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轻声呢喃,好似一根轻飘飘的羽毛,自上空而坠,落在她的心尖。
没有重压感。
只轻轻扫过,却让她心头颤动。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苏瓷转头看着他笑。
她抚摸着温淮颂媲美男明星的俊脸。
她笑的魅惑,犹如午夜里翩翩起舞的精灵。
专门让夜不归宿的男人沉迷其中,叫他们为之失心疯。
她轻声道“阿淮觉得我现在还不够爱你吗?”
苏瓷眼神认真,直勾勾望着男人漆黑深邃的眼眸。
她就那样一个人。
她不形于色。
她很会演。
毕竟是能演出对一个不甚有感情的人很爱的好演员。
苏瓷带着一层厚茧的手指抚摸温淮颂下巴。
忽然附身贴上去,贴在他的肩上。
鼻息呼出的热气,全然喷洒在他脖颈处。
温淮颂只觉浑身火气都汇入一处。
燥热无比。
他握着她手腕在手中把玩。
嗓音低沉沙哑,喉头滚动,像是在克制着什么。
“对啊,姐姐现在还不够爱我。”
他勾着她小指,“我还不能完全感受到。”
苏瓷看着两人交缠一起的手。
不由得笑出声来。
笑声从嘴角漾开。
“可是阿淮。”苏瓷是那样温柔由认真,跟与小朋友讲话一般,“我能给的爱,就到这了。”
多了没有。
“比起很多人,你已经得到我很多了。”
她圈住他手指,语气淡淡道“阿淮,我说过,人不能贪心。”
苏瓷不爱多说。
不论是爱,是恨,还是对人的厌恶。
在许多人看来很重要的,在苏瓷看到意义都不大。
她面对温淮颂,已然是少有的温柔。
沈时澍怎么说她来着?
时间回到不久之前——
她记得在某次一家人的聚会中,提到她是一个如何的人时。
苏玉臻说,她特别像是年轻时候的他。
有狠戾的劲儿。
秦书婉说,她和她性格完全不一样。
具体在哪呢?
大约是,秦书婉是永远温柔的,不论遇到多大问题。
苏瓷是冷血的。
沈时澍说,苏瓷大约有点薄情寡义了。
她认为他说的很对。
生于锦绣世家,她本就注定无法无忧无虑。
狠戾、冷血甚至是残暴,在她身上出现,也不是什么例外词。
她对温淮颂所表现出来的温柔,是很少有的。
即便是至亲亲人也很少能感受到。
苏瓷会对家人撒娇。
也会对着家人幼稚。
这种在她看来,是能增进家人感情的行为。
可她并不喜欢。
单纯是感知到,他们需要被她依赖。
温淮颂心里也知晓。
他没有再说。
苏瓷就保持坐在温淮颂腿上的姿势,处理剩下部分工作。
等工作结束,也到了p·下班时间。
自从不去机构上班,苏瓷来p·更多。
助理还说,感觉回到了刚开始做公司的日子。
苏瓷大一那会。
做杂志是头脑发热。
因着当时苏瓷有个作业有关于杂志,她调查了一圈,发现绝大多数杂志核心在于男性。
并且受邀采访的男性发言让人作呕。
不能起到对人警醒或是灯塔的作用。
只是炫耀的方式。
苏瓷觉得没意思透了。
所以,第一次萌生出想做一个只为女性服务的杂志。
所有受邀采访的嘉宾,不需要有多少财富、名气、资源。
唯一要求是在各行各业有自我成就,能作为灯塔的女性。
苏瓷想做,苏家支持。
p·横空出世。
随着几年的磨炼,达到如今在纸媒地位。
苏瓷抻懒腰,温淮颂将人抱回怀里,给她按摩肩颈。
“累不累?”
说着,柔软的唇落在她唇上。
苏瓷动动脖子。
“还行,比起上课,算是轻松了。”
当老师每天弯腰低头。
一身职业病。
学古筝是因着喜欢。
当老师是因为什么,苏瓷都想不起来了。
或许是年轻不懂事。
总觉得教师这个职业很神圣。
出了学校后,才骤然发觉,教师只是职业。
人是烂人,本质不会变。
是的,苏瓷从不认为她是好人。
她也懒得自诩好人。
每次被喊苏老师,苏瓷都要羞愧。
“不然釉釉考虑下我之前说的。”
苏瓷蹙眉疑惑看着男人。
“嗯?”
他之前说了什么?
温淮颂提醒“给我当秘书啊。”
记忆再次被拉回。
苏瓷嘴角挽起。
问他“你确定我给你当秘书,你公司那群人不会在背后蛐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