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掌,是打你不分人伦纲常,对自己的长辈有非分之想。以后再见面记得执长辈礼,叫四婶!”孙滢说着又给了陆虞两巴掌。
滢妹妹陆彬不敢再喊,可他心里在是不甘,梗着脖子道:“你我之前毕竟是有婚约的人,你嫁给我四叔只不过为了刺激我。你心里其实是挺在意我的,不然母亲为我求娶,你为什么要推掉?”
孙滢又给了他一巴掌,“这一巴掌是打醒你,你也说了,我们以前有婚约,不是你背信弃义在先?要不要我提醒你是你自己当众悔的婚?我嫁给你四叔,是因为他长的好看,他人品好,学识渊博,为人正直、大义,他身上有数不清的优点,你觉得你哪点比他强?就因为我们有过婚约吗?很可惜,你自己当着众人的面反悔了。如今我找到了比你更优秀的人,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四叔比你强一百倍!一万倍。我很庆幸自己的嫁的是你四叔。我就是喜欢他!”
孙滢本欲还想再说,岂知背后传来一阵咳嗽声。
“你再这般不明事理,休怪我要动用家法了。”孙滢的背后传来陆虞低沉醇厚的声音。
“四……叔……您什么时候回来的?您……你都听见我们说的话了?”陆彬变得结结巴巴。
真没有料到四叔会在这个时候回来,还撞见了他找孙滢之事。
孙滢上前拉住了陆虞,“你知不知道,我担心死了,还好你没什么事,你回来了真好。”
陆彬望着两人满是柔情蜜意的身影,一时之间,落荒而逃。
陆虞紧紧地拥住了孙滢,像要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们先去给母亲请安吧。”
他们所站的位置是去松鹤堂的必经之地,如果被人看到了,真是太尴尬了。
陆虞吻了下她的鼻尖才松开放在她腰间的双手。
“好,都听肉肉的。”陆虞凑过来附耳说道,他说这两个字时眼神炽热似火,仿佛能把人熔化。
“‘肉肉’是什么意思?”孙滢好奇问道。
“心尖尖上的肉肉。”陆虞笑答道,他的笑容温暖而明亮,仿佛冬日的暖阳一般驱散了雾霾和寒温冰冷,让孙滢的心也跟着炽热起来。
“先去跟母亲请安,等下回房你想怎样就怎样。”孙滢拉着袖子,明明是在一本正经的说话,但话一出口,听在了耳中就有软语相求的味道。
“好,我想怎样就怎样,你可不许一半的时候再睡了!”陆虞悄声道。
“那快些走吧,母亲天天挂念着你呢。”孙滢板起了脸,快走几步。
几句话的功夫,孙滢就已经手脚发软了。
不能再想了,也不敢再想。
松鹤堂离此处也不过六百余步,老太太见到陆虞果然很开心,叹道:“出去变得又黑又瘦,快些回房,我不用你们陪着,吃斋呢。“
老太太也看出来这一对的眼神粘在彼此的身上了,罢了,罢了,娶个儿媳妇丢个儿子……
唉,这个儿媳,眼神纯洁无暇,鼻梁高挺更显五官深遂,身着一身艾绿绣着荷花的夹棉常服,衬得肌肤如雪,纤腰盈盈不足一握,由于年纪小,青涩又极美的容姿带着一丝稚子之气,神情冰冷疏离,仿佛这世间根本没什么事可以让她放在心间。
她一个做母亲每见孙滢一次为她的美容惊艳一次,若不是她和自己家这个儿子站在一起,她真会误会儿媳是那天女下凡。
有这么一个儿媳,做婆婆的不宠着怎么行?
老太太不免心里暗自庆幸孙家这一群泼皮肮脏货将她藏于道观,若非如此,也不会有此良缘。老太太越看这位儿媳越是满意,免不了处处给他们想方设法的给予独处的时间。
“清风,将那套从毗陵带回来的象牙篦梳给老太太留下。”陆虞笑着命令清风道。
清风抱着檀木匣子,一看外面的雕花就知绝非凡品,孙滢有幸在清风的手中看了一眼,双面菠萝漆打底,填彩刻阴,一面雕刻了兰花,一面是菖蒲,上面还有一只金色的蝴蝶,寥寥数笔,意境非凡,可见匠手艺非凡,背面刻“毗陵于聚泰沫膠东吕”。
“这篦梳精致很精致我也非常喜欢,但下次不兴再买了,正事要紧。”老太太说道,“你们赶紧回房吧,老婆子我要用晚餐了,吃得太晚克化不动。”
两人相视一笑,双双辞别了老太太,进了藕香院,门被一脚踢上,陆虞就将孙滢打横抱起,炽热绵长的吻就落了下来。
“肉肉,想我没有?”陆虞的声音低醇如酒,孙滢知道了他这句“肉肉”的含义只觉得心里酥酥的,麻麻的,痒痒的,又冒着些快乐的泡泡。
“想了,我好想你,夫君。”孙滢主动双手揽住陆虞的颈,伸出丁香小蛇与他的嬉戏。
一直到呼吸困难,两人才停了下来。
院子里都是人,太难为情!
丫鬟们看到主子这么恩爱,会心一笑,低头又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藕香院没有陆家的婢女,全部是孙滢带过来的,虽然在一起时间不长,但她们也知道,陆虞不喜欢他们在跟前伺候,都不上前去碍眼睛。
“你先洗洗。”孙滢的声音像在撒娇,又像在央求。
“好,肉肉帮我洗。”陆虞的声音里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