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了师兄这杯酒,屋中再无第三人。
师兄缓缓的睁开了眼道:“师弟,你不用顾忌那么多,我既然选择了来又选择了留下来帮你,自然会不遗余力,需要的时候我自然会出手,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您说。”我道。
“我只会为了你而赌,不会为了我自己而赌,你可以理解为我赌的是师父选中了你,赌的是你可以帮我完成我所有的遗憾,一旦你发现我再次沉迷于赌博,杀了我,帮我赡养我的父母。如果有时间的话,去我妻女的坟前烧个纸,告诉他们我知错了。”师兄说道。
这句话如同是一把刀插在我的心口。
师兄在靠着对妻女的怀念和过去的惨痛来抗拒着内心赌博的心瘾,我如果再让他上赌桌的话,岂不是火上浇油?我在把一个好不容易从人性的悬崖底部爬出来的人再一把推回去?
“算了,这件事算了,我再想别的办法。”我立马道。
“不,逃避不是办法,就像是你喜欢一个女人,不敢去提她的名字不敢去看她的联系方式怕自己忍不住想她忍不住去找她不会让你忘了她,反而她会像是跗骨之蛆一样的缠着你,只有当她站在你面前你都能风轻云淡的时候才是最好的忘却,赌对于我来说就是这个女人,我越逃避它就越是我的梦魇,只有我可以淡然面对它的时候才是真正的重生。我现在把拯救自己的信念就押在了你和师父身上,给你机会,也是给我自己机会。”师兄道。
我把酒杯再次的倒满,师兄却摁住了我的手道:“好了,什么都不用说了,正将提统八将运筹帷幄决胜于千里之外,只要入了这个局,就等于是领了军令,这就是千门八将之所以被称之为将的原因。”
“等我们站起来了,第一件事就是回去帮你报仇,血债血偿。”我咬牙道。
师兄苦笑着摇了摇头道:“这件事你不用管,这个仇,报不了的。”
“为什么?”我问道。
“普通人走到的极致,也达不到他们轻松一步的高度,当年为了求饶,为了他们能放过我的老婆孩子,我用尽了我能求饶的所有手段,我愿意把我这辈子赚的钱都给他们,我愿意下半生给他们当牛做马,他们依旧不肯放过我,你知道原因吗?”师兄道。
我摇了摇头。
“因为他们不稀罕,我的全部积蓄或者我的手艺他们都不稀罕,设局整死我,只不过是他们几个人闲来无事的一个玩闹。这样的存在,我只能祈求他们忘了我这条臭虫,哪里还敢去找他们报仇呢?所以师弟,不是我没种,也不是我矫情,这件事不要再提了,做好自己的事儿。”师兄叮嘱我道。
“好,师兄的话,我记心里了。”我端起酒一饮而尽的道。
这顿饭吃到现在就算结束了。
在我去结账的时候,老板老海悄悄的叫住了我,他道:“你们几个在阿旺酒楼那边的事儿我听说了。”
“这您都知道?说出来也怪丢人的。”我笑道。
“这有啥,最近要是没找到工作,可以先来我这里帮忙,工资待遇都好说,也算是有个暂时可以安身的地方。”老海说道。
“再说吧,现在他们几个都有事儿要忙,谢了海哥,你的好我记住了,您要是真想帮我,帮我介绍一个可以赚快钱的活儿吧,最近真的挺缺钱的。”我道。
老海伸手就拉开了柜台的抽屉道:“缺多少,你说个数,我先拿给你用。真不是老哥我说你,真想赚钱告诉勇叔一声,什么活儿拿不到?”
我赶紧摇头道:“真不用,还是那句话,您的好我记心里了,我想靠我自己赚点心安理得的钱,卖力气也不怕,乡下来的穷小子,别的没有,力气有的是。”
老海竖起了大拇指道:“行,有种,不怕卖力气对不对?码头上去卸水泥能不能顶的住?计件算工资,从船上扛一袋去车上,一毛三分钱,扛的多赚的多,干不?”
“干!”我斩钉截铁的道。
老海笑了笑道:“真不知道你图啥,你等着,我给他打个电话,那边的工头我熟悉。”
老海打了电话,三两句就敲定了我的新工作,让我明天早上就去上班,去了直接找一个叫胡春斌的人就行,工钱是日结。
我结了账,老海也没有推辞。
说实话,在这一刻我心里的石头才算了落了地,有了工作就有了收入,而不是坐吃山空。
从老海那边出来,我蹲在了阿旺酒家有一两里路的地方,我要等的是另外一个海哥吴大海,找他总共两件事儿,第一是找他打听那个姓赖的风水先生,第二是好奇他是如何能够硬憾成毅,街头打架我自认为是不怕任何人,无非就是下手要够狠看谁能站到最后,可在真正的练家子面前狠没有任何的卵用。
正,反,提,脱,谣,火,风,除。
我需要一个武力值超高的火将。
被成毅死死压制的感觉让我太不爽了。
还没等来吴大海,却等来了财哥和他的一众朋友,财哥看到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仇怨,带着人就冲了过来,他的几个小兄弟还都忌惮于我打架不要命,一直劝他给我表哥一个面子别跟我一般见识,可别人越拉他就跳的越欢,嘴里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