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续听到这话,十分的激动,“老师。”
柳书梵拽过了一张纸,写下了三个字:万下甸
林续盯着这三个字,“不可能,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柳书梵冲着他点了点头,“打从报纸上,对你的种种报导来看,小洲应该在大学的日子,并不好过。你想想有个‘嗜血将军’的姐夫。他能在大学中的日子,能好过吗?不然,你爸也不会携着全家都过去。”
林续似乎明白了什么,也是被他给连累的。
“你爸这么要强的人,为了他的儿子,他肯定也没少撒钱。只是不想跟你说,罢了。”
林续听到这话,浓眉的眉头陡然一跳,柳书梵即便是这样坐着,都能 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气,从脚底板升起。
那种地方,还不是林续的一句军令而已,若是他去了,还不把万下甸给铲平了?
“林续啊,切勿冲动啊,你爸不让说,肯定有他的原因。你别多想。不然徒增罪孽,枉杀生灵啊。”
“多谢恩师教诲,时候不早了,学生先走了。”
柳书梵起身,将他送出了门。
林续刚出了门,就开始对着身边的副军长说道:“马上去查沈洲在万下甸的一切情况。”
“是!”
——
第二天,林续便带着许文英,回了一趟大沈庄。
因为,在林续的眼中,这个地方,似乎才是他的根。沈世显和沈母,好像是他的爷爷,奶奶。
他对爷爷,奶奶的形象,也就是沈世显和沈母这样的 ,普普通通的纯朴人。然而,此时的沈世显,他的背明显弯曲了许多,看到林续和许文英前来。
沈母还是那样的热情,只是,她的头发又白了许多。看上去,比之前又老了一些。
“林续,快来,快来,让爷爷好好看看。”沈世显还是这个样子,他说着,还去了前面的黄瓜架子上,随手摘下了几个黄瓜。然后,就放在盆子里,洗了洗。
“来,林续,吃点黄瓜!”
“谢谢,爷爷!”
沈家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可以拿给他吃,只是家里的菜地里种的瓜果蔬菜,就这样递给了他。
沈母拉着许文英的手,还是像个看闺女似得看着她,拉着她让屋内走着。
“文英啊,今晚上在家住下来吗?跟婶好好的说说话。”
许文英看着眼前的沈母,她的眼泪,不由得就落了下来,“婶儿。”
“别哭了,快进来,进来。你们能回来看看我们,是一件高兴的事。我跟你说,我们家小洲在军校,被人欺负了。濯儿一家都搬过去了。说是那教官让小洲跑三公里,小洲这孩子跑不下来啊?
这孩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罪?还说是让小洲在十几分内跑下来。这不是为难人吗?这种训练,我们家小洲,哪里受的了?”
沈世显也难受,让他孙子受罪跑步去了,他定然也是受不了的。
林续吃着黄瓜,他也听到了沈母的谈话,“呵呵!”这不是正常现象嘛!哪个进了军校的人,不是按照军校的要求,去 出操,参加跑步的。
因为,军校培养的都是合格的军人。
这小洲就是个少爷级别的,从小到大,都是司机开车接送。下课有吃的,沈濯都给他安排的好好的。
回到家,困了累了,有柳书殷照顾着,不高兴了,还往柳书殷怀里一滚,抱着的被子的耍脾气。林续是看到过的。
沈洲十几岁了,走路脚疼,不想走了。沈濯背到背上,徒步走了几里地,将孩子给背回来的。
沈濯疼这个儿子,他不是没见到过。小白想要找柳书殷睡觉,根本就不会管沈濯愿不愿意,不是把她妈妈往自己房间里拉,就是直接抱着被子,往柳书殷的床上放。
小白不喜欢吃的食物,要么丢掉,要么就夹到沈濯碗里。
沈濯在外面渣渣呜呜的,回到家虽然是嗓门大了些,可他对家人多数都是好的。
林续想着沈濯的所作所为,他不禁拧眉,会不会是小洲受不了军队的严苛训练。他自己认为周围的人,都在欺负他呀?
所以,沈濯才会觉得受不了,他疼孩子,他就携妻带女的过去了?
沈世显听到沈母这样说,他也顺着这个话茬对着林续说道:“大半夜的,不给孩子睡觉。让我们家小洲,去操场上拉单双杠,让孩子在单双杠上翻跟头。跟猴儿一样,这不是耍人玩嘛。”
林续拧眉:“嘶……爷爷,你说小洲受欺负,就是这样的?”
沈世显一脸的不高兴,“这样难道还不是,欺负啊?他们还想怎么欺负我们家孩子啊?我们家,就小洲一个亲孙子,在家我们一家都舍不得,碰孩子一下子,更舍不得打孩子。
他们那个教官,抽下腰间的皮带来,对着我们家小洲的脚,屁股,就打,就抽。就是因为小洲迈错了腿,我听到这话,都把家里的瓷盆子砸了。
这就是欺负人,他训练就训练,我们家小洲是考上的。以后是干部,是领导,怎么能这样训?”
林续尴尬的笑了笑,这好像不是欺负吧?这是正常训练,就算是大学毕业后,是军事干部?那也是军事干部啊?要是没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