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南千雪都出没在各大赌场。
这三天下来,南千雪光是银子就赚了一万多两,其他的更是不用提了。
就在南千雪打算回书院研究一下整体进度的时候,不知什么从二楼掉了下来。
南千雪微微侧身,躲过了楼上掉下来的东西。
稳住身子看过去,竟然是一位女子。
只见那女子身上仅着一件薄如蝉翼的绫罗纱衣,衣袂顺着她的身姿蜿蜒垂下,隐隐约约地勾勒出她纤细的腰肢与玲珑的曲线。
纱衣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在烛光的映照下,泛着诱人的光泽。
乌黑的墨发随意的散落在香肩之上,与苍白的脸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此刻的她宛如一幅凄美而又艳丽的画卷,让人不禁心生怜惜与慨叹。
那女子跳下来后起身便要跑,脚下一吃痛,又倒在了地上。
南千雪抬眸看了一眼头顶的牌匾:醉红楼。
是烟花之地。
楼内出来了几名打手,抓着那女子的头发就往里面拖。
一边拖一边往地上唾了口口水:
“小娘们还挺烈,今天张大人可是足足花了三百两银子,就为了要你的第一次,还敢跑?”
另一个打手捂着脸,踹在那女子身上:“都踏马怪你!还劳资挨了一巴掌!”
“过了今晚,你还想值三百两就是做梦了!到时候让爷好好稀罕稀罕你!”
只见那女子被揪住头发,一路强行拖行。
她双脚赤裸,在粗糙的地面上划出一道道血痕。
南千雪眼中些许的疲乏,这两天她白日出没在赌场,可晚上齐轻尘的面容不断浮现在眼前,让她彻夜不能眠。
已经三天了,整整三天,她甚至连封家书都没有收到。
她怎么能不担心?
南千雪迈过地上的血痕,大步往前走着。
那血痕似乎在控诉着那些人的恶行,让她每走一步,良心都会谴责她一下。
南千雪自嘲的笑了出来,看样子真是没有休息好,精神状态有些不太好了。
她什么时候有良心这种东西了?
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打手的大喊:“抓住她!”
南千雪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名女子用尽全力挣脱了出来。
如果她没猜错,那女子正在往她这边跑来。
南千雪回身,果然与她预想的一样。
只见那女子冲过来抱住南千雪的大腿,抬眸看向南千雪,声音异常娇弱:“求你,救我。”
南千雪低眸对视上了那双眼眸,像是被朝露浸染过的玫瑰花瓣,红扑扑的。
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一眼便能看出来这人是刚刚哭过。
那眼中的楚楚可怜,即使只是匆匆一眼,便让人心生无尽的怜惜。
南千雪知道,今天,这人她今天是非救不可的了。
那些打手冲上前,看了一眼南千雪。
为首的人知道,这人是摄政王府的王妃,已经将城中的赌场全都得罪了一个遍了。
她确实有本事,但是她们这是青楼不是赌场,没有赌场那么多规矩。
其中一个打手手中拿着一根木棍抗在肩膀上,威胁道:
“我劝你,把那女人交出来,得罪了我们醉红楼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南千雪这人,最不怕的便是威胁。
听到这声威胁,几乎是从胸膛中喷涌出来的不屑:
“呵,我本来还不想管,但是听你的语气,我倒是有些想管了。”
“那个张大人出三百两是吗?我出六百两,翻上一倍,这人今天我便带走了。”
那打手对着身旁的打手耳语了几句,就见旁边的打手回了醉红楼,没一会儿便带着老鸨回来了。
老鸨扭动着丰腴的身体一步一步的走到南千雪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女人,头一歪,手一拍,笑容立刻浮现到脸上:
“您就是摄政王妃吧?不知道您今日把人带走,是以摄政王府的名义呢?还是以您个人的名义呢?”
不愧是常年混迹这种地方的人,一出口就是绝杀。
老鸨这话中有话,她若是以摄政王府的名义,只怕第二天整个城中都会传,“摄政王府仗着自己家大势大强行去醉红楼抢人”出名了。
可她若是以自己的名义,她能有什么名义?
老鸨自然是不会再考虑什么,按照正常的处理便可以了。
后期就算摄政王府就算有气也得压下去,否则第二天传闻仍然会起。
南千雪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容:“你这话的前半句,听起来很质疑我个人的能力。”
老鸨闻言一怔,没想到南千雪这么刚,看样子这两天的传闻不虚。
可惜再不虚,在他们这条道上,也只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罢了。
“一千两,拿得出来,这丫头归你;拿不出来,这丫头就还得留下。”
南千雪笑,抽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递给老鸨:
“看样子能用钱解决,那就没必要再浪费时间了。”
可惜,老鸨看到南千雪身上的钱后,突然改口:“两千两,少一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