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霆琛脸色沉了沉,抬手将季云栀紧紧拥入怀里,一边暗中替她扣紧纽扣,一边转头看向来人,杀意陡然而起,“想死?”
寒征心拨凉拨凉的,后脑勺像是被无形抵住一把刀,下一秒方可人头落地。
“对不起三爷,我只是想来报备下季小姐的养父情况。”
阎霆琛表情无动于衷,反观季云栀探出了脑袋,焦急起身想去看寒征带来的文件,“我爸爸病况怎么样了?”
阎霆琛却蛮横地按住了她,语气不满:“想看就坐好,别乱动!”
好凶。
季云栀瘪了下嘴,被迫安分地坐在他腿上。
阎霆琛低垂眼眸,仔细地看一眼她的纽扣有没有扣紧,这才转眸看向寒征:“文件拿来。”
文件资料中英法三国语言,季云栀会读会看,但里面涉及的医学词太多太复杂,所以她有些难以理解。
阎霆琛安静翻页看,寒征站在一旁解说给季云栀听:“根据报告,您的养父患染的是n1697,一种很特殊的病毒,不传染,只在病人体内流通,全世界只有几例,您的养父就在其中。”
季云栀只知道养父患的是罕见病,但不知道患病的人数居然会这么少。
“那这也就是说……很难医好?”
“是的。”寒征没隐瞒,“我们也调查了其他患病者,根据以往病人的描述,病没有发作的时候跟常人一样,但病发起来很折磨人,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
“患者表示,有时候他们会走路走着就摔倒昏迷,短则昏迷五六天,长则一两年。有时候是健忘;有时候是呕吐直至吐出血;有时候是全身骨头像是被敲碎了一样,疼得浑身抽搐,爬不起身……他们出现的病状不一,目前专家还没有找到这种病毒来源,以及针对攻克药物的解药,只有通过一些材料难寻的特效药抑制。”
阎霆琛刚好也翻看到最后一页,插话对季云栀讲道:“也不难怪你当初要五百万,这么看还要少了。”
这种药时常出其不意的折磨人,偏偏又死不了,吃一颗特效药好几万,打一针十多万,病发一次就得根据情况来打针吃药,用量不定,可以说是无底洞。
季云栀内心焦急难过得要命,阎霆琛却觉得挺好的。
这样一来,她就可以一直依赖他了。
阎霆琛合上文件递给寒征,沉声嘱咐:“继续给她养父治疗,切记多看着点他,别让他病发受不了自杀了。”
“是。”
寒征汇报完准备离开。
“等等。”季云栀叫住他,又转头和阎霆琛请求道:“三爷,我很感谢你帮我,但是我不想让我爸爸发现寒征他们。”
阎霆琛眉梢微挑,手摩挲着她柔软的后腰,“你嫌他们见不得人?”
寒征和那些保镖都是受过训练的精英,怎么可能见不得人。
她要是真的承认了,那就是变相的也在说阎霆琛见不得人。
季云栀否认,有意讨好,轻声解释说:“我爸爸他需要静养,我怕他看见寒征他们一群保镖出现在病房里会害怕。”
“行。不过那些人我不会撤,只允许让他们乔装,不让你的养父发现他们。”
季云栀惊愣,目光定定地看着他。
这一次他居然那么好说话?
阎霆琛将她的表情收进眼底,哼笑了一声:“感动傻了?”
感动,确实感动。
没有想到他突然变人了。
话没有明说,但阎霆琛敏锐地察觉到她不对劲,伸手轻掐住她的脸,“这么安静不反驳,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
“没有。”季云栀哪敢承认,拉下他的手对他连声道谢:“谢谢三爷。”
“霆琛。”
“谢谢阎……”
“找死?”
“谢谢霆琛。”
季云栀乖巧顺从让阎霆琛满意地勾起唇,他的手掌抚摸上她纤长细腿,薄唇暧昧地贴上她耳朵,又说:“季云栀,比起口头道谢,我更需要你用行动来表达。”
“……”
什么行动表达?
一开始季云栀还不懂,但感受到阎霆琛某处明显的存在,突然一下就懂了。
该不会就是那个吧。
此想法冒出,季云栀腿开始发软。
还来?
她真的不行了。
“过几天可以吗?”季云栀求饶。
“不行。”阎霆琛狂妄回话,强势拉着她的手,“季云栀,我已经退让一次了,不会再退让第二次,要是你胆敢再拒绝,后果你知道。”
什么时候退让了?她怎么不知道。
不过她要是不答应,阎霆琛对她发火摔东西就算了,要是收回刚才同意的那个条件就不好了。
反正已经被狗咬过了,再让他咬一次好了。
季云栀妥协地环住他的脖颈,勉强扯出一抹笑,“那我们回房吧。”
“不,就在这。”
“啊?”
卧房已经不能满足他了?
季云栀倒吸了一口气,强作镇定地回:“那好吧,你让这群人退下。”
就当换个地方被狗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