秦绍便上前劝,说医院人多了也不好,怕影响:“再说孩子现在正在观察期,人多了,万一传染病菌呢。”
陆老爷子听了,以看傻子的眼神看他:“这你就不懂了,人家那是ICU,ICU,都是隔离病菌的,哪能说我们在这站一站就传染了?你啊你,这是什么都不懂,多学点科学吧!”
秦绍:“……”
旁边陆玉芙一时也是无言,埋怨地瞥了一眼秦绍。
活该被说,谁让他把人当傻子呢!
正说,就听陆绪章道:“王院来了。”
他这一说,大家忙看过去,果然是院来了。
王院见到陆老爷子,忙上前握手,很恭敬热情。
他赶紧给陆老爷子说了一番情况,这个时候,恰好可以过去探病了,不过只能允许有限的人进去,于是便是陆老爷子和陆绪章孟砚青进去。
大家套上了无菌衣,进去看了陆亭笈。
一进去,便有药水和酒精的味道扑鼻而来,伴随机器机械规律的滴答声,这一切都让人的心提起来了。
孟砚青看到,重症病房昏暗的光线,儿子脸色苍白地躺在那,墨色短发微垂来,样子看格外静谧乖巧。
往意气风发的儿子,现在竟然是这么没有命力的样子,难免让人揪心。
这时候,陆绪章不痕迹地握了握她的手,以安抚的眼神看她。
孟砚青抿唇,摇头,示意他自己没事。
从重症监护室出来后,陆老爷子眼圈都是红的:“我可怜的亭笈,这次算是受了大罪了!”
陆绪章听了,少不得安慰陆老爷子,说没大碍。
陆老爷子顿时气不一处来:“让你流这么多血,你看看你难受吗?”
陆绪章继续安慰:“难受是难受的,不过好在他年轻,回头好好补,很快就恢复过来了。”
陆老爷子却很恼,他便继续谴责陆绪章,说他太忙,孩子都顾不上,说他不负责任,认为他没管好孩子。
孟砚青见此,少不得帮陆绪章解释,说那边会议重要,有时差,这次开会是在医院开的。
陆绪章看孟砚青说,也就站在一旁不吭声。
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陆老爷子都会来气。
孟砚青说了半晌,陆老爷子也气消了,他无奈摇头:“算了算了不理他了。”
他年纪大了,看退休了,也不是不管事,心自然白儿子也是没办,这次的会议很重要,别说儿子进了急救室,就是爹了,爬也得爬起来去参会。
只是嘴硬,忍不住念叨他几句罢了。
几个儿女心也知道,便不再提,哄老爷子,让他先离开,毕竟留这也白搭。
陆老爷子:“这次到底怎么回事,查清楚没?这都是什么人,天子脚,竟然敢如此嚣张,这有王吗?”
他是经历过大阵仗的,如今这么质问,自然是威严十足。
陆绪章便和他大致说了情况:“已经设立了专案组,在查了,那几个歹徒也被抓起来了。”
孟砚青上前道:“其实这事也怪我,是我得了那块翡翠——”
说,孟砚青把事情大致解释了。
陆老爷子听,越发恼火了:“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眼红砚青的那样东西吗,砚青得了,他们气不过,来抢?岂有此理,这不是当强盗吗?这都是什么人,让他们查清楚!”
陆老爷子一怒,那自然是要查,要查。
他恨不得马上给相关部门电话,必须查清楚!
陆绪章见此,给孟砚青一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多说。
显然,这件事涉及陈家,如果陆老爷子出面,那自然是更好办,他要做做陆老爷子工作。
孟砚青心知肚,微颔首,陆绪章便陪陆老爷子出去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