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飞走的七星瓢虫,张叹想到小白以前抓到的那只卡拉兹花金龟,问她花金龟上哪里去了。 “嚯嚯嚯~~~”小白得意地笑着说放了,让它找妈妈去了。 “e~~” 张叹还以为她会宝贝似的养起来呢,不过旋即释然,小白似乎习惯如此,她虽然很喜欢小动物,但是一般都会很快就放了,叫鸡子、丁丁猫儿、懒散子,以及这次的花金龟。 “我去做饭了,你吃饭了吗?”张叹问道。 小白说吃了,但是她跟着来了张叹家,勤快地帮忙打下手。 屋外的夕阳快速落下,窗台前的大桑树撒下阴影,屋里的天色很快昏沉,变得黑沉沉一片。 小白哒哒哒从厨房跑出来,踮起脚,按了一下墙壁上的开关,把客厅的灯打开了。 屋外传来知了的咿呀声,以及小孩子的哭声。 小白飞快跑到阳台上,往下瞅,只见院子里的路灯下,站着一个穿短衣短裤的小娃娃,正在仰天大哭。 “谁在哭?”听到声音的张叹从厨房出来。 小白回头说:“是嘟嘟,我去康康。” 她飞快地跑到门口,换上小凉鞋,打开门,跑出去了,很快带了一个哭唧唧的小娃娃上来。 是哭花了的嘟嘟。 “怎么了这是?”张叹给嘟嘟擦眼泪。 “&a;*%……¥%¥%”嘟嘟憋着嘴,难过地说。 张叹听不明白,小白说:“有屁儿黑捏了嘟嘟的脸,这样。” 小白做示范,把自己的小脸蛋往两边拉,嗷呜嗷呜的那种。 太过分了!拉的这么宽,变成大脸猫了。 张叹问嘟嘟:“有人这样欺负你了?” 嘟嘟点头,咿咿呀呀,气鼓鼓。 张叹夸奖小白竟然能听懂嘟嘟说话了,小白说不是她听懂了,是她看懂了,因为嘟嘟又踮起脚,捏自己的脸,和上次被榴榴捏脸一样,很好理解。 “你个憨憨儿,你啷个又跟别人进小树林嗷?你是不是傻哟?”小白恨铁不成钢。 “*¥%¥¥#……%”嘟嘟委屈地说。 她刚刚又被人带进了小树林里,然后被捏了脸蛋。 吃了一次亏,第二次不吃白不吃。 “以后不跟屁儿黑进小树林啦。” “&a;*%……%¥” 张叹:“又是榴榴干的?” 嘟嘟摇头,指手画脚,张叹没看懂,问小白,小白说是另外一个瓜娃子,已经抓住了,被小柳老师教育了,在面壁思过。 唉,真可怜,张叹把她们俩都留下来吃晚饭,嘟嘟看到沙发上的布娃娃,就走不动了,咿咿呀呀申请去玩娃娃,扑在沙发上打滚。 晚上,园长黄姨家刚吃完晚饭,因为黄叔下象棋输了,所以他不得不洗碗,满腹怨言。 比起这次洗碗,他更难过的是还有99次在后面排队等着。 “你还是没抓到重点,你更应该难过的是你的棋艺不长进,永远赢不了莓莓,如果你还是屡败屡战,不知悔改,后面就不只是99次洗碗等着你,而是999次,9999次!” 黄姨站在厨房门口嘲讽,恨铁不成钢。 黄叔头也不回,很不高兴,“我明白了,我是你家长工,洗碗要洗到入土为安。” “入土了莓莓都会给你烧碗筷!” 黄姨来到客厅,见黄莓莓打扮的花枝招展,要去见男人的样子,高兴地问:“和种花家的小侄子约会吗?” 黄莓莓:“嗯哼。” 黄姨立刻变脸,“你可真没用,和人家约会,一顿晚饭都混不到,还要在家吃,你用点心吧你。” 黄莓莓沉着脸,“我不是和那小子约会,我是去见同学。” 黄姨问:“什么同学?” 黄莓莓把包包放手边,坐在门口的鞋柜上穿鞋子,说:“高中同学啊,小黄她们。” 黄姨哦了一声,叮嘱她早点回家。 黄莓莓起身,背着包,准备出门,忽然想起什么,对黄姨说:“晚上聚会,是讨论明天给汤雨接风洗尘的事情,汤雨明天要回来了。” “哦……谁??” “汤雨,砸了你的兰花的那个女孩子。” 厨房里传来一声吼:“那是我的兰花!!!” “哦哦哦,对对,是老爸的兰花,老妈的宝贝丝巾被她拴狗了。” 黄姨阴沉着脸,显然想起这件不愉快的事情,又显然,不愉快的事情不仅仅这一件,就像黄叔今晚要洗碗,后面还有99次洗碗在预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