籽的外皮剥掉,然后放在碗里备用。 等水烧开后,林诺将面条下了进去,又拿出两根黄瓜,做了一个拍黄瓜。 蓖麻籽对温度要求极高,高温非常容易损害其毒素。 这也是为什么炒过的蓖麻籽就可以吃的原因。 拍黄瓜做好,林诺将蓖麻籽磨成泥放了进去,在拍黄瓜上加了很多酱油醋和蒜泥掩盖它的味道。 过了一会儿,林小俊坐邻居的电动车回来了。 林诺将煮好的面条和拍黄瓜端上去,然后默默的回了厨房。 在这个家,只有男人才能上桌吃饭。 原身要是想吃,那就等林大力和林小俊吃完了再吃。 又是没肉的一顿。 林小俊看着桌子上的白水面和拍黄瓜就来气。 他不想吃。 镇上的小学,其他人都有鸡蛋,大鸡腿吃,就他什么都没有。 林小俊将筷子一摔,“不吃了,我要吃肉。” “吃吃吃,吃你个龟儿子。” 林大力用力的一拍桌子,摆出一副不容反驳的样子,“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还想吃肉,反了你了!” “我不管,我要吃肉。” 林小姐不服气,大声叫。 林大力一巴掌抽过去,“你老子我就这个本事,家里没钱买肉,想吃肉,可以啊,把你腿砍了拿来下酒。” 林小俊呜呜呜的哭,“不就一个鸡腿吗?你不是说等姐姐结婚了,拿了彩礼钱,到时候想吃多少吃多少吗?我现在只是要提前吃一个鸡腿,你就打我,呜呜呜……我讨厌你了……” “别叫了。” “我不,我要吃鸡腿。” “老子让你别叫了!” 林大力把桌子拍得砰砰想。 林小俊一边抽泣一边看着他,还是委屈的念叨着,“大鸡腿。” “等拿到你姐彩礼钱就给你买。” 林小俊眼看林大力已经就着面条吃了小半碗了,那黄瓜也吃了好多,再不吃真没了,只能哭唧唧的爬起来,坐下,开始吃饭。 林大力吃着吃着感觉今天的饭菜味道格外的好。 虽然还是只加了酱油盐的面条和简单的拍黄瓜,但就是好吃。 尤其是那拍黄瓜的蒜泥,味道真好。 他想着不由得多吃了一些。 林大力长年酗酒抽烟,不加节制,实际上味觉早退化了,吃什么都没滋没味,正常做的饭菜根本满足不了他退化的舌头,因此林诺多加了酱油和盐用来压制蓖麻籽苦味的菜反而刚好合他胃口。 林大力味觉退化,林小俊可是个正常人,那拍黄瓜咸得要死他自然就吃的少。 林大力感觉今天的拍黄瓜够味,又倒了二两酒,拿出了一碟花生米,咕噜咕噜的喝了起来。 喝完酒,他躺破破烂烂也是捡来的沙发上睡下了。 林诺过来收拾碗筷,扫了一眼林大力。 真想拿把菜刀趁林大力喝醉躺着的时候对着脖子来一刀。 而且她刚经过上个世界医术熏陶,绝对能一刀封喉。 不过不行。 像这种重男轻女拐卖妇女买卖儿童的村子家里要是没个活着的成年男人,保准被人欺负死。 尤其她还是珍贵的女人。 说不定林大力一死,当天她就被村子里的人给强占了。 这间破屋也会被瓜分。 光是想想就来火。 林诺压着心里的火气。 林小俊没吃到肉,心里不高兴,看着林诺也来气。 他哼哼的对林诺说道:“爸说了,过几天就把你嫁出去,拿了彩礼给我买肉吃。” “吃呗。” 林诺笑着说。 林小俊看着她脸上不以为意的笑容,心里更憋火了。 “爸说了,咱们村剩下的都是老光棍,老男人,你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哦。” 林诺冷淡的端着碗筷到外面去洗碗。 林小俊这种心态典型的自己不舒服也想让她不舒服。 她要是真表现得伤心,生气了,林小俊估摸着就舒坦了。 才不让他如意呢。 林诺洗着碗,林小俊又走了出来,“嫁个老光棍,你别以为是什么好事。” “是吗?” 林诺一边洗碗一边反问,“咱村里好几年一个女婴都没有了,老光棍还能盼着个我,那你呢?你去田间地里挖媳妇?” “哼。” 林小俊下巴往上一抬,“爸说了,我是男孩子,只要好好读书,将来考上大学,就可以去拱城里的好白菜,城里的女人没有哥哥弟弟,一家就一个女的,到时候娶了城里人,她家的一切都是我的。” “好主意。” 林诺点点头,顺着他说,也不跟他争辩。 万一闹起来,把林大力吵醒了,吃亏的还是她。 再说了,瞧把林小俊美的。 还考上大学,就凭咱村小一个英语老师都没有的水平,还是凭他林小俊门门三十几的分数? 还拱城里的白菜。 城里的姑娘也是父母宠着长大的,人家善良,但不代表人家傻好吗? 看林小俊现在的身高估算,就算成年了也不会超过一米六。 又矮又黑,长得还不好看,智商低,读书不行,一开口就是一股子封建腐朽的味道。 哪个姑娘缺心眼能看上他? 林小俊看激怒不了林诺也觉得没劲了,出去找其他家的男孩玩去了。 林小俊一走,林诺把自己的那碗面条拿了出来,舒服的吃完了,又用面粉冲热水冲了一些喂给原身的妈妈郑燕。 郑燕这个名字是去给原身妈妈上户口时的办事员取得,甚至都不是原身妈妈的真名。 可惜的是原身也不知道妈妈以前的名字是什么。 原身的妈妈长期饥饿,要是一下喂太多胃根本承受不住。 林诺刚喂完原身的妈妈将房门关上,林大力从沙发上起来了。 他捂着肚子,摇摇摆摆的往茅房走。 林家的茅房还是那种农村传统的旱厕。 他腹痛如绞,恶心,想吐,还头晕。 这些都是中毒的症状。 可惜他不知道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