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笑看陈府尹:“陈府尹,我献给皇上的戏您看了吗?”
“哈哈哈。”陈府尹摸着黑须,“本官看了,很有意思,你那个审驴,审得很好笑啊,那个小妾如此嚣张,要是落到本官手里,本官连她家大人也一起办了!”
陈府尹对我油腻地眨眨眼,知道我来面圣,他对我也变得有点讨好。
张知府的面色开始发白,已经不敢看我,那是他小妾。
我继续笑看陈府尹:“所以皇上这次特召我入京,想将陈府尹前阵子查办的少女受害案做成一台戏……”
一听我要把他审的案子,陈府尹的笑容已经控制不住地溢了出来。
这可是他在皇上面前大大长脸的好机会。
我竖起大拇指,情绪价值拉满:“您可真厉害啊,破获了如此大案。”
“噗嗤!”这一声,却不是陈府尹笑的,而是屏风后。
陈府尹面色少许紧张,立刻看我:“屏风后……是谁?”
“是本殿下。”祁箴太子隆重登场。
顿时,吓得陈府尹就地下跪:“拜见太子殿下!”
“太,太子……”张知府也慌乱下拜,肥硕的身体还是因为惊慌撞到了茶桌,茶杯倒落,茶水淌在了桌上。
祁箴提袍顺势坐下:“都起来吧,今日本太子也是微服私访,你们都叫本殿下少爷。”
“是,少爷。”陈府尹立刻坐回,赶紧给我们少爷倒上茶。
显然,在这上京,这些京官对皇室家族“微服私访”这件事已经见怪不怪。
只有张知府还不敢起来,老老实实跪坐在旁。
李治从屏风后走出,戒备四周。
陈府尹也一眼认出了李治:“哟,李侍卫都来了。”
李治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祁箴拍拍茶桌:“给狄大人也倒上一杯,她可是专门来给我父皇写戏本的。”
上京的官员,人精中的人精。
此刻就算我是小小七品,他们都要把我供在桌上。
陈府尹赶紧给我倒上:“狄大人可真是我大朝难得一见的才女啊。”
祁箴看向一旁还跪着的张知府。
陈府尹立刻明白了什么,赶紧给张知府走人的信号。
这种能跟太子相当于“独处”的机会,他可不想便宜了别人。
“殿下,臣告退。”张知府赶紧提袍离开。
我也给李治一个眼色,只要是今天看见我们的人,一个,都不能放走!
李治会意,跟着张知府就出了门。
至于他怎么解决张知府,是他的事。
我提裙坐下,掸了掸裙上的尘灰,取出随身的小本子:“为了让戏精彩,我需要跟陈府尹对一些细节,好突显陈府尹在审案过程中的过人手段,陈府尹,皇上可是最爱看这部分的。”
陈府尹笑得直接咧开嘴:“哈哈哈,好,好,你尽管问。”
我嘴角一扬,开始审陈府尹:“陈府尹,第一具少女的尸体是何人何时何地发现的?”
陈府尹喝了一口茶,捋着黑须开始细细回忆。
我看着他视线的方向,确实是在回忆,而不是准备掩饰什么。
“我记得很清楚,那天是六月初三,有人来报,在江上发现一具女尸……”
在陈府尹的叙述中,我开始详细记录。
祁箴的头开始往我身边凑,想看我的小本本。
我侧过身,随手将一盘瓜子放到他面前。
你工具人的任务已经完成,就好好喝你的茶,嗑你的瓜子。
“所以你们一直在搜查全城?”
“是啊!”陈府尹着重强调自己做了很多调查,“当然,这些事我们也是在暗中进行,毕竟是皇城,若是天天搜城,也会造成皇城百姓恐慌的,谁知那太宰,居然还参我一本,说臣无作为!太子殿下,臣真是冤哪!”
陈府尹开始向祁箴吐苦水:“从第一个受害少女出现,臣就好好睡过觉,连着几天熬夜,就为找出这凶手,臣当时已经有线索了……”
“什么线索?”我立刻追问。
陈府尹语塞了,这次他视线瞟的方向与方才完全相反,这是要开始编了。
他顿了片刻,才看向我说了出来:“哦!我们当时已经掌握凶手赵炳的线索,正要去抓呢,他自己来自首了。”
“哼。”我冷笑看他,“你撒谎。”
“诶!你这女人!”他几乎是下意识地拍桌指向我,但看到了我身后的祁箴,眼神紧了紧,慢慢收回手,笑容也变得有些冷淡,“狄大人,你可不要污蔑本官啊,本官哪里撒谎了?撒什么谎了?”
我也镇定看他:“就在刚才,你撒谎了,你说做了很多调查,但其实,你并没有,从第一个少女尸体出现,你就没有全力去调查,你也没放在心上,直到第三个出现,你才开始有点急了,但你依然没有头绪,更没有凶手赵炳的线索!”
陈府尹终于冷下了脸:“你凭什么说本官什么都没做?”
“好,我来问你,第一个受害者叫什么?”
“呃……”
“第二个受害者财物有没有缺失?”
“这……”
“第三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