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受了苦受了难,若是没人关注也就罢了。可一但有人关心,还是自己在意的人,那委屈就大了去了。
之前,邵韵诗顾着陆家老小,心里一直憋着,如今见了心上人,又被如此关切,哪里还能忍得住,‘哇’的一下,就小声哭开了。
罗丛柏从来没见瞒姑如此过,很是吓了一跳,忙搂紧了人,轻声哄道:“不怕,不怕,我在呢,我在呢。”
他的话不多,可言语里的轻颤还是泄露了他此刻担心的心情。
门外站着的喜妹也被小姐的哭声吓了一跳。
她和邵韵诗从没分开过,还没见过如此失态的小姐,心头一急,脚下就动了。可一转脸,瞧见厨房里两人搂抱着,她脸上一红,忙转开了身体,压下忧心,守门去了。
有罗少爷在,喜妹还是很放心的。
罗丛柏见了邵韵诗,那是哪哪都不放心,见她哭声减缓,便细细盘问了起来。
邵韵诗抽噎着不能回应,便摇头点头的对付着。
两人如此也能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待邵韵诗觉得腿软了,才惊觉两人还搂抱着站在小厨房里呢。
亏的喜妹机灵,在外头守着,不然叫谁瞧见了都不好。
回了神的邵韵诗,已然是渐渐平息了,想到自己刚才在某人怀里哭的稀里哗啦的,不由的尴尬地闷着头,走去了正屋。
罗丛柏见她这样,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地追着她去了正房。
邵韵诗也不避着罗丛柏,直接拉了人一道进了梳洗间,边洗边问道:“你可有换洗的衣服?”
刚才她抱着某人哭,可是将罗丛柏的衣服弄湿了一大块。
罗丛柏的行李早就在打斗的时候丢了,直接摇头道:“没了,我们一共两件行李,一件丢在了船上,另一件,在树林里打斗的时候也丢了。”
听说两人行李都丢了,邵韵诗知道他做的是什么行当,当即担心的不得了,忙紧张地问道:“行李里,可有什么不能丢的东西?”
知道瞒姑担心什么,罗丛柏捉了她忙乱的小手,接过那帕子,自己边洗边道:“没什么要紧的东西,只是些换洗的衣物,我们还有些行李在一个隐秘的地方,出了些问题,不能去拿。”
工作上的事本来不该说与家人听,可罗丛柏就爱同邵韵诗絮叨。
说了这么多,那就是没衣服了。
邵韵诗瞪了眼某人,直接道:“我刚好给你做了些衣服,这会子能用上,只是你那朋友,可能要凑合着出去买了。”
这没问题,罗丛柏从不和邵韵诗客气,直接点头。
屋内温情脉脉,邵韵诗越说心越定。
见某人如此听话乖觉,邵韵诗想想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出去买成衣,你朋友不会不高兴吧?”
罗丛柏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也就他家瞒姑才会觉得外头的衣服不比自家的好。要知道,成衣铺子里的衣服可是普通人家不敢想的。
不过,这些他可不会说,就让他的小女人活的安逸顺心些好了。
怕瞒姑多操心,罗丛柏直接拍板,“出去买现成的,胡子不考校吃穿的。对了,你怎么在这还给我做衣服?”
邵韵诗拉着已经梳洗过的罗丛柏,出了梳洗间,回道:“先吃东西,回头,我在慢慢说给你听。”
贴心的喜妹早就安排好了吃食。
罗丛柏也是饿了,一瞧见满桌子的吃食,有些惊讶地道:“你怎么准备了这么多?还都是我喜欢的。”
邵韵诗还没说,喜妹忍不住了,“小姐一回来都没来得及梳洗,就开始忙着做这些面点了。”
罗丛柏是知道瞒姑有多累的,一听这话,既感动又心疼,“瞒姑,劳你受累了。不过,下次不许这样了,累坏了你,不是叫我心疼吗。再说了,我这人不挑食。”
一惯不会说情话的人,突然情意绵绵起来,叫一旁的人听了面颊发热。
喜妹听了,怕小姐不好意思,转身就出了屋子。
她一走,罗丛柏就更肆无忌惮了,一把拉了邵韵诗,“你往后可不能这么累了,我心疼。”
见他还说,邵韵诗羞红着一张俏脸,嗔道:“行了,你赶紧吃吧,叫人瞧见像什么样。”
见她害羞,罗丛柏后知后觉地想起刚才的模样了,一脸窘色地‘嘿嘿’了两声,“别怕,喜妹不会多嘴的。”
被他强拉着手,邵韵诗睨了他一眼,轻声道:“放开,喜妹还在呢。”
罗丛柏不放,“喜妹早出去了。”
邵韵诗一遇上罗丛柏就有些迷糊,抬头一瞄,喜妹还真不在,松了口气。
没人,邵韵诗也就放开了些,她也是实在太想某人了,也不矫情,拉着他的手,娇笑了下,“你不饿?话这么多,赶紧吃,不然一会冷掉就不好吃了。”
被心上人白了一眼,罗丛柏只觉得甜蜜,笑着拿起了筷子。
瞧见罗丛柏吃的香,邵韵诗哪里还顾得上礼仪,直接在旁边,指着哪个哪个好吃,哪个又是她亲自动手做的。
她这样,弄的罗丛柏心头暖烘烘的,吃起饭来更香。
邵韵诗对着罗丛柏有说不完的话,边看着他吃饭,边说道:“我估摸着再过不久,你若是