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律师到之前，程以雄是不会是说一句话的，除了命令以外。在这期间，程以雄不是吐槽警察局的椅子太硬，就是警察局温度太热，要喝茶喝奶喝咖啡。
负责他的警察忍不住吐槽：“还真以为来警察局喝茶啊。”
旁边的老警察看的清，“他这是以为自己没事呢。”
程家家大业大，以前也不是没出过事，但是都被以各种形式压了下来，所以程以雄自然以为他这次也能如之前那般顺利逃脱。
但是之前哪一次有这次闹得大，又有哪一次证据这么充足的？
这程以雄就是这种事做多了，加上在上位已久，才如此不以为意。
老警察把精力继续投入在找寻案件新证据中，他的眼眸深沉，在可能有相互关联的线索上用马克笔画下圈。
律师抵达后，首要任务自然为程以雄辩解，要求警察局放人。
这医院虽然是程家的产业，但一直管理此医院的却不是程以雄本人，他全权让一个职业代理人管理，这里有个委托—代理问题，也就是说程以雄毫不知情。
除非警察能找到程以雄与这那个代理人关于人体器官/贩/卖有关的线索，不然程以雄就可以以此脱罪。
程以雄拿起律师给他带的烟，开火点燃，从椅子上站起身，看着吃瘪的警察，嘴角露出讥讽的笑容。
他对着那年轻警察抖烟灰，毫不客气地朝他那边吐了口烟。
他与那代理人向来都是电话联系，字和公章全都是那代理人自己签下和盖下的，根本就没有任何线索能表明他与这器官案有关系。
这些人还是太天真了。
程以雄这个时候心情才好了一点。
他记下那年轻警察的脸，扯了扯嘴角，朝他的方向勾了勾手指，年轻警察不明所以地走过去，脸一下子被扇了一巴掌。
“什么玩意，敢用你那种眼神看我。”程以雄抬起脚就想踢过去，律师脸色一变，立刻上前阻止：“陆总，陆总消消气。”
年轻警察抬起头，看着程以雄那充满戾气的脸，咬紧了牙关，旁边老警察一大步跨过来二话没说直接把程以雄的手拷起来。
冰冷的手铐碰到皮肤，程以雄感觉很荒诞地哂笑，这是在干什么？凭什么要拷他？
这些人是还没搞清楚状况吗？他无罪！
“放开我。”程以雄朝那警察命令道，“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警号，他妈的。”
老警察看他还一副嬉皮笑脸无所谓的模样，彻底黑了脸，他劝下年轻警察，亲自上前道：“程以雄，你涉嫌袭警，并且还是慈善机构人口失踪案的主要嫌疑人，我方已经掌握了重要证据你跑不掉了。”
还在挣扎，一脸不屑的程以雄的动作一下子停下来。
什么？人口失踪案？
他们怎么查的这么快？
程以雄骤然反应过来，双目怒睁。
连这医院的案件都没证据，他们怎么可能查到人口失踪的决定性证据？
他的眼阴狠至极，内心思索着任何可能出现的线索。
却没想到那警察拿起了手机给他看了那证据。
那是一份程以雄在一次“买卖”中出入医院手术室的视频，明显是偷拍，但该拍到的都拍到了。
视频里他还跟旁边的医生说这次的货要运到很远的地方，要保证足够新鲜。
那张脸出现的时候已经不用解释了，一切已经尘埃落定。
“程总你不是说你从来不知道这医院里有秘密基地的事吗？那这是什么？”老警察眼神锐利起来，声音也加重了，一下子把程以雄惊的抖了一下。
这个视频就是那个代理人提供的证据，在他们找到这个代理人时，那人正在机场想趁着还没事发赶紧逃走，但他们动作更快一步，将其拦了下来。
还没审问几句，这人就全盘托出了，他供出了程以雄还提供了证据。
这是他们警察找到的人证物证，而那个人口失踪案却是网上一个网民扒出来的。
就是在这件事经过新闻报道后，第一个发现程家资助的慈善机构与近几年来的人口失踪案关系的那个人。
当时因为有散播谣言、引发公众恐慌的嫌疑，网警对那个账号进行了教育，对方非常配合，并且停止了在账号发帖，但在私信里给网警抛出了非常多证据。
很多都涉及这些慈善机构内部的资料，警察在他的提示下将失踪的人与这些年医院杀害的那些人的信息进行对比指认，发现了几位受害人。
这直接就能表明这失踪案与医院的器官案有直接性关联，在那人的帮助下，警察办案效率飞快。
网警有意查出这账号的人是谁，但是却发现这人的账号未实名，并且接入网点是假的，这就说明这人是个网络高手，很可能是黑客之类的人物，并且与警察这边信息交接结束后，这人就注销了账号，彻底消失在数据流之后。
这让他们也无从找起，不过发现的证据都是实打实的。
那个代理人还交代了很多其他东西，比如程以雄还不止涉及了这人口案件，还有许多灰色产业，一桩桩一件件，让所有人都为之震怒。
程以雄从来不知道那个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