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虎突如其来的要求让审讯室里的气氛瞬间凝固。牛逸微微眯起眼睛,盯着王虎看了几秒,然后缓缓地点了点头。“给他一根。”
莫飞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王虎。王虎颤抖着接过烟,贪婪地深吸了一口,仿佛那是他生命中最后的慰藉。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思绪也飘回了那个决定性的夜晚。
“我……我欠了高利贷,”王虎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像是从地狱深处传来,“他们逼得很紧,我实在走投无路了……”
他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受害者是他的债主,一个放高利贷的狠角色。那天晚上,他约受害者在江边见面,本想再求宽限几天,但对方却步步紧逼,甚至威胁要伤害他的家人。在争执中,他失手将受害者推入江中。眼看着受害者挣扎着沉入水中,恐惧和绝望瞬间将他吞噬。
他慌乱地逃离现场,回到家中,却怎么也无法摆脱内心的恐惧。他不敢报警,也不敢告诉任何人,只能日日夜夜地活在煎熬之中。他本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没想到警察会这么快就找上门来。
“我…我把他推下去之后…他…他就不动了…”王虎断断续续地说着,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用力地吸着烟,仿佛要将所有的恐惧和不安都吸进肺里。
牛逸一直静静地听着,没有打断他。他观察着王虎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变化都逃不过他的眼睛。他知道,王虎的心理防线已经彻底崩溃,接下来,他只需要轻轻一推,就能让他彻底坦白。
“你确定只是推了他一下?”牛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质疑,“尸检报告显示,受害者头部有明显的钝器伤痕。”
王虎的身体猛地一颤,手中的烟掉落在地上。他抬起头,惊恐地看着牛逸,眼神中充满了绝望。
“我…我…”他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脸上的肌肉不停地抽搐着。
牛逸继续说道:“我们还在受害者的车上找到了你的指纹,在你的住处也找到了与受害者身上相同的纤维。”他顿了顿,目光锐利地盯着王虎,“你还想狡辩吗?”
王虎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他知道,自己已经无路可逃了。
“我…我……”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我说…我全都说…”他闭上眼睛,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我…我用石头…砸了他的头…”
他开始详细地描述整个作案过程,从如何计划到如何实施,再到如何处理尸体,事无巨细,一一交代。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沉,越来越颤抖,仿佛每一个字都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审讯室里一片寂静,只有王虎低沉的声音在回荡。莫飞拿起笔,开始记录王虎的供词,他的手有些颤抖,但他仍然努力保持着镇定。
王虎的叙述还在继续,而牛逸则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的眼神深邃而锐利,仿佛能洞察一切。他知道,这起案件的真相,终于要浮出水面了……&34;还有……&34;王虎突然停了下来,眼神飘忽不定,像是想起了什么更加可怕的事情。“还有……”王虎的声音细若蚊蝇,几乎淹没在审讯室的寂静中。他瑟缩着,眼神飘忽不定,像一只困兽在做最后的挣扎。牛逸不动声色地向前一步,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锐利的目光仿佛能穿透他所有的伪装。
“还有什么?王虎,”牛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现在坦白一切,是你唯一的机会。”
王虎颤抖着嘴唇,良久,才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艰难地开口:“还有……还有李老板……”
“李老板?”莫飞手中的笔一顿,迅速抬起头,目光在牛逸和王虎之间来回扫视。
“对……李老板……”王虎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语速也加快起来,“是他…是他让我这么做的!他…他欠了受害者一大笔钱,所以…所以……”
牛逸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早有预感,这起案件背后还有更大的黑幕。“李老板让你怎么做?”他追问道,语气平静却暗藏锋芒。
王虎深吸一口气,像是要把所有的恐惧都吐出来,“他…他让我…让我杀了受害者…然后…然后把尸体扔到江里……”
莫飞飞快地记录着王虎的供词,每一个字都像是烙铁一般,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他知道,这将是扳倒李老板的关键证据。
牛逸则继续追问着细节,他不放过任何一个疑点,他要将所有的真相都挖掘出来。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王虎的供词也越来越完整,越来越清晰。
审讯结束后,莫飞立刻将王虎的供词整理成正式的证据,而牛逸则拨通了警局的电话,通知他们前来捉拿王虎。
消息传到李老板耳中时,他正坐在赌场的办公室里,悠闲地品着红酒。听到手下的汇报,他手中的酒杯猛地一顿,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该死!”他低咒一声,猛地站起身,来回踱步。他知道,王虎的落网意味着他的末日也即将到来。他必须想办法阻止这一切!
他立刻打电话给警局里的关系,试图阻止警方的行动,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警车呼啸而至,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