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谭太太哪里知道这些? 她只知道,她的女儿现在已经难受成这个样子了,而她的丈夫,竟然霸道而野蛮地勒令她“不准去医院”。 她能吗? 她是菲菲的妈妈,她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女儿疼得满地打滚无动于衷吗? “你不送,我送!” 她说着,转身拿起了电话,就要打120。 “我说了,不准。” 谭河却是几步走上去,一把抢走了谭太太手中的电话。 “谭河……” 谭太太气急攻心,瞪着眼睛,破声喊着丈夫的名字。 “菲菲,她可是你的亲生女儿。” “我知道她是我女儿,我看到她这个样子,你以为我不着急吗?但是送医根本没有用,医生要是检查不出什么状况,反而会害了菲菲的。” 为什么会害了菲菲? 谭太太不明白,她只觉得。 “你说,你是不是故意这么做的?” “什么?”谭河有些没听懂。 “是不是外头那个女人支使你这么做的? 她有孩子了,是不是?所以你们两个人合起伙来,就要来害我的女儿,说,你是不是给我女儿下了什么药了?” “你疯了吧?”谭河不知妻子怎么会得出这个结论。 “结婚这么多年,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那还是怎么样的人?”谭太太的声音越渐尖利,她红着眼睛问:“你觉得该是什么样的人?” “当初,当初是你花言巧语骗我,骗我大了肚子嫁给你,我信了你的话。 结果呢? 结果,结婚之后,你回了几次家? 才几年,你就和外头的女人鬼混在一起了? 对啊,你算准了我没有办法,我已经成了娘家的笑话了,我除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我还能有什么办法? 可我已经这样了,你们为什么还要害我的女儿?” “我不,我没……”谭河想要解释什么。 “菲菲平时都是好好的,今天怎么会忽然头痛呕吐?现在你连送医院都不敢,不是你做的还能是谁做的?”但是谭太太根本不会给他机会,指着他骂道。 “你这个人渣,你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要害,我要让你偿命,偿命!” 谭太太说着,奔过来就要去掐谭河的脖子。 谭河却抓住她的手,狠狠地往后一推。 “疯子,你就是是个疯子!”他骂。 谭太太哪有什么力气?往后一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头发散乱、满脸泪痕的模样,真跟一个疯女人差不多,哪里还有平时高贵典雅的富太太模样? “妈……” 此时谭菲菲跑到了身边,抓着她妈妈的手。 “妈妈,我……”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是话未说出口,眼前一黑就这么晕了过去。 “菲菲!” 谭太太看着女儿这个模样,更是肝胆俱裂。 “菲菲……”她紧紧地将谭菲菲抱在怀中,哭得声嘶力竭。 她什么都没有了啊,她只有这一个女儿了,要是她的女儿有什么事,她无法想象自己还能怎么活。 ** 与此同时,另一头,安安的施法也终于结束了。 宁哲睁开了眼晴,只觉得浑身舒服畅快,他从来没这么畅快过,就像是绑在手上、脚上,几百斤的束缚,忽然解开了一般,从所未有的自在。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脚,抬起头来,满脸欣喜。 “我……” 他刚刚要想说什么,一抬头却见安安摇摇欲坠地走过来,她的脸上同样带着笑,额头上有汗珠。 “完……完成了……”她说。 然后,脚下一软,就这么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安安……” 宁哲吓了一跳,眼疾手快地几步奔向前,将安安接住。 “你怎么了?”他问。 “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睡睡,睡睡就好了。”她说完这个话,偏着头,阖上眼睛就睡着了。 安安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宁家干净、松软的床上。 她记得小时候也是这样,和宁哲哥哥玩儿累了,第二天也是在这张床上醒来的。 只是这一次,旁边坐着满脸担忧的宁叔叔、蔻阿姨,还有,宁哲。 “安安,你醒了?” 宁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