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笈:“……”
他忙保证:“不会不会,怎会呢!母亲这些年很惦记你!”
孟希白仿佛松了口气:“就好就好!”
这时候孟希白把他的家当给卸下来,陆亭笈好奇地看件乐器。
孟希白介绍道:“这个叫Vielle à roue。”
陆亭笈听到名字,便明白了,他懂法语,于是道:“知道,这个以前曾经被叫做地狱的音乐,后来到了七世纪才被法国贵族青睐,这是一种古老的乐器。”
孟希白很满意:“对对对,你果然很聪明,噢,你继承了妹妹的才华。”
陆亭笈听这话,已经没什好奇怪的了,自己这舅舅看来是非常宠爱妹妹的,什都是妹妹好,别人的一切好都是因为他妹妹好。
孟希白又打开他的帆布包,里面却很简单,只有一个用布包的水晶球。
陆亭笈好奇地打量,却见这水晶球是海蓝宝石的,犹如海一般的颜色,深邃神秘,通透无暇。
经营珠宝的他,是见过许多世面的,不过像这完美的海蓝色绿柱石,这一块,毫无瑕疵,而且是这鲜艳深邃的颜色,却是罕见的。
他打量这海蓝水晶球:“这就是用来占卜的水晶球吗?”
孟希白抬起眼,看向自己的外甥。
当他握水晶球的时候,脸上的意消失了,他变郑起来:“不是占卜,是可以看到想看到的。”
陆亭笈疑惑地看孟希白,自己这位舅舅,他感觉这位舅舅和刚才一点不一样了,他神情冷漠起来,而且有些神秘。
陆亭笈含糊地道:“是吗……”
他想起自己父母提起的,所以舅舅其早就看到了一切?
孟希白微拧眉,看水晶球,道:“比如,已经看到,接下来,你父母即将回来了,他们带一种红色的圆形水果美食,看上去很美味,还带褐色的坚果。”
陆亭笈:“???”
他正疑惑,就听见外面的门响。
他看了一眼水晶球,之后忙起身出去,果然见父母回来了。
陆绪章穿很休闲的白色衬衫和长裤,一手提东西,另一只手牵孟砚青,两个人正进家门。
而他手中提的——
陆亭笈看过去,是一袋子软柿子和一包糖炒栗子。
红色的圆形水果美食?褐色的坚果?
陆亭笈震惊瞳孔收缩,这神吗?
孟砚青却还没意识到,看到儿子,道:“看到你的车停外面了,你父亲已经和满嫂说过了,今天多做几个菜。”
说完这话,的便凝固了。
因为看到了个托水晶球走出来的男人。
怔怔地看孟希白,孟希白站台阶上,看他。
眼神长达几秒的对视后,孟砚青激地扑了过去,直接抱住了孟希白。
紧紧抱他,差点哭了:“哥哥,哥哥!竟然是你,竟然是你!”
其他们已经分离多年,从七岁分开后,就没见过哥哥了。
这多年过去,昔日的削瘦少年已经变了落拓不羁的年男子模样,不过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是刻血脉中的熟悉感。
孟希白一手托水晶球,一手抱住了孟砚青:“砚青,不要哭,一直都关注你,你很好,一直都很放心。”
这说时,孟希白看到了陆绪章。
四出头的陆绪章自然和他印象中个痛苦憔悴的青年人不同,如今的陆绪章儒雅稳,像是一块被岁月打磨过的宝石,通体的温润矜贵感。
他看这样的陆绪章,放开了抱孟砚青的手,道:“一切都还是值的,对不对?”
陆绪章听这话,视线落了水晶球上。
个带给他无尽痛苦的水晶球,几乎让他丧失了生存的精神力。
他沉默了片刻,才颔首:“是。”
如果说曾经的一切带给他无尽的痛苦,以至于精神深陷其中不能自拔,现,一切都值了。
爱人的陪伴足以抚平所有的伤痕,幸福满足的生活让他整个人都舒朗起来。
他看孟希白,轻轻绽开一个:“谢谢你,希白。”
时候,孟希白说他看到了未来,说未来他们一家三口会幸福的生活。
就是这句笃定的话,以及水晶球中映现出的美好,给了他莫的希望,可是这种不能现的幻想和现对比,让他越发陷入痛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