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溪小姐,留步,先生有话让我转告您。” 陈今曼忽然叫住了准备离开的秦溪,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女人。 “嗯?顾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先生的意思是希望您近期可以多陪陪甜甜小姐,最近发生了一些事,当然,是秦老师您方便的前提下。” 一些事,秦溪自然知晓陈今曼指的是什么。 她若不是组织那边事务繁忙她也不想两头跑。 加上她最近也注意到了,顾逾白派了很多人盯着她。 她心中了然,顾逾白对她起疑心了。 本来她就在想要怎么打消他的顾虑怀疑,至少,在这个节骨眼上她不能被顾逾白怀疑。 腰腹的伤口还没恢复,秦溪想了想,还是决定留下。 能留在顾家或许就可以多探寻一些消息,顾逾白那个人的话不能全信,他怎么可能那么好心的告诉他的死对头想要的讯息。 “方便的,就是会不会有些叨扰?” 秦溪故作担忧,她不能表现的太兴奋,陈今曼是什么人她还没有摸清楚。 顾家的每一个人她都要警惕对待。 “不会,秦老师放心,不过今日事出匆忙,您可以先回家拿些衣物,需要我喊司机送您吗?” 家? 笑话,她秦溪早就没有家了,那个地狱她可是一步都不想在踏进去了。 索性开口婉拒了陈今曼。 “不麻烦陈姨了,我和家中关系不好,回去就不必了。” 话音刚刚落下,孟静雪就踩着恨天高气愤的走到她面前扬起手就要打她。 被秦溪一把握住了手腕,眼神冷了下来,手上也多了几分力气。 “孟小姐,您这是什么意思?” “你放开我,你个狐狸精,你不知道逾白是有家室的吗,还这么阴魂不散,你要不要脸。” 看着孟静雪失态的模样秦溪皱了皱眉。 上一世她虽然没有见过孟静雪,但是在牢狱中也听过她的名字。 听闻她应该是出了名的名门闺秀,怎么会是眼前这个泼妇的模样。 果然,那些旁门邪道的消息只能听听,不能当真。 想到这秦溪竟是有些怀念起过去的那些日子了。 那时她除了没有自由什么都有。 如今她有了自由却好像失去了所有。 “孟小姐,留下秦老师是先生的意思。” 陈今曼站在一旁看着二人僵持不下,开口劝架,可是孟静雪被气昏了头,她什么也听不进去。 她听说顾逾白要秦溪住在顾家的时候连小姐妹的聚会都没去参加。 而是火急火燎的赶了回来,本想教训一番她却反被一个外人看了笑话。 “你别以为甜甜喜欢你你就可以夺走不属于你的东西,顾家夫人这个位置,你坐的住吗?” 孟静雪甩开秦溪的手,脸上的高傲油然而生。 她是被宠着长大的千金大小姐,和秦舒哪个假千金不一样,她身上的气质是秦舒比肩不来的。 所以纵使她干着泼妇才干的事又透露出一股子优雅劲。 “孟小姐既这么自信又何必来给我下马威呢,不过孟小姐放心,我只是拿钱干事,不会打扰你们二人的。” 孟静雪见秦溪一脸无所谓,这才没在继续找秦溪麻烦,而是冷哼一声上了楼。 秦溪内心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日后在顾家的日子要更艰难了。 孟静雪对她的敌意与日俱加,这么发展下去指不定哪天可能真要被她玩死在顾家了。 但眼下的状况也只能让秦溪走一步看一步了。 希望上天是垂怜她的。 —— 一片不见光线的房间关着一个人。 一个,渴望着阳光却终日不得见的人。 “还不招吗,为什么要带走甜甜。” 顾逾白的身形高大,五官精致俊美,在昏黄的灯光下却是带来了几缕压迫感。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那,抬起眸子,手指骨节分明细长,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子。 他在等,等一个答案,等一个,等不到的真相。 “我说了,我就是鬼迷心窍,你问一万次,我也是这个回答!” 男人的四肢都被钉在墙上,动弹不得,衣服早已破碎不堪。 这是顾逾白给他的警告,按理来说,背叛顾家的下场是死。 但是顾逾白给了他一个机会,只要他把一切供出来,他会放过他。 可是已经问了好几日了,始终得不到一个有用的答案。 “你跟着我那么久,应该清楚我的耐心,我没有时间和你耗了。” 话落,顾逾白起身,凳子脚磨出刺耳的声音回荡在空荡荡的漆黑的房间。 从兜里拿出一个精致的打火机,火光一下,一下照在他的脸上。 “啪嗒” “啪嗒” 墙上的男人额头密密麻麻起了一层汗珠,眼神带着恐惧。 身体骤然控制不住的发抖。 “我数三声,如果你还是坚持你的说法,那么我拨动的第三下,将会点燃你。” 男人的身上早就被涂满了酒精和汽油,所以哪怕只是一点火光都足以将他吞没。 他早该想到的,顾家为什么人人都畏惧,他早就该知道这个事情的。 “我说,我说!” 看着顾逾白一步一步朝他逼近,终于,男人的心理防线还是崩溃了。 “秦溪,是秦溪!” “她她威胁我,我没办法,顾总求您救救她们。” 提到家人,男人放声大哭起来。 而顾逾白的心,却是冷到了冰点。 她,最好只是被诬陷的。 不知道为什么,男人并不信他的话,秦溪的背后有人,可是绑架顾甜的人如果真是她,那么顾甜见到她应该是恐惧的。 可是为什么恰恰相反,这件事,有蹊跷。 看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