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虞县东面的老城区内,一座清廷遗老遗少留下的三进院落最深处,赵明喜他爹,名叫赵申成的五旬中年人,此刻正在明亮刺眼的台灯底下,一页页翻动着手中的各地报送过来的表格。
他的妻子,贤内助,名叫陈雅铃的一位中年美妇人,此刻就拎着茶壶站在他旁边,同样皱着眉头看向桌上的一页页报表。
“燧市,汴京,洛市,诸葛市等地,近两周的营业额不停在下滑。”叹了口气,赵申成合上了面前的报表册,叹息着抬手接过了身旁妻子递来的那杯茶。
他有想过近些天部分朋友传递给他的一些信息:“听说你家儿子要娶的老田家的那位女儿,她有个追求者,现在正在试图把你老赵家的地盘全部掀翻。”
起初,最早听到这些说法的时候,赵申成都是洒然一笑,完全不放在心上:“不就是那个姓徐的年轻人吗?很有胆识,很有勇气,也是个很能干很有想法的年轻人。”
但要说以现在的徐鹏那点体量,鹏飞面馆、鹏哥烧烤那些店面,就想撼动他赵家?简直是在痴心妄想!
可当这些地方的报表呈送到他面前,当赵申成看到徐鹏的鹏飞面馆伸展到的那些地级市他赵家的产业都在营业额下滑……
即便他赵申成仍然看不上徐鹏,他也需要提起足够多的重视了。
“要不要咱们俩去这些地方走走看看。”
“别真阴沟里翻了船了。”陈雅铃有些着急的提醒。
赵申成摇摇头:“明喜和老田他家闺女的订婚宴马上就要走上日程了,这时候我们要离开,怕是三天五天回不来的,耽误了明喜的婚事,可比损失一点钱重要的多。”
很显然,赵申成意识到了徐鹏的目的:“想叫我疲于奔命,没空去管我儿子和你心上人的婚事。”
呵呵摇头笑了笑,赵明喜摸摸故意没有刮干净的下巴颏处的胡茬:“我赵家,这点损失如果都承受不住,那就白被人喊了那么多年的虞县首富。”
何况,其实只有赵申成和陈雅铃夫妻俩知道,以他们现在名下资产的总价值……
说一句冠绝燧市完全不算风大闪了舌头!
“但是这几个地方的问题确实是不能置之不理。”赵申成虽然有自信,但徐鹏这只小虫子已经叫他烦的不舒服了,一点不收拾收拾他,这位老江湖也是不乐意的。
陈雅铃明白她老公的意思,这便点点头转身出去,很快便打电话叫来了几位赵申成的老部下。
“赵总!”
“赵总。”
一声声招呼声中,赵申成抬手压了压,示意几个人先坐。
陈雅铃则甜甜笑着,为这几个人端上热气腾腾的刚泡好的茶。
看着面前这些人端着茶盏没有喝,赵申成点了点头直截了当说:“现在有几个地方的市场出了问题,闯入一个小虫子,叫咱们的生意受到了一定影响。”
“你们大侄子的订婚宴又就在这几天,我和雅铃暂时走不开。”
巴拉巴拉,赵申成说了一大通,,面前这些人很容易就能听懂,这是叫他们这些许久不动弹的老兄弟们,出去帮他再顶一阵。
“赵总,我们都这把年纪了,怕是不是一个小年轻的对手。”
“要不叫我们各家的小子出去历练历练,反正就是个小虫子,没啥太大的影响。”
听到他们这般说,赵申成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
自己既然叫老婆把他们喊过来,又泡茶和他们说这么多,本身就是意味着自己对徐鹏带来的那些不良影响还是很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