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白美滋滋的吸了一口小熊,送给坐一旁的马兰花:“舅妈,你想喝吗?” 马兰花说她不喝,让小白自己喝。 “你不要抢我的嗷。”小白不放心地说,气的马兰花心里冒鬼火,瓜娃子很不给面子,当众说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呢?让大家怎么想她?抢小朋友的饮料喝? 她很快又被小白转移了注意力,因为小白把背着的小书包取下来,递给她说:“舅妈,煎饼果子。” 马兰花准备了煎饼果子,心想和大家见面送点自己做的东西,聊表心意。 但是她进来后,看到在场的众人,女的漂亮男的帅,谈吐礼貌优雅,穿着打扮都特上档次,比西长安街上那些高级白领更有身份。 她内心不可抑制地涌现自卑,觉得自己身份与众人差的太大,手里的煎饼果子仿佛有千钧重,不好意思拿出手。 这个可以在工地做最重最累的活,可以推着小摊车在人流中大声吆喝售卖煎饼果子的女人,此刻陷入一种尴尬境地。 尽管没有一人瞧不起她,没有一人用异样轻视的目光注视她,但她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压力钳制,别说拿出小书包里的煎饼果子,哪怕说句话都困难。 这种压力越来越大,让她不禁低下了头。 小白奇怪舅妈怎么不把煎饼果子拿出来,一边晃腿一边提醒道:“舅妈,给大家吃煎饼果子噻。” 张叹见状,笑着说:“赶时间,我正好没吃早饭,给我一套煎饼果子垫垫肚子吧。” 马兰花闻言,万分感激地看向他,尴尬地笑了笑,小声说:“煎饼果子冷了。” 张叹说:“没关系,天气热,冷点好。” 他从马兰花手里接过那仿佛有千钧重的小书包,拿出用纸袋子装好的一大包煎饼果子。 煎饼果子还热乎着呢,一点没冷。 包装袋里整整齐齐地码着煎饼果子,每一个都用小号的纸包装袋装好,而且都有编号,手写的阿拉伯数字,一看就是小朋友的笔迹。 这是昨晚小白一家共同努力做的,马兰花负责做,白建平负责打下手,小白负责装纸袋子里,并且在纸袋子上写下数字。 她还想画个笑脸呢,但被马兰花制止了。 张叹拿出一个,说了句好香,问众人:“这里有热乎的煎饼果子,有谁没吃早饭吗?可以尝一尝,马大姐的手艺非常好。” 众人面面相觑,都有点懵,搞不明白买这么多煎饼果子来干嘛,旋即想到张叹说的话,马大姐的手艺非常好,那是这位马大姐自己做的? 大家愣神时,马兰花刚刚因为张叹的举措好点的心情又低沉了。 看吧,大家都很惊讶,早知道不该带煎饼果子来,是她想当然了,还连累了张老板,大家肯定会看不起他吧。 她低着头,放在膝盖上的手忽然一暖,被人握着,那是一旁的老白。 怂怂的老白鼓励的看着她,并且自己抬头挺胸,面露微笑。 尽管这微笑看起来像哭,眼角堆了一堆皱纹,难看极了。 老白太懂自家婆娘了,特要强的一个女人,自尊心强,在家他都不敢跟她争。 马兰花心里一暖,是啊,她本来就是卖煎饼果子的,本来就住在城中村,租老房子住,家在农村,和这些正式的演员当然没法比。 既然没法比,那就不要比,都是人,没谁比谁高级。 她不禁想到这几天一直在背的剧本,其中有句话她忘了具体是怎么说的,但大意是更好的生活,就是保持积极乐观的心态,这比金钱财富更重要。 她忽然想开了,抬起头,迎着众人的目光,正要说话,忽然安静的会议室里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 “隔着老远都闻到了香味,给我一个,我饿着呢,尝尝马大姐的手艺。” 马兰花看过去,是坐在靠前位置的一个姑娘。 她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 嗷,这不是贴她家门上的那个明星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