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白果看到手机提醒,工作吩咐完,给蓟民打了个电话,开车回幸福里,回家开始布置。
外面包场会方便很多,蔡蔡说她最近假期用完了,后面得连着上班,白果把生日庆祝场地定在了家里。
下午,有人敲门。
蓟民手拿鲜花站在门口,手上拎着礼物。
“蓟律,你到这么早?”
“惊喜吧?”卫嘉木的脑袋从后面冒出来。
“若不是我逼着他,才不会这么早到。”卫嘉木提高手里拿着蛋糕盒,轻微的晃了晃。
蓟民穿着西装,脸上有疲意,他应该在律所工作,被卫嘉木抓到了这里。
“嘉木哥。”
白果刚在超市买了男士拖鞋,仍差一双,蓟民拿过去,穿上。
“我不需要。”卫嘉木穿着袜子的脚直接踩在了地上。
深冬,室内有暖气。
白果把洗好的水果端出来,听到门上有钥匙转动的声音。
“你先别进来。”
白果挡着门,忙朝两个男人挥手,蓟民站在远处有些愣,完全不像是口若悬河,头头是道的大律师。
啪
卫嘉木反应快,关上了灯,朝餐桌走去。
“果儿,你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让我进来?”
“该不会——带男人回家了吧?”
蔡蔡围着围巾,戴着可爱的毛线帽,眨着眼,努力从门缝里看向黑黢黢的房间。
“Suppre!Happ&bp;brthda!”卫嘉木的声音。
蛋糕上的蜡烛像烟火燃烧。
“老土。”
蔡蔡有了鼻音,嘴上嫌弃,却没有第一时间脱掉手套围巾,直接抱住了白果:“这世界上,你对我最好了。”
“妈做了鸡汤,我今天刚去拿回来的。”
白果被她口嫌体直的模样逗笑。
吹了蜡烛,房间里只剩下从窗户投射进的微光。
蔡蔡关了房门往里走,房间没开灯,站在卧室门口,一直没有出声的身影吓了她一跳。
“你怎么在这里?”
“我一直在这里。”
蓟律说话直接,就像建议她走诉讼程序时的口气一样生硬。
听得白果怀疑擅自做主邀约蓟民来作客,给他们俩制造发展机会的计划,是不是错了。
啪
灯开了。
白果不擅厨艺,但是有钱,会买,餐桌上依次摆放着蔡蔡平时爱吃的食物。
卫嘉木喝了酒,手搭在蓟民肩上,醉醺醺的目光看着他:“让你帮忙查的事,有进展了吗?”
蓟民没有喝酒,神色淡然地回答:“没有。”
“嘉木哥,你也遇到难处了?需要打官司?”
卫嘉木轻笑,凝视着她:“不是。”
白果看着他飘忽的眼神突然暗了一下。
直觉事情他没有说真话。
白果知趣的没有刨根问底。
“生日快乐。”
一直很少说话的蓟民突然端起面前的水杯,朝蔡蔡递了过去。
“蓟大律师,你一直都这么——寡淡吗?”蔡蔡喝了不少,舌头有些打结,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借着酒劲,更放肆了。
“什么意思?”蓟民放下杯子,声音平淡。
“你用这个跟我喝。”蔡蔡从醒酒器里倒出红酒,放到蓟民面前。
“蓟大律师,滴酒不沾。”卫嘉木说了句。
“那蓟大律师今后会找个什么样的女朋友?法官?在家里开庭?”
蔡蔡想象着那场景,忍不住先笑了,白果在一旁忍俊不禁。
独于蓟民稳坐如山的坐着,不懊恼,也不妥协。
蔡蔡醉眼蒙眬的轻哼起了一首歌,一首只有一个人能听得懂,不成调儿,没有歌词的歌。
出人意料的,蓟民跟着轻轻摇了起了头。
仿佛他听懂了清扬绵长的音律里,夹带着的浓浓情感。
看着卫嘉木走向阳台,白果跟着走了出去。
“见完面,感觉怎么样?”
卫嘉木手肘撑在窗台上,目视前方,没由来的问一句。
白果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卫嘉木转过身,看着房间里两个人,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我昨天去见了一个朋友,他会想办法了解当年的事,如果有舅妈的消息,我第一时间告诉你。”
“好。”
白果面色恬淡的回答。
看来当年的事,在苏家忌讳莫深,连卫嘉木,也没法从长辈嘴里了解到。
两人聊着,卫嘉木的电话响了,放下酒杯,同白果告别:“我该走了。”
“我送你。”白果想都没想的往外走。
楼下,一辆黑色的车停在路边,看到他们人影,前灯亮了。
卫嘉木抬手朝车灯处挥了挥。
“跟我出去走走?”
白果有些意外,也有些犹豫,抬头看向楼上亮着的房间灯。
黑车不耐烦的按了喇叭。
“走吧,带你见见我的朋友。”卫嘉木侧头看着她,眼里闪烁着希冀。
白果目光朝黑车前窗看过去,看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