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韩哲的事业发展得如火如荼,这边桑青的工作也是忙活得热火朝天,这个月律所新接了一个案子,是一个宅基地强占案,涟水村的张彪是十里八村有名的恶霸,仗着自己的舅舅是县机关领导、自己的远房表哥是某地派出所所长,几年来一直横行乡里,近来不知怎滴又想投资搞养殖,就以已故的王老太爷欠他钱为由,更是不知从哪伪造了个借据,强占了同村王家临街的老宅院,老宅是王家长辈留给王贵、王勇、王发兄弟三人的遗产,兄弟三人也同住在涟水村,但因为都有各自住处,老宅又年久失修故无人居住,但终归是祖业,怎能让他人强占?三人深知张彪为人,与他私下沟通自然是无用的,三兄弟一气之下就打算与张彪对簿公堂,并委托鹏程律师事务所来打这场官司。由于两位男同事另有差事,所以这个案子律所只能安排给两个女同志桑青和于梅负责。这个案子本身并不复杂,如果张彪的借据不能够佐证是真实的,那么他强占的理由将不成立,桑青她们的胜诉率可以说百分之九十。可案件的不确定性和阻碍就在于张彪背后的势力。
还没等桑青和于梅去村中走访,张彪不知从哪里了解到是鹏程的律师接了这个案子,就派人三番五次地过来游说,希望开庭时两人放放水,不要那么较真,还承诺案件过后会给两人好处。起初是来软的,想着贿赂桑青和于梅,但经过几次接触后,发现两个姑娘不肯松口,坚持公事公办,于是转变策略来硬的,开始恐吓威胁,扬言只要鹏程律所帮着打赢了这场官司,就让律所以后开不下去。虽说几个年轻人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但谁也没有畏惧,当初大家怀揣着帮助弱者、匡扶正义的美好愿望聚在一起,怎能因为他人的几句狠话就退缩,况且张彪的贿赂行为、恐吓行为本身就是违法的,作为法律工作者们,又怎会妥协,知法而犯法呢。
张彪私下的一系列卑劣动作,并没有让两个女孩子动摇正义之心,反而激发了她们的斗志,两人都暗暗下定决心一定要办好这个案子。虽说大家都不惧怕张彪的威胁,但张妍还是考虑到了两个女孩子的安全问题,所以在这次案子下乡走访时,特意安排郑浩、林峥两个男同事陪同。
这次桑青在下乡走访前,主动向韩哲电话报备了一下,因为不知自己走访要多久会结束,要多久能回云港,她不想让他担心。关于这个案子,桑青一想到张彪一直以来的丑陋行径,就觉得有些恶心和晦气,同时也怕他们担心,所以并没有主动向韩哲、田雨她们详细说起过,只是当他们问起时,轻描淡写地说是一个以假借条讹诈的案子,众人听后只当是一个寻常案子,也没有多想。韩哲听到桑青的报备,又听说是律所一行人一同前往,既然有人陪同,所以也放下心来,只是叮嘱她早些回来,然后带她吃大餐。挂断电话的桑青,便与同事们斗志昂扬地出发了。
律所四人如期来到了涟水村,来不及休息,他们先去看了看被强占的老宅,临街位置、地方扩大,确实很适合搞养殖,难怪张彪动了心思,随后又一起走访了王贵、王勇家,这兄弟二人住在前后院,随后又由兄弟俩领着来到了王发家走访,以便更加深入地了解案件的具体情况,起初的走访还算顺利,可当他们从王发家出来的时候,就被一伙人团团围住。这伙人一共8个人,其中有的染着黄毛,有的露着大纹身,有的胸前挂着大金链子,通身流里流气的做派,一看就是地痞流氓。
“张彪,你想干什么?”还没等众人回过神来,就听身后的王勇大声问到。
“王勇,我还想问问,你们兄弟三人想干什么?”只听其中一个穿着皮夹克,梳着油光锃亮的大背头,身高一米七左右的男子说到。
桑青听着他们的对话,瞬间明白了,眼前说话的这个人应该就是张彪了,其余的人应该都是他的狗腿子,这是听说律所来走访,他们故意来闹事了。
"我们兄弟不想干什么,只是要拿回我们的祖宅而已。"王勇毫不畏惧地说。
“你们的祖宅?当初你们老子朝我借钱,承诺过逾期还不上就拿宅子抵债,我这有借据为证。”张彪理直气壮地说。
“什么借钱,什么借据,几十年了,从来没听说过这一回事,你这明明就是讹诈。”王贵在一旁听不下去,回呛到。
“你们没听说就不存在吗,或许是你们老子故意不告诉你们,我这可有白纸黑字,还错得了。”张彪不甘示弱。
“十里八乡谁不知道你的丑陋行径,你这明明就是强占,还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王发此时也发了声。
“小子,莫说老子有借据,就算没有,强占又如何,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老子的舅舅是谁、表哥是谁,以老子的势力,你能把老子怎么样?”张彪越说越蛮横。
“你就仗着家里有人当官,欺负人,我们兄弟也不是好欺负的。”王勇硬气地说。
“就欺负你怎么样?”张彪恶狠狠地说。
双方越吵越凶,气氛也越来越紧张,吵闹声引得乡里乡亲大批人来围观。说来王家也算村里的大户,村子里住的亲戚朋友不少,一时有看不过去张彪行径,帮腔王家的,也有碍于张彪势力,趁机捧臭脚拍马屁,帮腔张彪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