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忧谷内,一切如常,凤狐们在此丢弃忧愁,不再有性命之忧。
凤狐琪娘看见她姐姐带萧云回来有些惊讶,但萧云挺讨喜的,对着凤狐清明一口一个老前辈,对着凤狐琪娘一口一个前辈。凤狐清明已然收留一只“外族”,再收留一只也不多,不过他让萧云同弃忧谷内的妖一样唤他清明师傅便是了。
如此凤狐清明的住处热闹起来,听他吹嘘往事的听众也变多了。
云游的往事讲完,已经久居山谷的凤狐清明也没什么新鲜事,俞苧夜倒是挺好奇凤狐琪娘的过往,这一身病的由来。
南疆旧事不过四年,她还是决定从头叙述起,她的父亲凤狐棱潼是当时凤狐君主在世最小的弟弟。当时在位的狐帝过于残暴,等到她父亲封王时,狐帝在世的兄弟也不多了。凤狐琪娘从小备受宠爱的长大,自然法术也没有落下,因她的母亲教司长凤狐怜香是严苛的武术师傅。
日子一天天过着,凤狐棱潼已久处官场多时,凤狐统治不得民心,凤狐棱潼各处监察,倾尽心力也无力回天,边地又起动乱,这回和上回一样不是外敌而是内患,豫澜国境内实在不是太平,身处高位的他更明白王朝到了衰败的时候,他想为女儿寻找一处安全的所在,让她平安快乐的长大。
他正打算跟凤狐怜香商议,她却先开口:“得给女儿找给新师傅。”“由你教她不是最合适吗?”凤狐棱潼打趣道。
凤狐怜香露出“去去去”的神情,她对他说:“狐帝膝下儿女早夭,他多忌惮我们一家你又不是不知,我怕琪娘在教司待久也成了他的眼中钉,更何况我能教她的也早就教完了。”
“那将女儿送去哪合适?”凤狐棱潼道,凤狐怜香觉得凤狐清明不错,凤狐棱潼觉得弃忧谷僻静也安全,但学成之后更要报效家国。
可是哪位莫论收徒,便是先前狐帝造访也是不见。可也想不出更合适,凤狐棱潼给弃忧谷递了信,凤狐清明起初是想拒绝,但听到是小王爷又改变主意应下。
凤狐琪娘在教司学得好好的,跟王室贵族玩得好好的,400多岁正是贪玩的年纪,突然被要求到那与世隔绝的地方,她有些不悦。凤狐清明对于这个徒弟也并不十分待见,答应收徒是一回事,能不能成才又是另一回事儿。
不过凤狐琪娘确实花样多,到挺应他的喜好,光阴一去,到凤狐琪娘500岁时,谷外传来噩耗,狐界起了叛乱,狐族,凤狐族都兴兵,狐帝被杀,教司长被俘后后自尽,瑾王下落不明。此番是凤狐和狐狸联手,凤狐琪娘收到消息时乱象已出现一年多,不得已为护凤狐琪娘只得跟她出谷。
两人找到正规军时,被告知凤狐棱潼已死,现军队由尧灿和俞梦卓统领,他们是凤狐棱潼的部下,都是狐族,凤狐没有统兵之才了。年幼凤狐琪娘跪在灵前,泪流满面,顶上的白绸似乎要将幼小的身躯压垮。
他的师父过来安慰她,可当他,正是那两块牌位时,眼泪从他的脸颊划过,发出哀叹,叹好人不长命,也叹如此贤能的人也救不了凤狐。
不久后尧灿向俞梦卓投诚,瑾王凤狐棱潼生前也看好他,对比叛军的穷凶极恶,师徒自然站在俞梦卓这边,凤狐琪娘这张牌,对于他统治的正统性也大有帮助。正常上凤狐清明浴血奋战,所到之处,所向披靡,凤狐琪娘也多有协助,历时九年多,豫澜国境内终于再现太平。
经此一役后,凤狐族人丁凋敝,走向衰落。
新的狐帝封了凤狐琪娘察情官这一虚职,许她一年一述职,让她安心在弃忧谷学艺。至于凤狐清明,弃忧谷是在他父亲在时,朝廷以礼祭的方式献给凤狐青,永世不变,如今再赐也不过是延续以往,俞梦卓觉得不够,还要封赏官爵,但凤狐清明不想与尘世再有过多牵连,便谢绝了。
在弃忧谷修炼了三百年,凤狐琪娘决定出谷去展示自己的才能,凤狐清明却以为不妥,让她先到南疆试试水,到时出了事直接逃。只是,凤狐清明不许报师名,顺便帮忙探望一下故交。
凤狐琪娘又将南疆的伤心事说起,两位听后皆愤愤不平,那便是她一身恶疾的由来,俞苧夜岂能就此作罢。当夜,她喝了点酒壮胆后带上萧云便到南疆去。其实他只知道南疆王宫的大致位置,但要是论闯王宫的事儿,她还是敢做的。
来到千缘洞府附近蹲守,萧云担心俞苧夜是不是又迷路,巧了,贺子兰因失去程琪,跑到洞府附近诉苦,为何只是附近,因为洞府并不属于南疆国境内,她很气自己的所作所为,酒一坛接一坛地喝,喝到半醉时,看到一个人影,给了她一拳,用拿着未出鞘的萧云剑对他砍了几刀,贺子兰痛极了,赶紧反抗,可根本斗不过这俩,被打趴下又站起。
贺子兰酒清醒不少,当她看到和神明一模一样的脸,收了手,再三问神明为何如此做,却被站在她身后偷袭的萧云狠狠一击。如此一觉到天明,两位得以逃之夭夭。
因这件事,萧云与俞苧夜亲近了些,两人也默契多了点。
日月轮换光阴逝,身影练剑长河比。
又是一天日落西边,沃河练剑回来的俞苧夜看见凤狐清明在等她,“苧夜,我有话和你说。”
三人一起到凤狐琪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