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来数月前问宁繁喜不喜欢自己。
宁繁这样的人,说真的像是假的,说假的像是真的。
或许就不该看说了什么,只看做了什么。
一直以来,慕江只想自己当不起宁繁这份情,多少前尘旧错误往昔,梦境之中似真非真似假非假的经历,还有宁繁抱尸首离去时伴同雨水滴下的泪水。
如果宁繁不喜欢,那以真落得那样的下场,就不会过伤心难过。
床上传来些许动静,原来一只狐狸叼了桌子上的桃子到宁繁的床上去啃,啃两口桃子再啪嗒啪嗒舔两下宁繁,宁繁醒来摸了一手的汁液有点生气,把它赶了下去。
慕江走过去。
宁繁睡意朦胧的靠着枕。
这几只狐狸养得越发肥壮了,和狗差不多大,一天吃好多鸡肉鹿肉,桌子上放的糕点也吃,还去厨房偷咬蔬菜叶,用尾巴钓池子里的鱼,看瓜果亦啃。
慕江让侍女太监进来更换床上的东西。
宁繁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半碗燕窝鸡丝粥,喝了点清茶。
房子里闷闷的一股熏香气,去窗边小榻上坐下,顺手打开窗户,阵阵凉风伴着斜飞的雨水吹进来。
慕江拿药过来,又看了看宁繁身上的伤痕。
已经淡了一点,还需上几天药。
英王府和北彪国的动静,和宁繁说了一下。
宁繁细细想了一番:“太子,我倒有个主意。”
慕江过去听说话。
听完之,慕江道:“这个主意孤昨晚也想到了,但这个商队的行踪难查到,们走的都是小道,专挑没官兵的地方。”
英王府和北彪国勾结的消息,慕江是从探子口中知晓的。
从北彪国回来的商队先前只写信说们到了某地某地,魏朝西北一带那么大,哪怕派出上百人搜查也好些时间。
“这个简单。”宁繁道,“们几十人带着近千匹马,走再偏僻的小路也会被人看。官兵兴许不知道,当地百姓肯定晓得。太子写信给当地信得过的官员,不们大张旗鼓,只派个把人伪装落队的商人秘密在民间打听,用点银钱收拢,总有一两个看踪影的百姓。”
慕江倒没有想到这个,笑了笑:“不错,孤今晚就让人去办。等找到们的行踪,再让暗卫和猎鹰秘密跟着。”
宁繁道:“北彪国那边也打压一下,们野心勃勃,指不定哪天就打过来了。”
因为贡品一,慕江对们就存着气。奈何情势不对,不能真发动战争打过去。
目前只能先忍一忍了。
“孤改天和大臣们商量一下,今年秋天们是敢像以前一样冒犯边境骚扰百姓,一定给们个教训。”慕江道,“们不产丝绸、茶叶以及各种精巧的用物,从下个月起,孤改一下和们通商的法令。”
宁繁听详细讲了讲,两人商量了一些条款,一直到半夜睡下。
卢焱亲已经十年了,不知怎么的,子嗣不太兴旺,娶了一位身份尊贵的夫人,并纳了益宁几个官员的公子小姐为妾,一共有十三四个女人和五六个男妾。
按理说府上应该有多孩子,但实际上,只有两儿一女,其中一个儿子三年前得天花夭折了,女儿到现在四五岁了,一直不会开口说话。
另一个小儿子同样是妾生的,因为子嗣单薄,正妻十年无出,家里人对这个小儿子十宠溺,卢焱把视作心肝肉。
这两天小儿子得了伤寒,卢焱正懊恼中,府上的门客给递来了一条消息。
说是有个商队从北边南下,恰恰好路过益宁。
卢焱听到这个消息多多少少有点不满,每天经过益宁的商队不晓得多少,怎么什么鸡毛蒜皮的情都往上报。
下面的人这细细的说了说,说们不走正道不交关税,是英王府派来的。
英王府有多富裕大家都清楚。
本朝宣帝年轻时是个特英明的皇帝,开疆扩土征战四方,的有儿子都出息,把周边好多小国和落通通纳入了魏朝的版图。
年纪大了之,宣帝就喜欢听人夸赞自己,觉着自己可以比拟本朝的高祖。皇位只有一个,但优秀的儿子却有数位,于是宣帝不顾大臣反对,强硬的废了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倒行逆施封国土,赐给了各个儿子封地。
英王在宣帝心中地位仅次于当时的太子,的封地虽接壤异国,却有容易开采的铜山矿产,王府富可敌国。
现在是个人都想从英王府手中榨一点油水出来。
卢焱当然也想。
和府上的门客商量一下,一半的门客反对卢焱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