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对A。” “啊……过……” “不要……” “三个2带对3,泄了!” 啪一声从应天府大牢传出。 一个囚牢内,三人围着一张桌子。 一个四十岁左右,衣着狱卒官服,一個二十几岁白净公子,身穿金丝华丽衣裳,两人都沮丧着脸,明显又输了。 第三个人,穿着青布道袍,身形偏瘦,剑眉微翘,双目炯炯有神,俊俏的脸上还有一点胡渣子,反而让人看不出多大年纪。 “快付钱,不要耍赖。” 张丰伸出了手,笑嘻嘻的看向朱樉和徐牢头。 朱樉对着徐牢头看一眼:“快给张天师银子。” 徐牢头乖乖的拿出两锭碎银。 张丰也不在乎多少,就是彩头,随手收入衣袖中。 重新又拿起了扑克牌。 这扑克牌是张丰半个月前穿越的时候顺手带的。 张丰本来是名历史专业大学生,正在宿舍准备跟室友打牌,忽然窗外暴雨倾盆,雷电交加,张丰起身去关窗户,直接被一阵风卷了出去。 等到自己再睁开眼,就成了一名道士,手中还有那一副崭新的扑克牌,面前还有一张专门算卦的桌子。 张丰看到周围的环境不对劲,了解之后才知道自己穿越到了明朝。 现在是大明洪武十四年十一月十一号。 张丰不由的笑了起来:“我来到了大明的光棍节!” 此时有两人路过,年轻那人似乎有点兴趣,拉着年老的那人到张丰的卦摊。 年轻那人自称是蕲春候康铎,要为即将回青州的江阴候吴良算一卦。 张丰一听是这两人,想都不用想。 “江阴候吴良于洪武十四年十一月二十六日病死于青州,蕲春候康铎于洪武十五年七月也死了……” 张丰说完就后悔了,同时看到他们两人脸都黑了。 两人异口同声喊了声:“妖道!” 然后愤然起身离开。 吴良对自己的死倒是不例外,他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人也老了,但康铎是自己好友之子,年轻有为,这妖道竟说他明年要死。 康铎本以为算卦都是捡好话说,想着吴良身体不好,即将离开京师,听算卦说几句好话,心情也好,自己也把身份暴出来了,这妖道居然满口胡言,连咒他们两人死。 他们愤怒离开,后面的下人可就忍不住了。 直接把张丰抓了,送到应天府的大牢中,走走程序,准备月底就砍了。 张丰连喊冤枉,被送入大牢。 好巧不巧,朱元璋第二子朱樉此时也被送入了大牢。 张丰听到狱友是秦王朱樉,动了心思,开始忽悠朱樉,想让朱樉带自己离开。 张丰最后一张扑克牌落下,又赢了一盘。 “张天师果然是神人,我们这都不知道输几盘了。” 徐牢头的碎银子算是输没了,不过他也高兴,反正都是用朱樉之前打赏的。 “那是自然,本王还没见过如同张天师这般神仙人物。” 朱樉也是极力巴结。 半个月前,朱樉刚从藩地西安回来,这次几个皇子回来,都是为了过年团聚以及藩地汇报。 刚到就在言语上顶撞了朱元璋,被朱元璋大骂一场,直接送到监狱中,准备关他半个月。 刚到监狱就遇到张丰,只见张丰掐指一算,就算出他朱樉小时候各种事迹。 朱樉顿时觉得遇到了仙人,两人越是熟络,越是让朱樉觉得不可思议。 “二殿下,你这油嘴滑舌,是又想套我什么好玩或是好吃的吧。” 张丰眯起眼睛,这个秦王朱樉他比谁都清楚,历史上可是劣迹斑斑的。 当然,现在朱樉还没有暴露那么多。 “张天师,本王今日刑满就要离开了,这不害怕再难见到张天师了。” 朱樉低着头,转眼已经半个月了,他也该刑满释放了。 朱樉也想把张丰带走,可是自己刚刚被朱元璋骂了一顿,这里又不是自己的封地,他也爱莫能助,只能让徐牢头多照顾下张丰。 “原来二殿下刑满了啊。” 张丰眼珠子一转,这家伙要是这样就走了,那自己可就死定了,这可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中午吃完炸鸡,二殿下留在这里,我用天机术泄露点天机给二殿下,保二殿下前程无忧!” 必须出大招,不然自己难以活着离开这应天府大牢了。 明显朱樉很没用,张丰现在想的是通过朱樉打背后朱元璋的主意。 这些天为了展示自己乃神仙下凡,张丰教会他们制作明朝没有的各种美食,还有各种花样的玩法,特别是扑克牌,朱樉更是玩的不亦乐乎。 可是这些没用,依旧不能帮助自己改判,不能让自己出去。 朱樉瞪大双眼,“天机”两个字让他觉得张丰更加的神秘。 …… “什么?” “跟一个妖道在一起,喝酒、吃肉、赌钱?” 皇宫,奉天殿。 朱元璋大手一拍龙椅,一张长脸上眉毛都快顶到了发际线。 下方站着朱元璋两个儿子,朱标一脸书生气,朱棣这两年去北平藩地,明显回来黑了一大圈。 朱标和朱棣两人在下面不敢吱声。 朱元璋本来是要朱樉去监狱好好反思的,今天也到了刑满的时候了,这才让人过来汇报情况。 这一听下就气炸了。 这十五天朱樉居然在监狱中跟一个妖道变了法子的玩,据说各种新鲜玩意不断,过的比外面的人还要舒服。 朱元璋这就不高兴了,给朱樉的惩罚一点用没有。 “父皇息怒,这大牢中本就没什么好人,二弟定然是被那妖道带坏的。” 朱标看到朱元璋发怒,这才赶紧出来劝说。 朱棣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