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天暴雨,季云栀跪在古堡门外整整三个小时,脸色苍白,狼狈至极。
阎家管家隆达撑着一把伞走出来,声音恭敬道:“季小姐,三少爷通融你进去了,请跟我来。”
“谢谢。”季云栀低了低头,淋雨到声音发颤。
阎家,国际金融市场之首,产业遍布全球,影响力巨大。
阎家多子多女,皆同父异母,定居在国外,接管阎家各领域产业链……
唯独三少爷阎霆琛独自创立“德翼”公司,从事前沿科技领域的研发和应用,五年时间便在e国将集团打造成商业王国,之后又涉猎其他领域,银行、房地产、交通、影视以及其他创新媒体。
外界媒体宣扬着阎霆琛的天赋、财富、地位,神秘、却从来不知道他是个手段狠辣,情绪阴晴不定的人。
而这是她和阎霆琛的第二次见面。
穿过一道墙壁上挂满古兽狰狞壁画的长廊,管家隆达终于把她领到了阎霆琛面前。
装横奢华的客厅,季云栀一进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耳边接连听见撕心裂肺的求饶声。
“三爷饶命啊!三爷饶命啊!”
季云栀似乎想到了什么,下意识地颤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
还没有等她抬头看,只听管家隆达这时出声说:“三少爷,季小姐来了。”
男人穿着一身墨黑坐在沙发座上,五官精致深刻,眉眼凌厉,手上正把玩着一把瑞士军刀,白色袖角沾染着几滴红。
他听到管家的话也没有理会,而是动作流畅地将刀转了个圈,身体微微向前倾,刀尖挑起眼前跪着的人下巴。
“好好的活路你不走,就想来我这找死路是不是?嗯?”阎霆琛笑着问话,可眼中却没有一点笑意,寒意慑人。
跪地的男人鼻青脸肿,血肉模糊,完全辨认不出原来的样子,“对、对不起三爷,我不是故意给您下药的,您饶了我!求求您饶了我吧……”
他一边哭喊求饶,一边磕头,鲜血飞溅。
阎霆琛看着自己白色衬衣再次沾上些许血珠,有些不满轻啧了一声。
刀尖慢慢举正……
“阎先生。”
千钧一发之际,季云栀出声了。
阎霆琛停手。
跪地的男人两眼发昏倒在了地面上,裤子上大片尿渍。
“怎么?你也想死?”
他抬起眼眸看着她,声音性感而残忍:“不着急,排队一个个慢慢来,等我解决完他,我就来解决你。”
刀锋即将落下的一瞬间,季云栀生怕真的目睹血案,声音近乎破音惊喊:“阎先生!”
阎霆琛再次下意识停手。
似乎觉得自己太过于顺从了,他又轻啧了一声。
“先把人带下去。”
阎霆琛将刀丢到一旁,冷冷向保镖下达命令,而后看都不看跪地的人一眼,站起身径自向季云栀走来。
季云栀内心咯噔一沉,脚步不自觉往后退。
看到这幕,阎霆琛眼眸猛地凛冽,一把拽住她的手拉她上楼。
“放开我,放开!”
季云栀试图挣脱开他的束缚,然而他们之间力气悬殊实在是太大了。
三楼。
浴室吊顶花洒暴雨般下落,灰色地砖流淌着深色的水。
季云栀被阎霆琛推在墙壁上,手掐着脖子,炙热霸道的吻落下,恨不得将她吞噬烧毁似的。
“唔……”
季云栀发出不甚明晰的呜咽声,捶打的两只双手被阎霆琛轻而易举扼制住,高举过头顶。
浴室的气温持续攀升。
季云栀被吻得几乎快要不能呼吸,意识逐渐恍惚,脑海不禁回想到几天前游轮发生的一幕。
淫靡的水声,急促的喘息,男人脸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单手掐着她的脖子接吻,压迫感几乎将她围得密不透风……
没想到今天再次上演。
季云栀五指慢慢握拢成拳,拼命地想忍住眼泪,但还是不受控制地溢出了眼眶。
“既然这么不情愿,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阎霆琛尝到一丝咸湿,抬手捏住她的下颚,气息微喘,眼眸泛着幽冷。
“我……”季云栀不敢直视他的眼眸,偏过头,艰难开口:“我需要钱。”
这个回答似乎并不让阎霆琛意外。
他神色未变,略带粗糙的指腹在她唇上来回摩挲,声音喑哑:“要多少?”
“五百万。”季云栀小声应道。
“五百万?”
男人重复着她的话,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极为讽刺地嗤笑了一声:“季小姐该不会以为被我上过一次,就觉得自己值这么多钱吧?”
季云栀被羞辱得脸色发白,指甲深剜着掌心,疼痛到身体轻颤了两下。
“我养父生病了,罕见病,后续治疗需要一大笔钱,我实在没办法才会上门请你帮忙……”
说到这她停了下,双眼通红,声音近乎卑微,“只要你帮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做什么都可以?”
他再次重复她的话语,再次冷笑出声。
曾经他也和她说过类似这样子的话,卑微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