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瓷闻言,没有表现出太惊讶。
温淮颂之前提了一嘴。
没有仔细说。
但能从他嘴里说出来,基本上八成真。
苏瓷并不太在意。
“你又是从哪里知道的?”
阮心悠没回答,而是反问,“你一点也不惊讶?”
苏瓷如实回答,“之前听温淮颂说过。”
“温淮颂怎么什么都知道?”
她还以为她是第一个知道的。
苏瓷说不知道。
“姜溯身份确实一直说不过去。”
她将自己知道的告诉阮心悠。
阮心悠不可思议。
“姜老爷是多想要一个儿子啊?都这种程度了,还不愿意调查?”
实话说,姜老爷老滑头了。
有什么事不知道吗?
基本没有吧。
他不肯调查,还堵住质疑人的嘴。
说明什么?
说明他是起疑心了,但他不愿意去调查。
他不想得到一个不想要的答案。
“不知道。”苏瓷懒得去思考与自己无关的事。
“宝贝,你说温淮颂早知道,他干嘛不告诉姜老爷?”
苏瓷摸摸阮心悠脑门。
“出国一趟脑子丢了?”
阮心悠不明所以“啥意思?”
“你刚才不自己说了吗?”苏瓷插了一块还在冒冷气的芒果塞进她嘴里,“姜老爷很想要这个儿子啊。”
姜家到如今田地。
能守住的东西太少。
姜澜与姜家脱离关系。
温淮颂是温家继承人,即便是亲属关系,也没有义务一直自己亏本帮助他们。
姜老爷老古董一个。
他把家族看的太重,不论如何也要保住家族。
纵然全部人都说姜溯不是他儿子。
只要他认定是,那就是。
当然,这是苏瓷的猜想。
知道此事人少,暂时还可以捂嘴。
知道的人多,姜老爷会如何做,放长远目光去看了。
“林诗做这个局,蓄谋已久啊。”
阮心悠感叹道。
“她一个普通人家孩子,是怎么勾搭上姜老爷的?”
苏瓷摇头。
“不知道啊。”
“按道理来说,姜老爷身处高位,何等国色天香没有见过,纵使吃惯了大鱼大肉总有想喝清淡小粥时候,那也不该是林诗。”
阮心悠说的并非无道理。
她们出身高门贵户,其中肮脏事儿,知道太多。
苏瓷“有熟人帮着啊。”
阮心悠对上苏瓷双眸。
瞬间接收到脑电波。
“你是说姜家的老管家?”
苏瓷笑而不语。
“我调查过,姜家现在的管家和林诗是同乡。”
“所以,是管家帮的林诗。”
“可能是。”苏瓷也不敢说那么笃定,“我得查查才敢下定论。”
没有证据,她什么也不敢说。
“但是,你之前不说,管家和温淮颂合作么?”
“对啊,就是因为这一点,所以我不敢说。”
要是真的是管家。
他怎么会和温淮颂合作?
温淮颂知道,林诗就有被扫地出门的风险。
苏瓷现在脑子乱得不行。
得回去好好想想。
再让沈时澍帮忙调查下。
“算了,不说这些了,你回去问问温淮颂。”
温淮颂肯定知道。
他对苏瓷言听计从。
苏瓷想知道没有不能知道。
“好。”
阮心悠打个响指,管家抱着个箱子进来,放在茶几上。
“嗯?”
“给你买的纪念品啊。”
阮心悠光脚踩在地毯上,“逛街时候,看到觉得适合你全买了。”
苏瓷看着夸张的vintage首饰,嘴角抽搐。
“真的适合我?”
阮心悠拿出一副巨大巨夸张的金属风耳钉在她耳垂上比划。
“很好看啊。”
苏瓷“……”
“美女,你看我有耳洞没有?”
阮心悠哽住。
好像没有。
女孩子普遍初中高中就打耳洞了。
但苏瓷没有。
她不喜欢首饰,而且痛觉很敏感。
被蚊子咬一口都觉得刺痛。
完全不能接受打耳洞的痛。
所以,到现在也没有耳洞。
阮心悠买的时候只幻想到苏瓷戴上会很美。
没有想过她是否用的上。
“没事,我可以给改成耳夹款。”
阮小姐安慰苏瓷也安慰自己。
苏瓷不会驳了阮心悠一片好心。
再说了,出门玩还惦记自己的朋友,苏瓷太少了。
“也行。”
苏瓷陪阮心悠吃过晚饭才带着一箱子礼物回去雾里清。
温淮颂早吃过晚饭,她进家门他正蹲在地上给圆圆拌粮。
“回来了。”苏瓷说。
温淮颂回头看她,“和闺蜜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