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跟我们在这悲天悯人的,就问你一句话,帮还是不帮?”赵长江咄咄逼人地问到。
“你们想都别想,我是不会助纣为虐的。”张桂芳正义凛然地说到。
说着张桂芳就要往门外走,赵长江见状就来拉她。
“你不答应,今天哪都不能去。”“你们放我离开,否则我就告你们非法拘禁。”二人拉扯中对话到。
“快来帮忙!”只听赵长江冲着李安他们嚷嚷到,随后李安他们也来帮着拉扯张桂芳,看到张院长被他们欺负,孩子们也使劲全身力气,来拉扯、撕咬李安他们,一时哭喊声、谩骂声,杂物间内乱作一团,不知拉扯了多久,随着“咚”的一声闷响,只见张桂芳头部流出红红的鲜血,随机直直地倒下去,李安则高举着铁锹愣在一旁,众人也都被这突然的一幕吓得呆住了,谁也不再拉扯。
“你干嘛?”林涛见状,惊恐地问到。
“我不是故意的,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想让她跑,我没想打她。”李安瞪大双眼,喘着粗气,无与伦比地回答到。
看着地上的张桂芳头上鲜血大股大股地流着,王伟顿时被吓坏了,惊慌失措地喊到:“死了,死了,杀人了,杀人了。”
孩子们起初看到张桂芳倒地,都跪在旁边大声哭喊着“张院长,张院长…”。可听到王伟说杀人了,绿儿最先反应过来,冲着伙伴们大喊到:“大家快跑,有危险。”话音刚落,几个大点的孩子也立刻反应了过来,挣扎着就要往出跑,两个小的见状也跟着向外冲,一时杂物间内又乱作一团,孩子们使出浑身解数,挣扎着,挣脱着,撕咬着,“橙儿快跑,这个给你”,最终在红儿和黄儿的掩护下,只有橙儿从虚掩的门跑了出去,奔跑中手里还死死攥着刚才红儿姐姐塞给她的白色小香包。“快去追那个丫头。”制服住剩下的几个人,赵长江对着李安他们吼道。李安和林涛随即追了出去。
可怜的橙儿趁着夜色冲出孤儿院,不知何时,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在她刚刚冲出孤儿院的时候,正好迎面撞到打伞而来的孙曼老师,看着熟悉的孙曼老师,她也一刻没敢停留,此时她已不相信任何人,和着雨声,在雨中狂奔,直直地冲向了后山,她闷着头跑啊跑啊,只听到后边熟悉的两个声音冲她大喊着:“站住,站住。”不知跑了多久,听着后边没有了追赶的声音,橙儿此时浑身都湿透了,她又累又冷、又饿又渴,于是渐渐放慢了脚步,可还没等她喘过气来,就听到后边细碎的脚步声,她知道他们又追上来了,“她在那,快追”,手电筒的一道白光冲破雨雾扫射到橙儿身上,让她无处遁形,橙儿又不得不加快脚步,慌不择路地跑着,最终跑到了一个峭崖边,“这回跑不了了吧。”只听身后的人冰冷地说到,循着手电筒的光亮,橙儿眼看着对面的两人正在步步逼近,惊恐之下不自觉地慢慢往后退,忽地,脚下一滑,随着“啊”的一声惨叫,橙儿整个跌落到峭崖下,李安二人见状,赶紧上前查看,只见峭崖下乌漆麻黑,手电扫射崖底,只见粼粼波光,耳边还响着哗哗的流水声,和着雨水滴落的声音。
“下面是河,这么高摔下去,肯定活不了了。”李安说到。
“又死了一个,怎么会这样。”林涛感叹到。
“别说了,谁也没想到会这样,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晚了,回吧。”李安心一横,说到。二人乘着夜色,冒着大雨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当橙儿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处农家,她顺着河水漂到下游,被一对善良的老夫妇救了,她已经足足昏迷了十三天,大家都以为她醒不过来了,可能是苍天怜悯,才让其大难不死,可是她的左脸被河中的石子划破了,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疤痕,橙儿为此哭了好长时间。好在红儿姐姐交给她的香包还好好地放在内衣口袋里,没有遗失,这是她唯一庆幸的事情。那香包里装的也不是什么财宝,只是她们彩虹七子的七缕头发,那是青儿10岁那年,张院长为她们剪下的,并分别用红线绑好,存放在这个白色香包里。那年青儿突然心脏病发,艰难抢救过来后,张院长怕以后谁再有意外,所以就剪下每人一缕头发,好给彼此留个念想,让大家永远记住曾经的姐妹情深。之后那香包就一直由大姐红儿来保管。如今红儿在危急时刻把它给了橙儿,用意深远,橙儿自然十分珍视它。
自那晚逃出来后,孤儿院里发生的后续事情,橙儿便不是很清楚了,只是苏醒当日听救她的老人家说孤儿院前两日着了一场大伙,张院长和其她的姐妹也跟着失踪了,这场大火一时引起了十里八村的轰动,橙儿也一直在默默地观望着事件的调查,可仅仅过了一个星期,那场大火就被定性为意外,张院长和其他人也没了消息,孤儿院也从此成为一片废墟,橙儿彻底绝望了。直到五年前橙儿在云港医院看病时,偶然遇到病入膏肓的孙曼老师,从她口中才知道后来发生的灭绝人性的惨案。
这么些年,橙儿一直承蒙老夫妇养育,后来干脆也随了老人姓氏,改名程橙,一直隐姓埋名地生活着,直到五年前,橙儿带老夫妇去云港医院做身体检查,在缴费时,偶然遇到得了癌症的孙曼,孙曼当时一眼就认出了她。在孙曼临死前,通过医院预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