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就知道甜酒酿这个味道并不适合男人味蕾,让春草封了坛口放在一边,他却是问五个公子哥儿,“我这酒味道怎么样?”
容战适时说道:“是咱们自酿的,刚出来,还没上市。”
这就是容大柱他们用容棠给的方子自酿的高粱酒,头锅留着二次处理,这是第二锅,刚出来就封了一坛子给容棠送来看。
他不说几人没在意,一说,就都注意起来,还别说,虽然和他们惯常喝的酒口感少了些香醇,这酒的品相倒是绝佳,还相当过瘾。
萧振越道:“还不错啊!这酒多少钱一坛?”
“还没定价,几位先喝着,感觉不错呢,家里有闲铺子想合作一把的,派个管事去容家村找容大柱谈。各位别见笑,没办法,家族人多,老少几百口子要吃饭,都指望这个了。”
几人都嘿了一声,和他们说这些,肯定也是没什么感触,都是纨绔,你说养家扛大梁?那太遥远了。
容棠也知道他们明白不了,走回去自己牢里去,容战紧跟着就进去。
“镇上的铺子要回来了?”
“要回来了,杨连业的婆娘闹了一出,挨了几个嘴巴子,灰溜溜走人,后面也没有去闹。容大柱让人把酒铺重新打扫规划了布局,今早挂上了容锦记招牌,一共摆了十来个品种。”
“谁做掌柜?”
“容大柱和容安也愁,村里没这么多识字会算账的,说是不行就请一个。”
这也是让容棠挠头的困境,以后生意铺开了,需要的人越多,难道容家村村民只能干最粗重的体力活,管事掌柜都得外聘?
“先让自己人顶一阵子吧?你看容慎行不行?”
容战乐得牙花子都露出来来了,“他肯定不行。”
他们是四大护卫啊,现在都快成四大管事了。容慎的确认识字,但很难想象他放下刀穿上长衫,坐在酒铺里当掌柜的样子。
“先顶一阵子,让铜钱给他打下手。看铺子是没问题的,铜钱也机灵,就是不识字是个遗憾。”
“主子,这才只是镇上的两间小铺子,县城的,京城的,要怎么管?我们四个都去当掌柜,也不够啊!”
所以请人也是迫在眉睫。容棠嘶了一声,“就是不甘心吧,谁做掌柜其实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村里人必须成长。”
容战道:“主子倒是和容安想一块去了。他说他想建个学堂,给村里孩子读书用。就这几天,你没歇在村里不知道,他已经收了大小十几个学生,傍晚跟他学一个时辰认字,还别说,真像那么回事。就是一时半会的,合适做学堂的屋子没着落,目前就在村长家院子里。好在大夏天黑的晚,还能糊弄几个月。”
“学堂,学堂……”
容棠一直念叨着,没错,就是这个,这才是发展一个村子的根本所在。
“你回去后,告诉容安,等酒坊建好,接着建学堂,银子我出,左右不用建得多好,宽敞亮堂就行了,十几,二十两银子的事。建好后马上请先生,月俸也从酒坊收益里出。”
容战一脸复杂难言,“主子,你是不是操心太多了?你还坐着监呢?”
“这算什么?我看这地方挺好,等这几位公子哥一走,就我自己,安静又舒坦,说不定太姑奶能把金侍郎送过来给我做伴呢,到时候我接着气他,早晚气死。”
气死的,总不算弑父吧!
说完这件事,又使眼色,“信。送信。”
容战心照不宣,点了点头,容棠也从来自己怀里摸出来早上写好的,递给了他。
容战收入怀里站起来道:“主子,您歇着,属下出去办点事就来。”
容棠冲春草努嘴,“把她带出去,姑娘家家的。”
春草不依,“我要陪着少爷。”
“陪什么陪?你将来不要嫁人了!”
容战深深看了主子一眼,主子这是忘了,他自己也是女孩子。
春草被容战拖着带走,萧振越呦呦的打趣他,“呦,这是你通房丫头吧?还怪腻味的。”
“别胡思乱想,不是,她比我大,是我姐姐。”
萧振越噗嗤笑了,“顾忠勋也有一个大他三岁的通房姐姐,这快说亲了,通房姐姐被送到了城外庄子上,正难过呢!”
顾忠勋脸一黑,“信不信我揍你。”
大家庭子弟都这样,年少时家里安排一两个丫头通房,娶正妻之前送出府去,将来主母同意,丫头也安分,说不定会接回来当个姨娘。心里有一点点舍不得真的,难过绝对夸张。
时间点滴过去,没人来保走几个公子哥,容棠也没有被提审,当然,金士钊也没被抓进来做伴。
容棠喊牢头,“大叔,帮我去看看怎么回事,府尹大人什么时候开审啊!这不审,能不能把我放了,这还忙着呢,上千张嘴靠我吃饭。”
牢头被喊了叔,受宠若惊,“容世子折煞小人了,大人什么时候审,小人也不知道,也不敢问,总之该审的时候就审了。至于说放,是不可能放的,除非金侍郎亲自来撤诉,不然容世子要住上几天。您看您还缺点什么,小人倒是可以跑一趟,让府上送来,衣裳被褥啥的。”
“我去,还可能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