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滢考虑了一下,五娘和六娘过来之后,饮食上有厨房专门去做,她们自己也有贴身丫头,但粗使丫头婆子还是需要几个。跟外院的管事交待一声,让牙婆带几个人上门挑选就是了,现在大夏四海安定,人们尚算安居乐业,丫头也便宜,先买几个年纪较小的进来,让之前的大丫头调教。等过几年顶替了大丫头手上的事,大丫头也就成了管家娘子,或是想嫁人,或是想做生意,都随了她们的意。
反正陆虞的房里是不可能有通房或妾室之类的存在,这个是底限!
说到陆虞房里的事,她突然想起,自己嫁过来已经半年了,陆虞年前出去了一次,一二十天的样子,除此之外,他们每天都同房,陆虞每个晚上都在辛苦耕耘,但偏偏她肚子没有一点动静。
她给自己诊过脉,一切皆正常,但就是没怀孕。
如果一直不怀孕怎么办?难道要去领养一个同族之人的孩子回来?
老太太能答应吗?陆家其他人会不会阻拦?
孙滢想了很多,很多。但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算了,还是去师父那里看看。因为她的师父就是名医,她虽然自己诊脉没有问题,但为医者不自医,还是让师傅帮她看看,能调理尽量调理吧。记得上次李大夫人就特意提起过这件事,被老太太一个不小不硬的钉子给碰回去了。
老太太肯定也是想快点抱孙子的人,陆虞的年纪在那里管着呢。
孙滢这个人一向风风火火,决定了去师父那里,去酒窖里提了四五坛酒,又去床头的匣子里取了银票装进一个步步高升的黑色荷包里就出发了。路过东市的时候又让汤圆去买了酱牛肉,酱猪脚之类,路过十里香的时候又吩咐跟着的人去订了一桌席面给悟真送过去,如此便心安理得的去了她的师父悟真那里。
进去的时候悟真正在教两个小童站桩。
见她拎着酒,悟真板着的脸露出一丝笑意,“去玩吧。今天就到这儿。”
小童行了个礼,一溜烟的跑出去了。
孙滢望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记得她刚进门的时候,清心咒要一天背会,背不会不让吃饭。六爻要三天背会,不会不让吃饭……
应该说师父的心境更平和了。也可能她并不是想收徒,她只是太无聊了。
“师父,要不您跟弟子去陆家小住一段时间。”孙滢笑吟吟地说道。
悟真一听这话,反手一个爆栗敲在她的头上,“你这是想害死我啊,一个人自由自在的多好,碍于你的面子,为师到好陆家肯定得好好跟他们相处,要守礼。好一个“守礼”,估计师父要被绳子捆上了。”
孙滢唯有苦笑着打消了念头。
“你给我先块地,盖个道观吧。给祖师爷弄个金光闪闪的塑身。”悟真要求道。
“师父,咱不是商量好了,要六月给祖师爷塑金身吗?”
悟真想了一会儿,“你一直说六月,六月,六月天那么热,我担心塑金身的人都找不到。”
“有钱能使鬼推磨!”孙滢自信满满。
悟真看她这么自信,不由自主的也相信了她。
这个徒儿本是花费了好多功夫才求来的,她拜师前她就演算出这个孩子是个泼天的富贵命,将来不会为银钱发愁。
“那就且等到六月份再看嗓吧。”悟真虽这般想,嘴上却不肯透露出半分。
孙滢打量她一眼,觉得她不像是生气的样子,便小意地开了口,道:“师你,我给您订了一桌十里香的席面,请您老人家笑纳。”
说着又掏出荷包,“这是徒儿孝敬您的一千两银票。”
悟真慢吞吞地将银票接了过去,方道:“说罢,到底是什么事,又是酒,又是银子又是席面?”
孙滢干干地笑了一下,才颇为不好意思的道:“我和陆虞已经成亲快大半年了,怎么一点动静还没有?”
悟真围着她转了一圈,又将手指搭在她的脉脖上,沉吟半晌,道:“你想要什么动静?难道你没发现你现在任督二脉已经通了吗?看来跟了陆虞还是有好处的,为师给你演算过,若是凭你一己之力想打通这任督二脉可就相会渺茫了,要有契机才行。刚好成亲的是陆虞,你没发现跟他同房之后我的功力大增吗?”
即使是自己的师父,也不太好说这种私密的话题,孙滢只觉得脸烫得厉害。
原来是跟他行房之后才功力大增,那为什么没有怀上呢?
“我……我进陆家快半年了,还没怀孕。”孙滢索性对师父说了。
“为师早说过,孩子的事随缘,为师刚才也看过,你没有任何问题,难道是陆虞有问题?”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你就这么想要孩子?”
“徒儿没想过这个问题,只是陆虞年纪到了,我怕她们会往我们屋里塞人。”
“滚,以后别说你是我徒弟,我丢不起这个人!我教导了你十几年道法,就把你教导的这点出息?”
悟真恨不得想踹孙滢几脚,但看在身上穿的新衣服的份上,她忍住了。
孙滢以后掩面,“对不起,师父。”
可我一想到要和别人分享他就心痛难忍。
“你有钱,离开了陆家还有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