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全部材料整理完之后,谢远航前往了侍从室。
“主任!”谢远航轻轻地推开门对侍从主任招呼道。
“哎呦!远航啊!进来进来……”侍从主任招了招手,谢远航赶紧闪身进来,因为这间屋子离老头子书房太近,所以平时很少有敲门的习惯,生怕打扰到老头子。
“哎呀,你可是大忙人,这一阵子在上海怎么样?前两天夫人还念叨你的货不够卖呢……”侍从主任笑着走到沙发这边坐下笑着说道。
“呵呵,生意上的事儿都是为政治和事业服务,民用物资管控不严,要是需求量真的大可以多进一些货嘛!我来是有事汇报的……”谢远航说道。
“哦!校长估计再有一会儿就要休息了,你待会儿再汇报,也快了……”侍从主任看了一眼手表说道。
“我是向您汇报!您是主任,我是侍卫队长,这不天经地义嘛……”谢远航笑着说道。
“向我汇报?你这玩笑可不好笑,你可是大忙人,有事儿直接说……”侍从主任笑着摇了摇头,谢远航是红人,挂侍卫队长的头衔就是为了来去方便,要是真把谢远航当自己人可就是傻了……
“是这样,特工总部遭遇多起袭击的案子您知道吧?”谢远航放下一摞文件说道。
“有所耳闻,但是不涉及到高官这边关注的就不多,大概知道,这种小事儿没必要让委座知晓的……”侍从主任说道。
“这个案子死了一个情报科长,我从上海连夜赶回来的,然后我做了个局把袭击的杀手打死十二个,但是这个局所有的情报都指向了一处那边,那头有鼹鼠,您也知道不管是我还是戴处长,跟一处的关系都不是很好,查出查不出问题都容易被诟病,这个案子的泄密途径又是和特工总部沾边儿,这陈局长那边我不是很熟,所以这案子我做了个差不多,能接手案子的也就是您这儿了……”谢远航说道。
“鼹鼠?真的假的?都打入到特工总部了?这是妥妥的高官泄密案件啊……”侍从主任上下牙一碰这个案子就成了高层泄密了,这无疑都是增加案件的份量。
“所以我不想掺和了,到最后就算案件做全了,我也落不下好,里外里的还得罪人,您也知道不管是联络处那边,还是上海那头,还有广州那边都需要我操持,我手底下现在连可用的人都不多了,所以这个案子我就给您送来了……”谢远航说道。
“嗯,你是够忙的,那这件事你是想我来查还是给徐处长那边通个气?你直说啥意思……”侍从主任明知故问,他这话实际上就是要拉拢谢远航站台,权利向来都是集中才最迷人,现在特工总部掌管特务,侍从室的特务处地位很尴尬,虽说有监察职责,但是衙门口儿还是太小,权利没有想象中那么大。
“您这话说的,我跟那头啥关系您还不知道?我从来没想着和解,找个机会他们犯错我不弄死他们就是仁慈了,我就直说,这个功劳我想你来拿!别人也没资格拿,有时候也要让总部知道上头不是没人了,还有特务处呢!还有侍从室压着呢……”谢远航说道。
“哎呀!哈哈哈哈!要么说还得是咱们黄埔人最贴心!你放心,这个案子老哥一定办的漂漂亮亮,绝不让你心血白费,哎呀!这日子确实像你说的,夹在中间难啊!陈局长位高权重,对咱们监管是颇有微词的,人家来了从来都是趾高气昂,别说坐下来聊聊天,就是打个招呼都觉得是咱们高攀!哎呀,难……”侍从主任笑的嘴都合不上了。
这个机会这个刀把子给的太好了,查出来不仅是功劳,而且还能敲打特工总部的人!其实对于合并特务部门很多人是不看好的,但是这又是党政体系内促成的东西,制约的是谁?还不是自家的老头子……
都说二陈和老头子关系密切,是指着老头子发家,但是执掌党务之后就未必是那么回事儿了,骑墙头的事儿可是没少干,而且官员体系中上下其手就不用说了,小陈大人更是号称第一大特务,整个特务体系都攥在手里……
这权利差不多是明朝时期的厂卫一手抓了吧?这种局面不打破其他人能有好么?这是切肤之痛的事情啊……
“眼下政局就是如此发展,只怕校长也不能事事顺意,咱们当学生的尽可能的分忧吧!以后不管生死也好,成败也罢,图个尽心无愧就行了……”谢远航叹息说道。
这时候原本留了条缝隙的门被推开了,老头子赫然站在门口。
“你这话说的!暮气沉沉!你遇到什么事了?让你都说出这话?你们俩也别窝在这里聊了,来我书房吧……”老头子背着手走回了隔壁。
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摇头苦笑。
“看着没?您一来,校长就知晓了,这是给所有侍卫都留话了,你来了直接通报……”侍从主任说道。
谢远航苦笑摇头,就这样来到了老头子的书房坐下了。
特工总部鼹鼠的事情老头子知道了,随便摆摆手这个事情就落在了侍从主任的身上,这基本上等同于功劳落在了他的身上,谢远航办案从来是分毫不差。
“你暮气沉沉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你和我说说……”老头子一边喝水一边说道。
“我去上海和各国的代表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