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诶又来一只,停的位置,和前一只一样。
有点意思。
我正看着呢,又来两只!
和前两只又停在了一起。
四只苍蝇堆一起,这是要打麻将?
这位置是有好吃的,还是……
我大脑立刻灵光闪过!
这里,有血迹残留!
只是,是我们肉眼已经无法看见的血迹!
“秦昭!你快过来!”我立刻叫秦昭。
秦昭大步到我身前,我指向桌子:“看,苍蝇扎堆了。”
秦昭看落茶几,几只苍蝇堆在那儿洗脸。
他的脸上还有些莫名。
“这里,有可能有血腥味!”当我沉沉的话音出口时,秦昭怔住了神情。
看来他小侯爷的生活经验还是少。
他擅长的是痕迹观察和现场勘查。
但一些生活常识,他并不知道。
就像村长案时,他不知道在农村里鸡飞狗跳大鹅追,因为,他从小没见过。
我蹲下:“只要有血腥味,苍蝇赶都不走。”
我伸出手,赶了赶,苍蝇只是懒洋洋飞起,又很快落下。
“所以,这里曾经有大量血迹?”他也立刻蹲下,细细紧盯那几只苍蝇。
他看看茶几,再看看座榻,他起身到座榻边大长手臂伸了伸,茶几的位置少许有点远。
但不碍事,可以搬过去。
松鹤颜见状也来帮忙,两人将茶几搬近座榻。
秦昭再次试了试,这次刚刚好。
他看向我,我已经了然,我又躺回宽大的座榻。
他坐在我身边,一手捂住我眼睛,一手伸向那茶几,像是在模拟那场手术。
“我明白了,吸血的纱布是堆放在这茶几上的,茶几吸收了血腥的气味……”秦昭放开我,蹲回茶几边,“但血迹已经擦掉了,怎么证明有血迹。”
“他们擦掉是可以看见的。”我坐了起来,指向茶几,冷冷一笑,“这上面留下的,是血液里,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秦昭有些惊讶看我:“肉眼……看不见的东西?”
松鹤颜赶紧离那张茶几远远的。
“林岚应该能让血迹显现,用蒸骨法。”我沉沉盯着不离的那几只苍蝇,这张桌子,就是这里血案的,见证者!
忽然间,有黑影从外面落下,吓得松鹤颜原地跳起:“啊!”
来人一身黑衣,头戴面罩,是李治的人。
他匆匆上前,将一张字条恭敬递给秦昭后,转身飞跃而出,再次消失在黑暗之中。
松鹤颜脸色白了,似乎他终于察觉到,皇宫,并不是一个让人向往之处,上京,同样不是他这个只想好好赚钱的生意人可以玩转的地方。
秦昭打开字条,朝我看来:“倪祖赟无异常。”
我坐回座榻点点头,时间未到,他们没有行动也很正常。
但也证明我们对上京府尹贪污的抓捕,并未引起倪祖赟他们过多的关注。
上京的官,没准儿没一个屁股干净。
这个时候如果冒然出面,反而有可能把陷入不必要的麻烦。
“吴学士在后院枯井边烧纸。”秦昭说出了这句时,我和松鹤颜一起看他。
松鹤颜恍然:“三更半夜烧纸,还是在枯井边,这是在心虚什么?难道!我明白了!那丫鬟的尸体在枯井了!太好了!可以抓人了!”
松鹤颜激动地看秦昭。
秦昭依然冷静,他随手拿开身边立灯的灯罩,将纸条烧毁:“现在抓,又会打草惊蛇,就算在那枯井里找到春梅的尸体,也无法指正是吴学士杀的,抓了吴学士,其他人就会警觉,我们想再找就难了。”
“那这张桌子呢?算是物证了吧!”松鹤颜又指向茶几。
我看向他:“这张茶几就算通过酒蒸法让血迹显现,也只能证明,这里曾经发生过血案,在守塔人的账本记录上,只有人数,没有人名,就算有人名,也无法指正是他们在这里杀了人,因为那日,那个姑娘是活着离开的。”
松鹤颜头痛地扶额:“还是我做生意简单,你们查案什么都要有证据,这,这都已经很明显了,倪祖赟第一个不干净!吴学士是第二个!抓了他们两个,其他人就全揪出来了!”
松鹤颜为我们不甘而无奈。
但有时候,破案就是如此,甚至,都已经抓到凶手,都有可能因为证据不足,被凶手逍遥法外,还要反被凶手嘲笑。
吴学士今晚偷偷烧纸,有可能春梅是第六个受害者,因为还没过头七,所以他要烧纸。
既然信神,当然就信了鬼,吴学士也在害怕春梅的冤魂索命。
只要找出枯井里的尸体,吴学士就逃不了。
但想与倪祖赟牵连上,就很难。
而且对方杀人灭口的速度也很快,干脆利落,非常专业。
这个三目真教多少人数,我们尚不清楚呢。
从吴永的口中,可以得知主要成员是七星使,这就七人了。
七人上面还有没有上线,未知。
七人下面又发展了多少人,还是未知。
经过二十一年,很难计算他们发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