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明前茶是成功的。 而之后的雨前茶,吴驹则全权交给了老夏和陈荼。 身为主帅,大老板,不能什么事都亲力亲为,有些事情交给手下去做就行了。 之后的几天里,吴驹时常往城外跑。 不为别的,只为一个许久没有出场的人物。 李铭凯! 这位纺织厂主事在四月的中下旬终于告诉吴驹,纺织厂内的所有纺织机全部改良完成,并且用水力驱动纺织机的计划也已经初步成功了,随时可以开工。 吴驹闻之大喜,赶往城外吴家庄,亲自视察一番。 纺织厂内。 一进入车间,抬眼便见一台台纺纱机和织布机林立,模样相较之前大有不同。 “确认过了,运转没问题吧?”吴驹问。 “绝对没问题!”李铭凯说。 “找几个工人来,开一台纺纱机一台织布机给我看看。”吴驹吩咐道。 “是。” 李铭凯叫来几个工人,分别运转纺纱机和织布机。 最终得出结果,确实达到了吴驹之前的预想。 又快又稳,关键质量上还一点不差。 吴驹又去看了一眼水力驱动的纺织机。 这种纺织机相较正常规格要大上一倍还不止。 纺的纱或者织的布更多了,靠人力驱动很费劲。 正好纺织厂临着渭河,便在渭河上单独开一个车间,将水车和纺织机连通,用水力驱动,即可省不少气力,效力还更高了,相较正常的纺织机应该要高一倍到两倍。 吴驹点点头,很是满意: “看来可以开始了!” “嗯嗯。” 李铭凯点点头,心情激动无比。 那可是整合整个秦国的纺织业啊! “这一次你肩膀上的担子可就重了,好好干,干好了给你涨工资!”吴驹拍了拍李铭凯的肩膀,给他画了个大饼。 “明白!”李铭凯用力点点头。 吴驹在纺织厂逗留了一段时间,一是考察一下工作情况,二是听李铭凯汇报了一下账目。 现在纺织厂最大的盈利来源依旧是生产口罩,不过供应量相比之前要缩水了很多倍。 很正常,毕竟现在疫病消弭的基本不见了,口罩的需求量自然也就小了。 不过现在很多人依旧保留了出门戴口罩的习惯,更发展出了很多用法,比如据说有一些未出阁,但家教保守的姑娘在出门时就会佩戴口罩,用于代替面纱遮掩面容。 吴驹最近还写了一篇文章,以医家魁首的身份倡导矿场、纺织厂这些扬尘严重的工人最好人手一副口罩,可以避免肺部疾病。 再比如医家的医者现在也是药囊里常备几副口罩。 这些用途很大程度上填补了口罩空缺的需求量。 只靠口罩这一门生意,纺织厂就足够盈利了,不过对于吴驹来说这还不够。 他告诉李铭凯:“你出面去和城中那些成衣店谈谈吧,他们是用布料的大头,先把他们的订单拿下来一部分,既是个开始,也方便我们把名声打出去。” “明白。”李铭凯点点头。 吴驹正想离开,却突然想起什么,转而又停了下来:“对了,今后纺织厂正式挂个公司的名头吧。” “那公司叫什么名字?” 由于吴驹受后世熏陶深刻,开设了大秦食品公司、家具公司、建筑公司等等,所以公司这个词以及意思早就传开了,甚至有些赶新潮的人开始学习吴驹,也起个某某公司的名头。 “就叫大秦纺织公司吧。”吴驹说、 “也挂大秦的名头吗?”李铭凯弱弱的问,这个名号可不是谁都能挂的,传闻有人效仿吴驹也这么搞,结果第二天就被官府查水表了。 “当然,你还不知道吧,以后纺织厂的股份也有大王的一份,我们算是半个国企,指不定你以后又要挂个官职,重返体系内了。”吴驹笑道。 李铭凯惊得嘴巴微张。 “大王要投资?就像食品公司那样吗?” 吴驹点点头。 这种带点垄断性质,并且和国本息息相关的产业,吴驹都想把子楚一起拉着,毕竟这种事情往大了说那就是动摇国本,且涉及巨大的利益,很容易遭人觊觎,换做吴驹当上子楚的问题,若有人这么干,他也会觉得心中不安。 把他带着无疑是个好选择,有子楚当挡箭牌,吴驹就可以放心大胆的做事。 他当初将荀子那句“物禁大盛”作为了给李斯的忠告,这句忠告他何尝又不是送给自己。 凡是都得有个度,做人不能太飘啊! 李铭凯听后相当兴奋,官职他倒是不在意,他本来就是从王室少府中出来的,乃是少府的衣丞。 他在意的是国企这个名头,想想就很让人意动啊。 况且当初在少府,他也就是个地位高一点的制衣匠人,现在他可是管着整个纺织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啊不对,以后子楚也成……又成了他的大老板了,应该是两人之下,万人之上。 看着兴奋到来回踱步的李铭凯,吴驹没有理会他。 就让他自己乐着吧。 吴驹赶回咸阳城,将此事告知了期盼已久的子楚。 子楚早就惦记着纺织厂不知道多久了,听闻这个消息之后,大手一挥: 注资! 当初谈入股的时候,子楚还因为资金问题犹豫过,但这么长时间过去,现在的他腰包可鼓鼓囊囊的。 他当场拍板决定。 一千万贯,占三成股份。 但双方也在协议中进行了一定的互惠互利,子楚要帮吴驹大开方便之门,免去关税,减免赋税,若官府下订单,吴驹要以官府订单优先,并给予一定优惠。 双方签订合约。 一千万随即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