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纪大了,睡得晚起得早。 第二天一大早,贪睡的小白还在呼呼大睡,奶奶已经起床了,给小白盖好被子,按实被沿,防止冷到了小宝宝。 屋外在下雨,淅淅沥沥,不大,但是气温下降了很多,好冷。 奶奶来到厨房,烧水做饭,袅袅炊烟在晨雾烟雨中升起。 早饭是小白特稀罕的猪肉大水饺,以前一年吃不了几回的。 她把小白叫醒,吃了饭,墩子来喊小白去他家玩,被小白拒绝了。 小白精神不大好,奶奶以为她感冒了,摸了摸她的额头,体温正常。 小白没有生病,她只是不想动,哪里也不想去,只想留在家里,和刚回家那几天到处晃荡精力爆棚的样子截然相反。 她已经意识到要离开奶奶了,离别之际,心情低落,以至于马兰花来家里做客,跟她和奶奶说明天要走的事情时,小白和舅妈吵了一架,把舅妈气走了。 她凶巴巴的瞪着被赶到院子里撑着雨伞的马兰花,大声说:“你爬开~~爬开!!!” 马兰花被气的鬼火冒,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对小白连连放狠话,说要把她的屁屁儿打开花。 小白不甘示弱,说要反打。 马兰花气的不行,瓜娃子屁儿黑,眼不见为净,骂骂咧咧走了。 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气,真想掉头回去和小白痛痛快快地吵一架,吵不赢就打! 这个瓜娃子!才5岁就这么凶,她有预感,以后要吃不住这个瓜娃子了。 回到家里,气尤难消,和白建平说了,接着放狠话,说明天上了飞机,看她怎么收拾这个小不点,胆敢以下犯上。 白建平笑呵呵地让她不要生气,竟然还说:“老马,你应该高兴而不是生气噻。” 马兰花瞪着他:“你唆啥子?!!!高兴个锤子!骂的不是你对不对,老白你个屁儿黑。” 白建平并不生气,给她解释为什么应该高兴而不是生气。 “……小白明显是舍不得奶奶,不想走嘛,你跑去跟她说这事,她不生气才怪,莫要生气,莫要生气,这不是小白不好,这恰恰说明小白很好,瓜娃子孝顺,重情嘛~~明天她要哭惨唠~去年跟我们走就哭的惨兮兮,一天没吃饭。” 马兰花听了他一席话,觉得挺有道理的,嘴硬地说,打还是要打的,但是可以酌情打,打个折扣嘛,九九折啷个样?? “你刚才喊我啥子?” 放下了小白的事,马兰花的注意力瞬间落在了白建平对她的称呼上,说了多少次不要叫老马,屡教不改!又一个屁儿黑!! 白建平呆了呆,连忙说:“小仙女噻。” 忽然身后传来脚步声,白志强假装什么也没听到,进来后拿了个喝水用的杯子就走了,留下白建平和马兰花面面相觑。 家里,小白气尤未消,杵在门槛前,颇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瞪着通往村里的山路。 奶奶柔声说道:“小白~~~不要生气了,别站在那里,外头冷,快过来烤火。” 她永远是慈祥和蔼的模样,并没有因为小白和舅妈吵架而生气或者责怪。 她招手把小白喊来在身边坐下,抱在怀里,谈心聊天。 聊了没两句,小白忽然说:“奶奶,我惨唠,舅妈要把我的屁屁儿打开花唠~~啷个办嘛~” 旋即一把紧紧抱住奶奶,说:“我不想走嘛,我不想离开奶奶,我们要永远在一起……” 小红马学园里,早上,张叹刚要出门去剧组,忽然见二号楼的大门开了。 他过去查看,发现是辛晓光来了。 “你怎么来了?拜完年了?”张叹问。 “呵呵,拜年没劲,还是画画有意思。”辛晓光说道,这家伙不知道打了多少发蜡,油光滑亮的,像只大头苍蝇。 “初八才上班,可以在家里多休息几天,休息好了不耽误画画。” “没事没事,我过来看看,正好今天家里安排了相亲,就在西长安街上,过个把小时我就过去。” 难怪,脑袋跟从油锅里捞出来似的。 张叹祝他马到成功,出门去剧组。 辛晓光在工作室待到上午十点才离开,在西长安街上的一家美术馆约见了相亲的对象。 对方是个很不错的姑娘,至少从外貌上看,化了妆有8分。 辛晓光窃喜,心里感谢小姨,果然知道他的喜好。 忽然人家姑娘说道:“我是被家里逼来的,其实我很根本不想相亲。” “呃……”辛晓光呆了呆,脑筋转的快,笑道,“没事,我也是被家里逼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