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就不把那个钱袋子丢给那些同窗了!
那十两银子,可是家里仅剩的银钱,他在家里翻了几遍,也只找到这十两银子,还是赵氏生前留下的。
如今仅剩的银两都没了,他身无分文,连间客栈都没法住。
这大晚上的他该去哪里?
王员外家在哪里他倒是知道,但他绝不会去投奔一个自甘下贱的姨母。
楚玉宁背着书箱走到城墙附近流民聚集的地方,在墙角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披着一块毯子勉强睡下。
他今晚暂且在这里凑合一夜,等明日天亮他便回村,把那个到处编排他的人揪出来!
然后洗脱冤屈,重回书院!
“你们听过咱们城里最近特别火的那个烧死亲娘故事没?”
“听了听了,听说那个儿子还是紫云书院的学子,学问可高了!”
“再高学问又有什么用,连百善孝为先都不知道!生这样的儿子还不如生个叉烧包!”
“你们也别这么说,我才听得新一回,说是这儿子火烧亲娘是有隐情!”
“什么隐情?”
“他娘……与人偷情,被他捉奸在床!”
“那也不对,兴许他娘之所以与别的男人苟合,是为了给他赚银子读书……哎哎哎,你谁啊你,凭什么拽我衣领,你给我松开!松开!”
说得正起劲的男人的衣领突然被人揪住,他看着面前怒火滔天的楚玉宁,吓得缩了缩脖子。
楚玉宁咬着牙问:“这些话你们从哪里听来的?”
男人求饶道:“这是四季茶楼讲的!不关我事啊!你要找事找茶楼的说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