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再多说什麽了。
看着这一幕,任谁都知道发生了什麽!
陈氏家中世代居於平阳县,在平阳县内很有实力,本以为自己夫君霍仲孺是个好人,
可她怎麽都没想到,私生子上门的戏码,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陈氏狠狠瞪向霍仲孺,
眼中满是愤怒丶不解丶疑惑混杂在一起的情绪。
而最像个没事人的霍光,让出了位置,站到一旁,边津津有味吃着鸡腿,边看着自己亲爹的窘迫样子,
“霍去病...霍去病...”
霍仲孺喃喃念着这个名字,
大汉君侯,少年将军,
孤军在塞外冲杀匈奴的传奇战绩,大汉官民都是如雷贯耳,
霍仲孺自然也听过霍去病的威名。
他也曾怀疑过这是不是自己的儿子,但到底还是给自己骗了,不断暗示这名字就是个巧合,
等到霍去病终於找上门的这一天,霍仲孺彻底傻了。
霍仲孺软在地上,和一滩烂泥没区别,
霍去病眼中满是复杂,看向自己的生父,
这不是霍去病第一次见他。
因为平阳县与平阳公主的关系,霍仲孺是要定期进府上贡的,
而霍仲孺从来没有注意到,在角落处,一直有个孩子正看着他。
霍仲孺在平阳公主府内意气风发,霍去病每每见他,都心生自卑,别说是父子相认,就连说句话都不敢,
可是现在,
当霍去病俯视着,这个在记忆中形象很高大的亲爹时,
忽然觉得,
也就那麽回事吧。
原来一切都是滤镜罢了,滤镜碎掉,霍仲孺就是个小有成就的发福中年男人,
胆小,软弱,不负责。
霍仲孺祈求的看向儿子,希望霍去病能原谅自己,
可是霍去病表情如冰山一般。
所有人都僵在这,
刘据开口主导形势,
冷声问道,
“哼!你就让本皇子在这傻站着吗?!”
霍仲孺大汗淋漓,根本没听到刘据的话。
反倒是在旁出身大户的陈氏识大体,连忙上前谢罪道,
“殿下,这边请。”
刘据甩袖走进。
在旁的霍光,看着刘据的背影,嘴巴微微张开,眼中满是崇拜的神色。
陈氏又看向霍去病,竟一时不知道怎麽称呼,
“侯....侯爷您也请。”
霍去病对陈氏很有礼貌,最起码陈氏内没做错什麽,
“多谢。”
霍去病微微点头。
陈氏心中大乱,虽说霍仲孺年轻时候远没有霍去病这麽帅,但,这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跑不掉!
就是霍仲孺的种!
陈氏咬牙看向霍仲孺,照着霍仲孺屁股就是一脚,
低声喝道,
“你还愣着干什麽?!非要等到殿下怪罪下来吗?!”
霍仲孺浑身一抖,连忙挣扎着想要起身,可是胳膊太过绵软,连续撑了两下,都没把自己从地上撑起来,
陈氏看着霍仲孺这副样子,眼中闪出了厌恶的神色。
要知道,
在大汉时,女人改嫁可不算什麽稀奇事。
“夫,夫人,来帮帮我。”
陈氏很不想,
但,她也害怕得罪刘据的下场,强忍着恶心,上前把夫君搀起来。
霍仲孺半倚半靠着陈氏,踉跄的走进屋内,刘据自然的坐在主位上,审视着霍仲孺。
皇长子的视线如针扎一般,刺得霍仲孺浑身发疼,
“殿下,这些菜臣妾再去换掉。”
陈氏上前恭敬道。
刘据摇摇头,
“不必了,我们不吃。”
“是,殿下。”
陈氏退到一旁,再不做声。
“据哥儿。”
刘据看向霍去病,霍去病微笑道,
“我自己可以的。”
见到霍去病眼神平静,已然没有了半分紧张,刘据起身,
笑道,
“表哥,那你自家事,就自己来。”
“不过!”
刘据话锋猛地一转,年岁虽不大,但一言一行之间,早已被刘彻熏陶的暗含天威!
“以前表哥想隐着这事,我也就罢了。
现在既然都要开诚布公的说,你若是再耍滑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知道了吗?!”
霍仲孺连连点头,满脸苦色,
“殿下,微臣再不敢了...”
刘据拍了拍霍去病的手,霍去病用口型说道,
“谢谢。”
刘据微微摇头,
都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麽。
刘据走出屋内,霍光立马屁颠屁颠跟上来,霍光年龄约有十岁左㱏,眨巴着眼睛,
“殿下,您就是传说中的皇长子刘据吗?”
“那你就是霍光喽?”
刘据眼带笑意的看向霍光,
听到皇长子在唤自己的名字,霍光激动的满面红光,把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