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完罚后,姜茉莉拖着疼痛的身子,慢慢往主宅走去。所行之处,大家唯恐避之不及。
“小七”这个名字,在萨蜡安岛彻底打响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小心翼翼地往床上坐去。
她受的刑罚与小六不一样,小六遭受的是鞭笞之刑。而她,则是用毛巾裹着棍子击打后背,这种刑罚不会破皮留疤,可每次击打都会直穿筋骨,深入骨髓。
带来痛不欲生的折磨!
这嵘莲,在这一方土地简直是个霸道的个土皇帝!
这仇,她暂且记下。
“宋医生,我爷爷还要多久才能醒啊?”此时的小四,全然没了方才看戏的神气样儿,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焦急与忧虑。
爷爷可是她在这横行霸道、作威作福的倚仗与王牌,若他出了什么差池,就凭她平日里的所作所为,不被其她人生吞活剥了才怪!
宋卿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入穴内,随后缓缓道:“急什么。”小四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他的话,可话到嘴边却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
对方是宋卿啊。
是她喜欢了好久的宋卿啊。
五分钟后,老管家的眼皮轻轻抬起,光线如潮水般涌进眼中,刺得他下意识地眯起眼。
小四高兴地探着身子:“爷爷,你醒了!”老管家的眼神中还残留着迷茫与困惑,意识在混沌与清醒的边缘徘徊,直到看清了小四那担忧的面容,才彻底回过神来。
下一秒,他的神情变得激动,挣扎着便要起身。
宋卿与小四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宋卿急忙过去将人按下:“老管家,你先别动,脸上还扎着针呢!”
老管家却置若罔闻,双手紧紧拉住小四的手,急切地问道:“二爷怎么样了?”小四满脸疑惑,不由得与宋卿对视一眼,宋卿耸了耸肩。
“二爷在楼上呢,具体他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小四一边回答,一边仔细着管家的神情。
老管家听闻此言,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悲戚的哭声在房间里回荡。
小四见状,心中满是担忧与不解,她轻声安抚道:“爷爷,您这是怎么了呀?究竟发生了何事?”
老管家哭着摇头,对小四的问题闭口不言。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问道:“那小七,已被处置了?”
小四摇头:“没啊,最后一刻,二爷把她放了。”
“什么?”老管家死死抓着小四,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
那佛珠可是
宋卿将银针收好后,便借口出去了。只是刚出门,便步子一拐,去了主宅二楼。
他猫着身子在走廊上小声地唤着:“茉莉?茉莉?”
此刻,姜茉莉正趴在床上,被疼痛折磨得不断哼哼。
当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时,她出于本能地缩了缩肩膀。紧接着,一道微弱且轻柔的声音在唤着“茉莉”。
是宋卿。
她心中一喜,急切地想要起身,可就在这刹那间,后背好像被烈火舔舐一般,涌起一阵火辣辣的剧痛,令她倒吸一口凉气。
宋卿弓着身子,在一个个房门前徘徊,直到他听见一道极为虚弱的声音:“宋卿”他顿住脚步,寻声而去。
当姜茉莉映入他眼帘时,宋卿忍不住皱起眉头。
她静静地站在门前,身体因疼痛微微颤抖着。面色苍白如纸,显得脸上那道尚未愈合的伤疤,更加醒目狰狞,仿佛是一条蜿蜒在雪地中的血痕!
“宋卿”姜茉莉再次轻声唤了他,下一秒,整个人朝后面倒去。
“茉莉!”宋卿着急地呼喊着。
小六坐在床边,看着自己肿胀如馒头般的双手,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幸好受罚日不用干活,不然就凭这双手,哪怕是最轻便的物件她也拿不起来。
想到这里,她无奈地将视线投向窗外,却在不经意间,瞥见了桌上放置的小瓶子。
那是宋卿给姜茉莉配的治疗脸上伤疤的药。
想到她们的计划,小六站起身来,去了姜茉莉的住处。
“痛”
那钻心的痛感如恶魔的利爪,紧紧揪住姜茉莉的每一寸神经,即便她已昏死过去,仍在无意识地呓语着。
宋卿将她抱起,此时的他顾不得男女大防。
他缓缓闭上眼睛,指尖略带颤抖地褪去姜茉莉的外衣,随后又轻柔地将她的身子翻转过去。
尽管双眼紧闭,可那柔软的触感,还是令他脸色不自然起来。
他解开内衣扣子后,匆匆走向卫生间。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块湿漉漉的毛巾。
宋卿深知这儿打人的门道,鞭笞不过是最末等的刑罚,而用毛巾裹着棍子击打,才是最让人痛不欲生的狠招。
这种刑罚看不出明显外伤,可内里早已是血瘀成团,若不及时救治,伤者只会日复一日地遭受着痛苦,每一日都比前一日更加难熬。
宋卿将冷毛巾轻轻敷上姜茉莉那如羊脂玉般洁白滑嫩的后背,姜茉莉的身子先是一抖,随后眉头舒展开,发出舒服的哼声。
仿佛痛苦正一丝丝地从她身上抽离。
小六站在门外,她轻抬起脚,脚尖轻叩房门,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