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舔舐着陈租户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
当牛逸读到餐厅尸油炒菜案的细节时,陈租户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心理压力,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地上,捂住耳朵,痛苦地呻吟着。
“别念了……求你别念了……”陈租户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哭腔。
他蜷缩成一团,如同一个受惊的孩子,想要躲避这可怕的现实。
牛逸停了下来,审讯室里恢复了安静,只有陈租户断断续续的呜咽声在空气中飘荡。
良久,陈租户缓缓抬起头,他双眼通红,泪流满面,脸上写满了悔恨和绝望。
“我……我错了……”陈租户哽咽着说道,“我知道我犯了不可饶恕的罪,我罪该万死……”
他开始讲述自己的童年,一个充满暴力和虐待的童年。
他的父亲是一个酒鬼,经常对他拳打脚踢,他的母亲则是一个懦弱的女人,对他的遭遇视而不见。
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陈租户的性格逐渐扭曲,内心充满了仇恨和暴力。
“我恨他们……我恨所有人……”陈租户的声音颤抖着,带着一丝歇斯底里,“他们都该死……”
他声泪俱下地控诉着自己悲惨的童年,试图用自己的不幸来博取同情,为自己的罪行开脱。
他哭得像个孩子,涕泗横流,看起来可怜又无助。
莫飞看着眼前这个痛哭流涕的男人,心中五味杂陈。
他无法想象,一个人的童年竟然可以如此悲惨,以至于扭曲了他的人格,将他变成了一个杀人恶魔。
然而,牛逸的眼神依旧冰冷,没有丝毫动摇。他静静地听着陈租户的哭诉,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够了。”牛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打断了陈租户的哭诉。
他走到陈租户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锐利如刀。
“无论你经历了什么,都不能成为你犯罪的理由。”牛逸的声音如同寒冰一般,没有一丝温度,“你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你必须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陈租户抬起头,看着牛逸,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他再次低下了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仿佛一只待宰的羔羊。
牛逸转过身,对莫飞说道:“把他带下去。”
莫飞点点头,上前将陈租户从地上扶起来,然后将他带出了审讯室。
审讯室里再次恢复了安静,只有牛逸一个人站在那里,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
他看着桌上那本沾满罪恶的日记,眼神深邃而复杂。
“还有最后一个……”牛逸低声说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
他拿起日记本,翻到了最后一页,上面赫然写着:“下一个目标……” 后面跟着一个名字,以及一个地址。
牛逸的目光落在了那个地址上,缓缓念了出来:“幸福小区,2栋304……”
陈租户瘫坐在地上,眼神空洞,如同一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牛逸的话像一把尖刀,刺穿了他为自己编织的谎言,也刺破了他最后一丝侥幸的心理防线。
他颤抖着嘴唇,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牛逸的声音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感情。
他知道,陈租户的供词里还有漏洞,还有一些关键的信息被他刻意隐瞒了。
陈租户缓缓抬起头,目光闪烁,似乎在进行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审讯室里的气氛凝重而压抑,莫飞在一旁静静地观察着,他能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的气息。
良久,陈租户才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道:“有……一个人……”
牛逸敏锐地捕捉到了这句话,他立刻追问道:“谁?”
陈租户深吸一口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缓缓吐出一个名字:“赵……老板……”
“赵老板?”牛逸重复着这个名字,脑海中快速地搜索着相关信息。
这个名字对他来说很陌生,他从未在之前的调查中听说过这个人。
“他是谁?他和这些案件有什么关系?”牛逸连珠炮似的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迫切。
陈租户眼神闪烁,似乎有些犹豫,但最终还是开口说道:“他……他让我做的……”
“他让你做的?”牛逸的语气骤然提高,眼中闪过一丝寒芒,“他让你杀人?”
陈租户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他低着头,不敢直视牛逸的目光,声音颤抖着说道:“我……我欠他很多钱……我不得不听他的……”
“钱?”牛逸冷笑一声,“就为了钱,你就杀人?”
陈租户没有回答,只是低着头,身体不停地颤抖着。
牛逸意识到,这个“赵老板”很可能就是这系列案件的幕后主使。
他是一个心狠手辣、操控人心的恶魔,他利用金钱和权力,将陈租户这样的人变成自己的杀人工具。
“告诉我,这个赵老板是谁?他在哪里?”牛逸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陈租户抬起头,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