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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过留声,风过留痕,水荡涟漪,波震留纹。
所谓波纹,是内劲爆发时,力量如潮水般倾泻而出,而形成的波动纹路。
当招式随着这种波纹的韵律而施展时,内劲爆发的威力便能得到最为充分和淋漓尽致的展现与宣泄。
吴文手握长枪,施展抖大枪。
与长枪共鸣,身心合一,频率相融,宛若人枪一体。
一枪刺出,迅猛而有力。
枪身在弹力作用下,并非直线前行,而是呈现出螺旋弧度状的摆动。
这并非吴文控制力欠缺导致枪身不够稳,而是放弃对长枪的僵硬控制,让其随内劲自然摇摆。
这就是长枪的波纹攻击。
这就像弯弓搭箭,弓弦一松,箭矢便在爆发力的推动下破空而出。
于空中飞驰,箭矢并非笔直无曲地前行,而是箭尖与箭尾在空中自然地左右摇摆,形成一道优美的弧线。
箭矢的稳定与威力,在于其飞行轨迹中巧妙地存在的两个平衡点,它们使得箭矢既能保持稳定的飞行,又能最大限度地发挥出其蕴含的力量。
这种轨迹与摇摆中蕴含的韵律,正是波纹的体现。
若强行让箭身保持笔直,便相当于抑制了它本身的韧性,反而会破坏其协调与平衡,致使箭矢的威力大打折扣。
铛!
枪尖与对方的大刀猛然相撞。
这一次,吴文不仅没有被对方的攻击力道所压制,反而让长枪吸收了对方的劲力,使其不再传递到他的手上。
仔细观察之下就能发现,他手中的长枪抖动得愈发剧烈,但仿佛保持着一种特殊的节奏和频率。
当枪身的幅度,保持与波纹相同时。
此刻的长枪,就会犹如弹簧一般,不仅能吸收对方的攻击力道,还将其转化为自身的蓄力。
随着吴文再次发力,长枪的威势变得更加凌厉。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化,那名将领一时之间根本无法反应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还看似对内劲一窍不通的吴文,此刻竟能如此熟练地运用起来。
仓皇地抵挡着。
但吴文的攻击却如同羚羊挂角,每一次都能精准地击打在他的弱点和破绽之处,让他倍感憋屈。
骑在马背上,动作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对方急忙勒马转身,想要撤退,然后利用骑兵冲锋的优势,再将吴文拿下。
然而,又岂能如他愿?
狭路相逢,最忌讳的就是心生退却之意。
就在对方想要退出之时,吴文先是虚晃一枪,待其抬刀抵挡之际,他手中的长枪却猛然抽打在其坐骑的脖子上。
战马发出一声长嘶,随后轰然倒地。
骑在战马上的将领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刚想稳住身形,但吴文的长枪便再次如影随形般突袭而来。
连番的失利让他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抵挡。
一点寒芒闪过,枪尖转悠地捅在他的眉心。
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心有不甘地倒在地上。
“呼…”
吴文大口地喘着粗气,尽管已经解决了眼前的强敌,但他此刻也已筋疲力尽。
长时间的思考和战斗让他感到头晕目眩,头上的头发仿佛都竖了起来,像无数根小针在刺痛他的头皮。
“九爷,快走!”
一直躲在一旁的祝九爷见状,连忙冲上前来。
两人相互搀扶着,踉踉跄跄地向营地外走去。
“咚咚咚~咚咚咚~”
耳边突然传来了一阵沉重的马蹄声,吴文心头一紧,抬头望去。
只见黑夜之中,一队骑兵如疾风般飞奔而来。
心跳不禁加速,但当他看清来的是大唐骑兵后,顿时松了一口气。
整个人身体一软,幸好手中有长枪支撑,否则险些瘫坐在地上。
“杀!”
随着一声嘹亮的口号,众骑兵如猛虎下山般杀入营地,迅速解决着来犯之敌。
他们的动作迅猛而果断,如同砍瓜切菜一般轻松。
在这众骑兵中,有一道身影格外亮眼。
那是一位身穿锁子连环甲的青年,他手提一杆长枪,带头冲锋。
即便面对前方成群的敌人,如入无人之境,所向披靡。
跟随在他身后的十几个骑兵紧密配合,犹如秋风扫落叶般,迅速清理着眼前的所有敌人。
“得救了!”九爷满脸庆幸地说道。
“是啊!”
吴文也感叹了一句。
平定营地。
“所有还能战斗的人,都跟我来!”
那骑兵领头青年高声呼喊,将剩余能战之人聚集在一起。
吴文和祝九爷自然是无力再战之人。
“跟我走!”
青年审视了一番众人,随即提枪跃马,带领众人向营外黑夜中疾驰而去。
留下的人打扫战场,救治伤员。
吴文帮助祝九爷处理伤口,并搭建一个简陋的帐篷,两人便在里面沉沉睡去。
直至第二天天明。
吴文从帐篷里走出,放眼望去,只见营地经过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