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要从孩子抓起。”
骥二郎给出了让李胥丽无可辩驳的理由,并因此而兴奋起来,她想到了更多的孩子……鬼。
“那你要是这么说的话,不如直接办一所学校吧?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对,还有幼儿园。那些小朋友……想想都觉得很可怜。”
“恩,是有这个打算。”
骥二郎放下笔看向她,轻声道:“那学校就和公寓楼一起动工吧。”
“!”李胥丽傻眼了。“你的意思是……是……”
“恩,是的。”
“……”
李胥丽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只是一栋公寓里就能要了她师父的命,更何况是一所学校呢?
而且,她刚刚提出的建议,还是各个年级段都有的综合性学校。
师父死定了,谁都救不了,我害的。
“这个。”她看着骥二郎脚边的蛇皮袋,声音干涩的道:“你这么能挣钱,出去一趟就挣了一百多万,不如你自己建?”
说着说着,她的念头就顺畅了起来,声音之中的干涩也少了许多,有一种润滑过的效果。
“我们就算是能帮你建,那产权肯定也是我们的啊,公家的没法直接变成私人的。对,就是这样。但如果是你自己花钱建的,那产权都是你的。”
骥二郎笑了笑:“我挣钱确实挺容易的,只是你们不会允许。”
“怎么可能阻止你挣钱啊,像是这一次,出售比特币在国内就是违法的,我都没有说什么。”
“那行。”骥二郎起身道:“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埋了一个亿的现金,你带我去挖出来。”
“!”
李胥丽大惊失色。
要说几百万的现金还有可能是普通人,因为机缘巧合挣到的灰色收入,不敢花才埋了起来。但一个亿的现金,怎么可能是普通人埋的呢?
首先,排除干净的企业家。
如果干净的话,再有钱也不可能埋这么多的现金,换成黄金什么的还有可能。但讲道理,真的没有埋起来的必要。
其次,排除干净的公职人员。
因为如果干净的话,就不可能有这么多钱。富二代不是不能成为公职人员,但富二代同样没必要把这么多钱埋起来。
那答案就非常明显了,无论这笔钱是属于企业家还是公职人员,都肯定是不干净的。
既然是不干净的……
“真的?”李胥丽不是不相信,只是不敢相信。
“真的。”骥二郎语气坦然的道:“就在南湖燕……”
“不要说!千万不要说!”
李胥丽惊慌失措的出声打断,然后又看向旁边的余宾解释道:“和你在场无关,这种事情真的不能说出来,我也不能知道。”
“理解。”余宾继续保持憨厚的笑容,同时道:“我先出去一趟。”
“不用的。”骥二郎出声阻止之后看着李胥丽,眼神意味不明的道:“你看,你连听都不敢听,又怎么会让我去把这笔钱给挖出来呢?”
李胥丽沉默了片刻。
她之前就有这样的预感,包括了骥二郎这一次在烂尾楼里挖出来的钱,她也有过这方面的猜测。
“是的,我会阻止你。因为这涉及到了犯罪证据,涉及到了赔付……算了,你肯定知道这些,陈律师应该跟你说过的。”
李胥丽经过思考已经反应了过来,直视骥二郎道:“你没有直接去挖,还这样跟我说,就意味着你并没有打算去。”
“我只是现在不打算去,因为太麻烦了,我可不想被人害死。”骥二郎坦言道:“但如果他被抓了,又没有供出来这笔钱的位置,我肯定是要去挖的。”
李胥丽明白了骥二郎的逻辑,但她又不能说到时候不会阻止骥二郎。
从她的职责角度来看,无论对方有没有供出来这笔钱,这笔钱都不应该归私人所有。
但要说阻止,她也说不出口。讲道理,骥二郎已经很克制了。
不然的话,完全可以现在就去把钱给挖出来,然后通过帮他们破案,帮他们更多的同事们破案,来获取来自于他们这一系统的支持,并以此来对抗相关的风险。
麻烦是骥二郎的,也是他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他们的。因为他们必须要破案,要尽可能多的破案,这就离不开骥二郎的帮助。
而且还不能限制骥二郎的自由,之前骥二郎被困在精神病院的时候,破案的效率就低了很多,有些案件更是无从侦破。
想着想着,李胥丽突然明悟了骥二郎为什么要帮他们破案……当然,她相信这只是原因之一。
嫉恶如仇的个性,也是原因之一。
“咱们去澳城赌博吧。”
李胥丽在思考的过程中突然灵机一动,高兴的指着骥二郎脚边的蛇皮袋子。
“一百万的本金绝对够了啊,你让陈律师帮你透视……恩,陈律师应该可以钻进牌盒里看牌吧?虽然那里面没有光线,但应该可以看清楚吧?毕竟,鬼应该是不需要灯光的?”
让一个从目前来看,还算是正派的警察说出这样的话,也就是骥二郎了。
但他并没有因此而得意,也没有因为李胥丽会阻止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