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银色面包车中, 坐在驾驶座上;看不清面貌;褐发男子目光虚虚地跟随着那个随意将双手揣进大衣兜中;黑发青年,隐藏在黑暗中;狰狞面目流露出刻骨铭心;恨意。 但即便如此他也不敢一直盯着对方——冰爵对于视线有多敏感他当然是知道;。 “冰爵……终于抓到你这个家伙了。” 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发来;泄密邮件,但信宫浩士收到;那封未著名邮件清晰明了地告诉了他冰爵现在;身份以及所在地。 不管是圈套还是欺诈, 对冰爵;恨意都足以驱使他来一探究竟。 信宫浩士永远也忘不掉五年前;那天, 躲在被改装过;空调挂机内;他从缝隙中看着自己父亲信宫元渡相当屈辱地被两个家伙压在水泥地上, 只能勉强扬起脑袋去看站在几步远;那个领头人——当时他还不知道对方就是在地下组织中恶名远扬;冰爵。 * 被压制住;信宫元渡只能勉强顺着对方;黑色长靴往上去看,视线略过其垂至小腿;风衣下摆,最后终止在对方挂着配枪;腰间。因为身后那两个组织;底层成员明显察觉了他;小动作, 其中一个人恶狠狠地压下他;脑袋并警告道:“安分点。” 不过就在这时,似乎是被信宫元渡;无用挣扎吸引了注意,信宫元渡听到那个他甚至没看到脸;家伙冷淡地开口道:“……让他抬起头。” 信宫元渡明显感觉到压着他;那两人在这阵冷冽声音响起;瞬间同时抖了一下,然后刚刚还在威胁让他安分点;那个底层成员语气里带着一丝畏惧地开口道:“好;。” 下一瞬,原本扣住信宫元渡脖颈处;力道消失了, 他终于得以顺利抬起头看过去—— 束着黑色马尾;赤眸青年就静静站在那里,一手自然垂落在身侧,而另一只手则夹着已经燃烧了一小半;香烟,在信宫元渡看过去时对方正缓慢地吞吐着云雾,平静到毫无波澜;赤红色眼眸透过缭绕升起;烟雾居高临下地看着狼狈不堪;信宫元渡。 那种目光不像是在看一个人, 反而像是在看一只蝼蚁。 “信宫元渡,是吗?”被那位底层成员畏惧;黑发青年微微皱起眉毛, 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地不疾不徐道,“你似乎窃取了一些不属于你;东西。” “——唔,就是藏在这个仓库吧?” 对方话音刚落, 脑海中还是一片空白;信宫元渡就看到从仓库深处跑来几位和压着他;那两人同样装束;黑衣人,其中有一个人恭恭敬敬地走到青年身边道:“查清楚了, 被窃取;药物研究资料刚刚已经交给了琴酒……” “那家伙走之前说什么?”黑发青年不耐烦地打断道。 被打断话;底层成员完全没有一丝不满, 仿佛习惯了一般立刻回答道:“那位大人说让您自行处置, 不过信宫元渡需要带回去详细审问。” 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一切都暴露;信宫元渡惊恐地道:“不,你们不能这么做——我是研究小组;成员,我、我只是为了更好;研究而拿了一些复印;资料!” 但是任凭他怎样哭嚎,在场;其他人都没有投来一丝宽慰;视线,只有零散几道同情怜悯;目光浅浅落在其身上。 如果不是这家伙自以为天.衣.无.缝地复印了最关键;药物资料还打算私下卖给其他地下组织牟取利益,这次行动本来根本没必要一下子派出琴酒和冰爵两人同时行动;。 连这种辩白都没有人相信,毕竟这个仓库不仅是藏匿资料;地点,还是一会儿信宫元渡和其他组织私下交易;地点。 就像是没听到这个男人最后;辩解一般,黑发青年随意挥了下手,轻飘飘地说道:“既然资料已经拿走了,那就把这里炸掉吧。” “……也是给那些即将来交易;废物一点点警告。” 在这个时刻,信宫浩士隐隐约约看到青年脖间那里挂着;什么装饰物闪过一道锐利;反光。 也许是停顿在对方要害之处;这阵目光让对方察觉到了,信宫浩士从缝隙中清晰地看到那个黑发青年猩红色;眼眸向他所在;空调挂机看了过来,甚至让信宫浩士有一种强烈;毛骨悚然感——那个青年仿佛隔着这么远;距离和他对视了,那浓郁;冰冷杀意似乎牢牢攀附在了信宫浩士身上。 但就在信宫浩士以为自己将会被揪出去和他父亲步入同一个下场时,出人意料;,黑发青年很快就兴趣缺缺地将目光移开了。 ……就像是对猎物毫无兴趣而假装没看见一样。 “我是无辜;,等一下,冰爵——!”作为研究小组成员之一;信宫元渡其实并没有认识冰爵;资格,但是他多多少少听说过组织内有关冰爵;传闻。 挂有铃铛;黑色颈饰,雷厉风行;行动力,以及对组织;绝对忠诚。 直到今天信宫元渡才真正见到这位组织;黑色恶犬,但是说实话他宁愿自己从未见过对方。 见到冰爵;人,要么是任务搭档,要么就是任务目标…… 明明在组织内部;威名不逊于琴酒等人,但是行踪却神秘至极,每一个不曾见过冰爵;人都仅仅只能根据那些骇人听闻;任务记录而在脑海中勉强勾勒出一个模糊;黑色残影。 ——直到真正见到冰爵本人。 被喊住代号;青年脚步微顿,他扭过头,那双一直冰冷无情;赤红眼眸终于泄露出一些别;情绪——那是隐藏在汹涌恶意背后;沉沉笑意。 “会有机会听你狡辩;,”冰爵用缱绻;语调喟叹道,“不过在此之前你应该先为冒犯先生;行为而忏悔。” “……审讯室见。” * 目前还不知道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